又是一个夜晚,昨天夜晚死里逃生,而前天夜晚村里还欢声笑语,一切来得是这么突然,让人来不及防备。今晚没有昨夜那么的黑,天上星光点点,依稀让人有所憧憬,全村人在黑夜中慢慢的前进,数林间不时尖利的鸟叫声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停”,领头的王大叔压低着嗓门的说道,只见远方出现了火光,犹如一条火龙在不断地蜿蜒前行,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王大叔带领大家立刻隐蔽了起来,只见一行人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搜寻者什么,
“完了我们这次没办法逃了”,这也许是此时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只见几个士兵离他们的藏身之处越来越近,他们甚至都能感受到火把的温度,王大叔借着火光看他们身上背的是龙旗,心想难道是龙族的士兵,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暴露自己,而是静观其变。
“力江,力江,王叔,王叔,我是二虎”。
大家一听是二虎的声音,心里这才打消了疑虑,都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有从树上下来的,有从灌木丛中站起来的,还有的从树根后爬出来的。
“二虎,你不是去京城求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王叔问道。
“王叔,我在途中被军兵发现,原以为是狼族之人,但却是我们的人,索将军放心不下你们,故派兵来寻找,以保护你们的安全”,二虎道,“就是这位将军发现我的”
映着火光王叔看着这位身披铠甲,长相英武的将军道:“多谢将军,若不是在此处遇见你们,我真不知道族人还能不能活得过今夜”。
“保护百姓,乃是军人指责,我军的大营就在前面不远处,索将军想必此时也正担心大家”,那位将军道。说着,命令士兵把随身带着的水和食物分给了这些百姓。
乡亲此时抱头痛哭,也许是获救的喜极而泣,也许是默哀昨夜发生的不幸,以及感恩那些为了让他们逃出来而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来到大营,军容严整,旌旗飘扬,不断有巡逻队来回巡逻,士兵们精神抖擞,充满战斗力,不过如今这样的王国军队已不多见,索将军是先王手下的得力助手,曾在龙炎卫中效力十二年,先王见他有王佐之才,变令他脱离龙炎卫,自己带兵。先王驾崩前猜测到到狼族必反,故令索将军领兵镇守北郡,果然前几天收到消息,说狼族有南征之意,不曾这么快就动手了。
王叔等一众见过索将军,感谢索将军的救命之恩,
“我自领到先王遗命,星夜兼程,不想终究是晚来一步,让乡亲们受如此大难,实乃我的过错”,索平道。
王叔回答道:“将军不必自责,将军救命之恩我等必感恩戴德,但你刚才说的先王,难道……”。
“是的,就在王上宣布嬴致为储君后不久便驾崩了,王上临终之前怕狼族趁机在北方作乱,故派我前去北郡镇守”,索平道。
“想不到这龙族如此狡诈,王上刚驾崩,便出兵桃花谷,如今看来,他绝不只是攻取桃花谷那么简单”,王叔道。
“正是,所以我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明日我派兵护送你们去都城豫阳,我自引兵北上”。索平道。
“好,好,将军一切小心,那狼骑兵,异常凶残”,王叔道。
“我不去都城,我要去北方,我要去报仇”,沉寂已久的力江此时大声的喊道,“我要杀死狼骑兵,为父母报报仇”
旁边的人见力江此时如此的无礼,立即拉住了他,并让他不要乱插话。
而此时索平将目光转向了力江,只见一个身上满是血渍,头发有些凌乱,沾满灰尘的脸上,镶嵌这一双充满力量眼睛。问道:“这是……”
“将军莫要见怪,他叫力江,他父亲为了掩护我们,被狼骑兵包围杀害,母亲为了就他,被狼骑兵用箭射死了,他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也不说话”,王叔道。
索将军走到他的面前,道:“你很勇敢但还太小,我们是去北方作战,不能带你,你若真想从军,到京城之后找到荆大人,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力江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虽已鬓发斑白,但却让人感到孔武有力,道:“我不怕,我杀死过狼骑兵”。
索平一听此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而一旁的王叔道:“他为了救父亲,确实射杀了几名狼骑兵”。
“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敢,但行军打仗可不比乱战,你看见我这一身铠甲了吗,光你披上这个,恐怕你真个人都行动迟缓了,况且对付狼骑兵我们穿的是重装铠甲,你现在应该先到普通军营历练一番,等熟悉了作战技能,到时你再来找我”。索平道。
力江此时从衣服中拿出了那块玉佩,递给了索平,索平结果玉佩仔细看了一下,道:“这是前往豫阳城的令牌,想必是你们族长怕沿途有所阻拦,才将这玉佩给了你们,不过现在不用了有了我的军队护送你们就可以通行无阻了”。说着拍了拍力江的肩膀。
此时狼族的使臣已到达京城,觐见王上,先王已经驾崩,新王嬴致登基不久,但大事却太后掌握,狼族使臣道:“狼族使臣觐见王上,祝吾王万寿无疆,王国生生不息”。
王上道:卿不辞辛劳,前翻朕登基之时,为了缅怀父王,故而没有声张,难不成你们是听说后特来觐见不成”。
“欠王上之礼,我狼族定当还上,臣此次前来实在是不知已发生如此多的变故,臣此次前来确有要事相告”,其实对于这一切狼族早就知道,龙族密不发丧只不过是怕外族趁此时机入侵罢了,而他们等的正是这个机会。
“要事,难道还有比我登基更重要事吗”,王上道。
使臣奏曰:“吾族首领特木尔,西巡边界,以荡除贼寇,误入贵国桃花谷,然贵国之民,既不合力剿贼,又不辨是非,滥杀无辜,伤吾军于暗处,致使贻误战机,贼寇西遁,吾王在剿贼过程中误伤贵国之民,甚为惋惜,特来谢罪,但还请大王圣鉴,严惩刁民,以修两邦之好”。
整个朝堂人声鼎沸,皆言狼族欺人太甚,擅入我境,滥杀无辜,还恶人先告状。也有人认为世刁民生事,应当严惩,争论不休。王上听完此话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可奈何,将目光转向了母后。
太后轻微咳嗽了几声整个朝堂变安静了下来,问道:“众卿有何意见一一说来,在朝堂之上争吵成何体统”。
姚书道:“臣以为是刁民生事,应当严惩若不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恐举国皆乱,到时该当如何”。
嬴忠道:“此事尚未明晓,可找查明真伪后再做定夺,然狼族私自进入我族境内,已坏两族规矩,也当惩办”。
狼族使臣跪在地上向王上请求:”吾族受大王之命,固守西陲,荡除贼寇,忠心可鉴日月,还请大王明察”。
王上看了看母后,此时也发话道:”今日之事口说无凭,待查到证据后在做定夺,今天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