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
“鹰乃祭鸟、天地始肃、禾乃登。”
深夜海边别墅的大厅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衬得空间十分寂静,秒针和分针都划过整点。
终于,时针慢慢走向整点——晚上十点整。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左手,借着银色的月光看了看手表,时针也指向十点。
“……胆子真是大了……夜不归宿。”
上午他还在俄罗斯,亦雪就兴冲冲地给他打国际长途,说:“国王呀,今天是我们认识七周年整的日子呀!你在俄罗斯可要奖励自己吃顿好的啊,代替我也吃了。”
他心里还有点愧疚,以为亦雪在怪他,他早早结束巡演就搭机回了上.海。
结果,从下午五点半他回到家开始家里就没人,只有刚从宠物医院回来的肉肉和水懒。
六点、七点、八点、九点、十点…
时间越久,沙发上的人脸色越难看。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再看时间:十点十九分。
终于,无边的夜色中传来一阵刹车的声音。
紧接着是从里面锁上大门的声音,慢慢的,脚步声也重了。
长廊上传来亦雪自言自语的说话声:“哎奇怪,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关了门的啊…不会是妈来了吧…”
亦雪在走廊上脱了鞋换上拖鞋,探头敲了敲门:“妈?是你吗?”
看不太清里面有没有人,亦雪还以为自己忘记关门了,放下悬着的心,伸手打开灯…
“舍得回来了?”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开灯的一瞬间响起。
“哎呀妈——!你!——你干嘛啊,人吓死人吓死人的不知道——!你怎么回来了?”
亦雪突然被吓得手里的夜宵都掉地上了,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出去玩了?”
吴亦凡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至亦雪面前看了看洒了一地的可乐鸡翅。
亦雪感觉好像被一股冷空气包围了,还是冷的都要结冰的那种——制冰又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