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叽叽打算施法盛第三碗时,胖仙姑一道灵力,直接将清粥盛进了一个大碗。叽叽再施法,已无清粥跃出。
夙渊虔诚地捧着空碗等了半晌,“没有了?”
叽叽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她的肚子才垫底呢,两碗清粥对她来说,塞牙缝都不够!夙渊回头看胖仙姑。
胖仙姑手执大碗,道:“这碗是我的。还想吃?明天再来呗。快点用清新咒把碗洗干净还回来。不过,对了,像你这样盛粥都要妖宠帮忙,清新诀的难度对你来说大了点。”
夙渊深吸一口气,忍住啊,嗫嚅道:“我是不会清新诀。还请仙姑指点一下何处有水源洗碗?”
胖仙姑抿两口清粥:“水怎么洗的掉这碗上炼气一阶的浊气?你既然吃着妖宠的软饭,何不吃个彻底,叫你那妖宠把碗也洗了。”
夙渊圆饼脸憋出两片绯红,从善如流:“仙姑教训的是。”在叽叽的帮助下,洗干净了碗,唯唯诺诺地在胖仙姑那换了腰牌回柴房。
出了食堂门,走了不过二十来步,夙渊同志果然不出意料地光荣迷路了。
食堂离柴房不远,但路上遇到的侍女似乎在有意回避夙渊的问路。俩路痴兜兜转转到夜幕漆黑,终于在第二重月宫墙旁碰到了前来寻人的黎秋。
“我以为你会迷路,可没想到你迷得这么彻底,明明不过千步的距离,这都被你绕了大半个月宫了。你这兔子也是个路痴?”小女孩说话直白。
夙渊听得尴尬:“叽叽是我一手带大的,就我这水平,教它认路纯属误人子弟,所以也不能对它要求太高。”
黎秋深以为然点点头。
“嚓“只听的一声瓦碎。两女一兔抬头望向5米高的二重月宫墙。
黎秋拦下来好奇心驱动的一人一兔,解释道:“月宫的三重墙上都施了禁制,法力与月宫之主悠荼仙子相当,没有专门的令牌,咱们是进不去的。”
“刚刚明明有声响。”
“可能是年久失修,瓦碎了。”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能吗?”夙渊抬眼看向叽叽。
灰兔已端坐在她的头上,腹诽道:“鬼才信你。”
一人一兔也没坚持,老老实实由黎秋领路回柴房。毕竟好奇心这种东西,得有实力作依仗。以他俩现在的实力,说是炮灰都高抬了。
回到与黎秋共住的厢房,夙渊本打算直接倒头就睡,在亲密接触床铺前的一刹那,被黎秋拽住了。小萝莉一手拽着圆滚滚的肉团子,一手从袖中挥出了大木澡盆,干净利落地将肉丸子抛入澡盆中。
“嗷~”肉丸子在大澡盆中小幅度弹起,发出惨叫;“谋杀亲姐啊!”
小萝莉笑嘻嘻地站在大澡盆边,让夙渊拿出净水壶,调好档位,以灵力支撑净水壶悬浮,叫兔子帮忙加热后再将兔子扫地出门。“奶奶要求:上床睡觉前必须洗澡。”
一道灵力,除了夙渊的外衣,就往澡盆中倒水。
又是一道惨叫“杀猪啦!”肉丸子跳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扒拉着盆沿,欲哭无泪;“烫啊,这水刚烧开啊。”
昌夷送的衣服既保温耐寒、防暑恒温,又可以抗灵力攻击,但手脚遮不住的地方还是有防御盲点。
小萝莉也是吓得一愣,忙上前摸摸被烫红的肉丸子,”天呐,我忘了,你,你怎么样?“
“嘶,”肉丸子一个哆嗦;”小秋,你的手咋这么冷?“
夙渊感觉有冰刀贴着自己。
黎秋慌忙缩回手,在身侧擦擦,”我打小就这样的,月宫里没人跟我玩,那些小孩都怕我,我就被奶奶捡回柴房了。“
黎秋拿起净水壶,掀开壶盖,厢房内水汽升腾。
夙渊像猫一样趴在木澡盆沿,仰脸透过水汽,抓起黎秋的一只手腕切脉:“额,我看书里说,有些姑娘的手脚就是冰冷的,这叫体虚,你是虚大发了一些,多补补就好了。”
黎秋将一指伸入壶中,停了片刻,水汽消散。小孩子易情绪化,悲伤和喜悦来去突然,她将壶水再次倒入大木澡盆中,点点头:“是啊,奶奶就在帮我补,说是补好了,我就能有正常体温了。你试试水温看,烫的话我再降一点温度。”
夙渊伸手指试了试:“差不多差不多了,小秋你好厉害。”顺势滚入水中,溅起黎秋一身水花。
小萝莉来不及后退,面色颇有嫌弃地施了个清新咒。
“为什么我不能用清新咒?施咒比洗澡方便多了。”夙渊还是喜欢这种方便省事的清洗方式。
小萝莉眼光闪烁,“咳咳,你赶紧洗吧,净水壶放旁边,奶奶有事在叫我。”推门而出。
洗过澡,夙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倒也没有计较黎秋施小计逼自己洗澡。
“叽叽?”夙渊跟叽叽多年革命友谊从来没见外过,缩进被子里后,便唤四阶兔子进来收拾残局。
叽叽试探性地推开窗,挤进自己肥大的灰兔身躯。
兔子虽然鄙视夙渊,但无奈谁让她现在只是炼气一阶,能者多劳的自己只能被当作老妈子使唤,念了几个诀弄干净内外中衣和昌夷送的非万能防御衣及大澡盆。
“谢了,哥们。咱们早点睡,明天早点去食堂吃大餐。”夙渊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将干净里衣拽进被子穿好,仰头就睡。
兔子三瓣嘴动了动,蹲在一侧枕头上,终是没有说什么,闭目养神起来。
半晌之后,有风吹进,叽叽睁开双眼,推门声后,素衣老者与小萝莉走了进来。
黎琼看着睡得香甜的夙渊,揉了揉额头,“她还是心大,在哪都能睡着。”走到床前,在叽叽警惕的兔眼下,帮睡姿四仰八叉、很是销魂的夙渊掖掖被角。
黎琼俯身与叽叽对视:“真是忘的彻底啊,都胖成这样了。”
叽叽虽然是只雄兔,但“肥胖”一词在大多数时代,都是跨越了性别的谈话禁忌,兔爪子立刻亮了出来。
黎琼一指轻描淡写地点着兔子脑袋:“年级轻轻,哪来那么大脾气,老实练功吧。”
叽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根手指搅得颤了颤,功到用时方恨少,只能任其蹂躏,内心慨叹兔生艰难。好在黎琼没有真下重手,随意点了几下,便抽身出门。
对面,黎秋已拖了外衣,正打算爬上自己的小床。
“她真的只是元婴级吗?”叽叽传音入密问黎秋。
小丫头撅着屁股,扭头看着兔子。
叽叽感觉那眼神跟看个傻子似的。
这时,隔壁传来黎琼的笑声:“问她倒不如问我。”
兔子头一扭,看向窗外。
“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问吧。”复又回归平静。
再看黎秋,她已换了中衣,在小床上闭目养神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