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
“当然是一笔发大财的生意。”陆吾折扇颜面，笑眯眯地凑到夙渊耳边悄声说道。
“发财？”夙渊来了精神，瞬间睡意全无，忙将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迎了进来。
叽叽施法亮起屋中灯火，黎秋已经在屋内唯一的圆木桌旁等着他们。夙渊将陆吾带进来后，两双眼睛就一刻不停地开始扫视。
森冷的视线让陆吾感觉有点慌，暗暗打探了一下：小萝莉元婴中期，兔妖炼气炼气七阶，夙渊炼气二阶，还好还好，修为都没自己高，心里松了口气。
夙渊邀请陆吾坐下，取了几套茶杯茶盏，调好净水壶档位，示意叽叽喷火烧水，在茶杯里放了些许晒干的金桂花泡水。
“陆道友，怎么个做生意法？”夙渊朝陆吾推过去一套金桂花茶水。
“听闻夙道友做月饼的手艺甚是高超，陆某想与道友合作，在魔界卖月饼。”陆吾摇着扇子，呷了一口桂花茶，道；“道友出手艺，陆某出食材，销售渠道也有陆某搞定。每卖出一块月饼，道友就得一枚下品灵石，如何？”
“月宫食堂管事苏佶的月饼三界一绝，你找错人了。”夙渊对偷来的食谱有些忌讳，道；“我不懂得做什么月饼。”
“噗！”陆吾无语地看着夙渊，这丫居然还不敢承认，他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小食盒，打开放在桌上，道；“这是你做的桂花月饼吧？这月饼中的桂花与你这茶杯中泡水的桂花一模一样，都是九峰山月宫特有的桂花。”
夙渊瞥了一眼，道：“九峰山月宫的桂花与别处的桂花有什么区别？”
“哈哈，道友很少在三界内行走吧。九峰山的桂树林由当年风希上神的桂木簪化成，桂木簪随上神多年，沾了上神的神威，所化形桂树自带仙气，自然与旁的桂树桂花不同，也正因为如此，撇开制作方式的差异，苏佶的月饼才能在众多月饼中更胜一筹。”陆吾嘴角噙着笑，一切尽在掌握。
“那这月饼就是苏佶做的咯，你找错人了。”夙渊继续甩锅。
陆吾见夙渊继续赖账不承认，合拢折扇，睁开一直眯眯笑的猩红眼，道：“道友莫开玩笑了，苏佶的月饼也是这三界特有的，每一块苏氏月饼的侧面凸起的浮雕桂花纹上，都藏有一个苏字，眼前这块月饼可没有苏字。”
“道友就莫要谦让了，可别说这月饼是月宫其他人做的。放眼这月宫，敢这么明目张胆开小灶做月饼的人，也就你们柴房了。”陆吾干脆将夙渊尚在构思中还未说出口的借口堵了回去。
夙渊与黎秋对望了一眼，双双沉默了。
陆吾开始晓之以利弊道：“在下也曾有幸吃过几次苏佶做过的月饼，口味与道友所做的很相近，不知苏佶是否了解道友现在的状况？道友与我合作，有钱一起赚，何乐而不为？道友就莫要与这稳赚不赔的生意过不去了。”
对方都说到这份上了，夙渊也不好反驳，更何况，也确实如陆吾所言，没必要与钱财过不去，只是有些信息还是要提前确认的。夙渊问道：“陆道友在魔界是什么身份？如何让我信任你？”
陆吾见夙渊态度开始松动，又摇起了折扇，道：“不怕道友说我自大，陆某是魔界第一商家。墨酌与我是故友，之前曾拖她带来一大箱十二小盒的各式花草，被道友退了”
夙渊、黎秋和叽叽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夙道友和黎道友若是仍不相信，可以让墨酌来与我对峙一番。”
“不必了。”夙渊摇摇头，道；“咱们还是谈谈怎么合伙吧。”
“很简单，就是刚刚我说的，你出手艺，我出材料，销路我来负责。每卖一块月饼，我给你一枚下品灵石做酬劳。”
“我月饼都给你做了，人在月宫，又不能去魔界，我怎么知道你卖没卖出去？万一你骗我说卖不出去该怎么办？”
“那你想如何？”
“我每做出一块月饼，你就得给我相应的报酬。”
陆吾不担心月饼在魔界的销量，这个条件可以容忍，点头应允了，继续笑眯眯问道：“还有吗？”
“不能规定我做月饼的数量，我若忙得没有时间做，你们不能催促我。”
“可以理解，谁还没个忙的时候？还有吗？”
“还有，”夙渊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把要求说出来；“我的酬劳还得再商量，没必要固定是一块一枚下品灵石，若是月饼卖不出去，你不是亏大发了吗？所以我觉得应是全部收入的一半。月饼做得好就卖得好，最后大家皆大欢喜。”
陆吾笑了笑，这丫头倒是半点不吃亏，道：“小夙渊，没有你这么合伙做生意的。我提供了销路和原料，怎么说咱俩收入也应该是我七你三。算我退一步，我六你四，如何？”
“没有我的手艺，你就算有销路和原料又如何？这月饼，卖的就是手艺。而且，我还提供月宫带有风希上神仙气的桂花呢。”夙渊寸土不让。
陆吾收拢折扇，敲着手道：“小渊道友，这三界最基本的规矩还是靠实力说话。”
一直旁观的黎秋冷冷地插了一句：“眼下在月宫，你的实力并没有优势。”
陆吾扫了眼两人一兔，道：“虽在月宫，我的功力被压制在元婴后期，但是对付你们一个元前两个炼气，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成问题？陆老板的伤口没有关系吗？”
夙渊的问题让陆吾心中一咯噔，面上却不显露，道：“何来的伤口？”
“你的易容术可以再拙劣一点吗？伤口虽然不严重，但是除了脸蛋，你浑身上下有哪一块是好的？我倒是懂点医术，可以帮你疗疗伤。”
“你能看破易容术？”陆吾有些惊讶。
“拙劣的易容术可以直接看破。”黎秋说话就是直接。
……陆吾无语了。
夙渊解释道：“我修炼后就一直可以看穿这些易容，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治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