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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曾经如烟亦如梦

听着你往日富有磁性的声音冷漠无比,看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毫无表情,我彻底绝望了,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所有的挽留都是徒劳无益的。目送你飘然离去的身影,哪怕,哪怕只是回头一瞥,不用泪眼迷离,不用含情脉脉,我也不会痛彻心扉。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绝情的不留给我美好的回忆,可以抹杀我们间的山盟海誓欢声笑语,难道就应该让我那样站着,任凭水酣畅淋漓地浇湿我的发梢,冰冷我的脸庞,浇醒我的意识?

那个秋风萧瑟,万木萧森的深秋,原本两条平行线上的你我踏上了同一趟火车。你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朝气蓬勃。再加侃侃而谈的潇洒。一路上,你时而引吭高歌,时而即兴写诗。我默默地望着窗外,枯树,荒野,昏鸦就是我的写照。反复地听着刀郎的冲动的惩罚,我的心境一如悲秋,再加上一身黑色,难怪好友戏称我为黑蝴蝶,独居一偶,悄然声息。笔会之余,同行的,三三两两上街购物,浑身疲惫的我在宾馆看了会书,百无聊赖地不觉渡出宾馆。“喂,上哪儿?能陪我买点东西吗?“语气中有一种不悦耳的感觉。“凭什么要你安排?”自以为是,过于张扬,我对他并无好感。“身处异地,结伴而行未尝不是好事,况且我也很愿意当一回护花使者。”他不疾不徐地说,反倒显出我的无理,我就不作声了。“五天后是我妈妈的生日,可我就是想不出送什么礼物她会开心,你帮我参谋参谋“。原以为,他是想买东西讨得女朋友的欢心,这一说,还真让我刮目相看,更是让我汗颜,母亲的生日想到过几次,付诸行动又有几回?妈妈的生日快到了,何不趁此买点礼物呢?就这样,我们逛了一家又一家,一条街又一条街,终于选出了各自满意的礼物。还真看不出,他那大大咧咧的外表,竟包裹着一颗如此细腻的孝心。临分手时,他告诉我他叫林雨,出生在细雨霏霏的时刻,且他的爸爸妈妈就是在淅沥缠绵的雨中相识的。

竟有如此的巧合,回到宾馆,我思绪万千,眼前浮现珍珠般若隐若现的雨点。梦中的自己竟成了柔顺的雨点,敲打着芭蕉。第二天,大家兴致勃勃地坐船观光,可我由于晕船,头晕目眩,真后悔不该上船。在痛苦的煎熬中,我翻肠倒胃,恶心呕吐,倚靠在冰冷的铁板上,手抽筋腿发软。突然眼前一黑,在就要倒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扑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抽噎起来。温暖的怀抱让我忘记了疼痛,我紧紧地拥住他,生怕这是梦境,一松手他就飞走了。事后我才知道,他为了给我找药,问遍了船上的每一个人,最后从一个和我一样晕船的小女孩手上拿了仅剩的一颗。看着他那焦急的眼神,听着他那关切的问候,幸福的感动涌上心头,我痴痴地迷倒在他的柔情蜜语中,醉倒在他那甜甜的酒窝里。他抱紧我。我反复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傻瓜,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你那高贵的气质,你那忧郁的眼神,你那沉思的静谧,真是梦里寻你千百度,你就近在咫尺'.发自肺腑的话是最感动人心的。我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静静地端详着他,他的音容笑貌刻在我的心底,把这一刻涂抹成一幅画。离归期越来越近,我的心底时常掠过惶恐不安。看着他一脸幸福的样子,听着他的谈笑风生,我几次欲言又止。到站了,我多希望他能深情地拥住我,充满爱意地说:“小傻瓜,爱我,不长,就一生。“可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挥挥手说道:“祝你好运。“就一笑走过。风越刮越大,仿佛在为我悲歌;雨越下越大,似乎在为我哭泣。他走了,走得那么干脆,那么彻底,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没有丝毫的留恋。或许他真地喜欢过我,真心实意地爱过我,也曾经温暖了我一程。只是他无力去承受罢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曾经如烟亦如梦,采结一朵酸如涩,而今却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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