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无论哪一世都算果敢善断的性格,虽然没有一些小说主角的杀伐果断,但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几乎是心念一生脚下立即便有了相应的动作。
要说今生的徐浩这十七年来浸泡在超凡显圣的世界里虽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自幼各种奇功绝艺样样精通,但为了日后觉醒能够有一番作为在体力锻炼上还是下足了一番功夫的。只见他腰胯一扭,脚下生风一样在山村长满荒草藤蔓的荒芜小道上疾走,虽然天色渐晚兼之道路坎坷崎岖但却不影响徐浩身形矫健,下脚如飞。
可就在徐浩即将踏上出村的羊肠小道时,脚步速来稳健的徐浩突然觉得脚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一样,徐浩猝不及防下险些栽了个跟头但好在平日的联系没有白费及时的一个翻滚动作虽然难看但至少没有伤到关节脚踝。
“奇怪!”徐浩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险些摔倒的地方,却发现青石板结成的小道上除了几从旺盛的野草外什么都没有。知道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徐浩马上起身,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泥污毫不留恋的朝着村口方向走去。
因为莫名其妙的被绊了一跤再加上之前在荒村里面那扇深不见底的门洞让徐浩的心情莫名的变得非常沉重,更为雪上加霜的还要算初级的第六感并没有如愿的给他带来启示,这让他打从心底感到一股油然而生的不安。
也不知道不安的错觉作祟让徐浩的感官变得模糊,还是客观上的事实发生了变化,明明天气还算暖和应该不至于是秋冬季节,但荒村小道上的夕阳离开的特别的早,尤其当这条小路走起来远比看起来更加漫长的时候。等徐浩走到最后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追逐着逐渐远去的斜阳,才堪堪在日落之前跨越过分割着村庄和山林的村头老树。
事实上当徐浩狼狈的跨过荒村村口老树的一瞬间,最后一缕金色的夕阳落在他的身上带给他冬日正午阳光那样让人眷恋不舍的温暖。一种没有由来的轻松之意笼罩在他身上,徐浩如释重负的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刚刚走过的那条路,然后脸色陡然变得冷峻起来。明明过了村口温度就变得不一样了,那么为什么在村里时间好像走得很快的样子?尤其是他足足站在这里喘了几分钟的气了阳光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而在村子里却完全是在和时间赛跑一样。
身体上的温暖带来的是心理上的寒冷,两种理性和感性的矛盾让徐浩突然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原来,考验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再回首身后的羊肠小道,徐浩透过灵视天赋所看到的是一个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着的寒冷世界,在这个永冬的领域中,无数的树影就像是夺命的幽魂,风吹过枝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就像魑魅嗤笑魍魉嚎啕,最远处荒僻的山村不知何时升起炊烟袅袅,无风自动的烟气摇曳得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手。
徐浩收回目光,但现在就算他身处在温暖的阳光底下依然没有办法驱散内心的寒意,总觉得身上暖人的金辉下一秒会变成迎风阵阵,一想到这保护着自己脱离鬼蜮的阳光只是落日余晖徐浩就觉得这里不再安全,他得走!早点离开这里找到真正安全的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撤!”亡命的奔逃让徐浩两世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他从久远的记忆深处挖掘到了这个鬼村的信息——黄山村,赐予楚人美悲惨命运的万恶之源,也是楚人美滔天恨意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这个在故事中只是以一个背景的形式介绍,一笔带过的为楚人美曾经的‘战绩’添上一笔,虽然限于电影故事脉络有限没有详细交代,但三天之内杀死一村中77人,以及主角小明来到这座村庄后看到整整一村的鬼魂无一不在告诉徐浩这里是真正的鬼蜮。
“我大意了,还是被系统表面的大方给欺骗,既然生化危机世界有躲不过的丧尸和红后,亮剑世界有可怕的战乱,那么作为最需要注意的山村老尸世界自然没有只要不喝水就可以过关这么简单了。”徐浩懊悔着自己自作聪明却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错误选择,但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场考验中活下去。
徐浩简单的利用背包里的食物补充了一下体力和水分后决定利用好天黑前的最后一点夕阳为自己找到一条下山的道路。黄山村鬼蜮带来的刺激唤醒的前世记忆中徐浩依稀记起楚人美在生前似乎就是被丢弃在黄山村附近的乱葬岗,直到她怨气稍微平息后才被幸存的村民埋葬在附近的山上,之后故事的发生也是因为她的尸骨被工程队挖掘出来丢弃在水潭之中。
在电影剧情中李强带着小明去找楚人美时是有经过黄山村附近的,所以楚人美埋葬的地方应该距离黄山村并不算太远。再加上楚人美之所以再起兴起报复之心是因为尸骨被施工队抛入水潭之中,所以在这附近一定有一个施工队存在,作为一只大型的施工队很多器械材料是不可能随时带走的,也就是说徐浩其实要找的就是那个施工队留下来看守的工人,一般来说找到人了就意味着他可以顺利融入这个世界等待剧情的继续。
有了明确的目标再想要找到人离开这里相对而言就容易得多了,黄山村荒僻了一百多年进山的道路早就被荒草所淹没,山林间还剩下的被踩踏过的痕迹自然不是大型野生动物就是人类留下的了,徐浩的做法就是沿着林荫间不成文的野道一路向下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月上树梢的时候在接近山脚的一处平整的黄泥地上看到一片连着的棚架和一间亮着橘色灯光的木屋。
长时间的奔走劳累徐浩在终于看到灯光的一瞬间终于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丝微笑,再加上一向警觉的第六感并没有感觉到威胁的气息所以徐浩在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后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木屋的门。
叩叩,手指在木门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有人在吗?”
在一阵西索的声音后门被从里面拉开半拉,从半开的门缝里探出一颗刺溜溜的寸头,寸头的年纪左右不过40,黝黑的脸上褶子很多,目光有些浑浊但脖颈突起的青筋个依在门把上粗壮有力的臂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干苦力出身的男人。
“谁啊?”在徐浩打量中年男人的时候对方也在观察着徐浩:白白净净的一个后生仔一看就知道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十七八岁出头的年纪,身上背着一个有点大的登山包,穿着一身一看就质量不错但脏兮兮的短袖。撇开外表不看不算出众的身材(相对矮壮的中年男人自己),长胳膊长腿一看就没有什么力气可言,不像是坏人也没有什么使坏的本事,这些因素加起来让中年男人做出一个判断——没有威胁,所以大半夜冒出个陌生人带来的不信任感自然也随之冰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