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哥哥,你不听话了是不是,晚上不给你肉吃了。”虽然小鱼儿也很想听,却懂事的恐吓大个子,不让他去吵莫菲。
“好吧,我要吃多多的肉肉哦。”
听着他们的对话,还真无语,看来肉比自己的歌声更有吸引力呢。
“姐姐,吃饭了,今天煮了很多肉哦,多吃点,补补躯壳。”
轻轻点下头,这个小鱼儿就是这么懂事,如果自己有个这样的弟弟一直陪在身边多好。一边想,一边拉着听到有肉吃口水都快流出的大个子,往屋里走去。
就这样,他们又开开心心的过了一天。
翌日,天空被厚厚的云层压着,阴沉沉的。
莫菲来到后山的青石上,开始练气打坐,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开始都很难静下心来,莫名的心慌意乱。
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根本舍不得离开小鱼儿他们,所以只要想起,就要离去就无法静下心来?
抬头看下阴暗的天色,想必快中午了吧,没想到,浑浑噩噩的也混了好几个时辰!奇怪,今天小鱼儿怎么没叫她吃饭?反正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还是先回去吧。
慢慢走回小屋,可是越走越觉得奇怪,以前刚走到门口,大个子就冲出来了,可是今天没看到大个子,也没看到小鱼儿,心里的不安突然扩张起来。
急步朝屋里走去,莫菲紧张的叫喊着:“小鱼儿,大个子。”
才刚走到门口,莫菲就停下了脚步,她看到门口的斑斑血迹,心紧紧的抽动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家里会有血。
走进屋里,映入眼眸的是满地血痕,里面没有小鱼儿和大个子,却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他背对着大门站着,听到身后的动静才慢慢转过身。
此男子估计有四十多岁,个子不高,一衫臧红色锦袍,乌黑的头发全部盘起,相貌平平的脸上闪耀着一双冷酷的双眼,他的目光所过之处让人心寒。从他身上感觉到,就算她功力恢复了,也不是她能比拟的高手。
“你是谁。”虽然莫菲的语气很冷很淡定,但是她的内心却是异常慌乱的,她担心那些血是小鱼儿和大个子的。
“姑娘请随老夫一走,就可知晓。”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一样,让人心寒。
说完也不理会莫菲会不会跟他走,就自顾自的离去。
莫菲没有多想,冲进卧室打开藤篮,看到小金还躺在里面,心里松了一口气,把小金放到怀里,快速冲了出去,跟在男子身后,慢慢朝无风崖走去。
无风崖,那是处峭壁就像被人一剑劈开一样,高高的山体好像连风都能挡住吹不过去,所以当地人起名,无风崖。
一路上莫菲想了千万总可能,她就没想出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人,难道是来找大个子的,毕竟大个子的来历太神秘,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越走她心里越难受,因为在路上都会隐约看到点点血迹,沿着路一直往前延伸。这是谁的血,大个子还是小鱼儿。不,她希望谁也不是,这也许是别人留下的。莫菲在心里安慰自己,因为她心里明白,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能活吗?
“你到底是谁,我朋友呢?”忍不住还是开口询问,可是回答自己的还是那冰冷的背影。
慢慢的走向崖顶,远远地就看到,崖顶上站着七八个人,莫菲急冲了上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看清楚,到底小鱼儿和大个子在不在。
“哟,我的大佳人,我可是想死你了,怎么现在才来呢。”一道刺耳的声音传进耳里。
涂宏运,丫丫的,竟然是这个涂宏运,现在她明白了。
莫菲理都不理他,眼光四处乱转,心头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发现小鱼儿和大个子,看来那些血迹不是他们的,也许他们刚好出去买东西,逃脱掉了。可是那些血是谁的呢?
目光回转,冷冷地盯着面前,笑得一脸得意样的涂宏运:“你想干什么。”
涂宏运走上前,扬起他手中的纸扇,轻轻抬起莫菲的下巴:“大佳人,你说我想干什么呢?我可是找了你很久了呢,没想到你躲在这里,多亏你到镇上去看病,不然,还真是让我一阵好找呢。”
去镇上看病,难道自己晕倒了,小鱼儿把她带到镇上去看病了。天呀,小鱼儿在回来的时候为何不早和她说,如果说了,她一定不会在留在这里了,因为她明白一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何况是这个地方恶霸呢。
其实小鱼儿不是不和她说,只是未来得及说,一心想着怕大个子被她劈死,和关心她的健康去了,而且小鱼儿认为过了那么久应该也没什么事了,所以才耽误了。
打掉下巴的扇子:“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此别过。”转身欲走。
“哟,你就这么放心让那个小家伙和你的小情人落我手里!”
刚刚抬起的脚定在半空,他话里的小家伙和小情人是谁,难道是小鱼儿和大个子,他们没跑掉?
身后响起,啪啪的击掌声,传来涂宏运得意的声音:“把他们拉上来。”
莫菲不敢回头,她怕,是的,现在她内心极度惶恐,她怕他嘴中所说的人就是小鱼儿和大个子。
深吸一口气,如果是,那就拼死也要救下他们,如果不是掉头就走,如果他敢拦她,她宁可死,也决不让他把自己抓走。
当莫菲回头的那一刻,心再次被狠狠地抽痛着。
只见悬崖边的大树上,悬吊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估计之前一直吊在悬崖下面,刚刚才拉起来的,所以一开始莫菲没有看到他们。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和体型,她还真的认不出那是谁,可是她知道那是小鱼儿和大个子。
小鱼儿身上的衣服都是血,都快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结了一层厚厚的血壳,血迹沿着脸颊一直往无赖,可想而知,当初不知流了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