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做甚?”若欢勒住马。
“大道那么宽,你怎么知道我跟着你”红泱理了理长发。
若欢突然想到孔雀好像也是这样理毛的。
“鸟也是这样顺毛的”若欢笑道。
红泱停住动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跟着你不是看你值钱嘛,打架嘛,我是打不过你,不过趁你不注意下个毒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论不要脸,红泱还是略胜一筹。
“我值钱!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自己打量自己,看不出来浑身上下哪里值钱了。
“随便默写个几页心法,又或者拿你去个换赏金啊!多很赚”
“到底是天下最毒,你赢了”
“承让啦”
红泱似乎没有发现,自己除了贪财好色以外还有一个缺点,经不住夸。
“诶!那些人怎么来了”
“什么,哪些人?”红泱转头望去,身后空无一人,再转回头。
面前只留下一匹低头嚼草的马儿,人已不见踪影。
“哼!小丫头片子,敢骗老娘”
十二月的天,雪花飘摇,平日里喧哗的杭城,被银白覆盖,倒也寂静了几分,被积雪压弯的树枝簌簌落下几朵绵绵的雪块,落进衣领里,冻得叫人直打寒颤。
“真不知道,城主让咱几个出来找什么人,明天就冬至了,我老娘还等着我回家包饺子呢!真不想出来啊!”
说话的是个年约十七八的小公子,一行人背的均是柄宽大的重剑,腰间用金丝线绣着麒麟花纹的腰带,黄色的头巾用料也是种上成的黄梨绒,出手如此豪卓的,又被弟子唤作城主的那就只有一人了——藏剑城城主楚连君。
“你以后若是要嫁人了,爹不在的话你就去找你楚连君叔叔给你主持”
云不易的话闪过脑中。
或许藏剑城真的可以一信。
那少年接着说道:“城主不知道最近又迷上什么了,非要找个额头上长花的小姑娘”
“好好的姑娘,谁脑袋上长花,就算长了也是画上去的”
“那可未必”
若欢看了眼这几个草包,藏剑城铸剑之术是出了名的,楚家刀法也可以说是江湖一门绝学吧,怎么到了几个小辈身上,到只看出来是打铁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练家子。
也许还是应该好好想想,要不要这么冒失去见楚连君。
“你在哪里鬼鬼祟祟做什么”一群少年厉声道。
“说你呢!跑什么跑”
若欢停住脚步一愣,被几个少年围了上来。
“连亭你看她,额上当真长了一朵花”
若欢微微作笑:“几位小爷,奴家这花是画的,贴花来的不足为奇,小爷也想画几笔贴花奴家也是可以帮你们画的呀”
楚连亭一阵恶寒:“滚滚滚,画什么贴花”
“是是是,奴家滚了”
见逃过一劫,提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
淡定的准备往小巷走去。
“等等”
“又怎么了”
“冬天怎会有女子贴花,在这么冻的天里,姑娘倒是好手艺了,画的是分分精细呀,快点给大爷几个转过来”
手心被汗侵得湿粘,指甲用力摁出了青白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