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水的声音传来。
姬无邪没有拉住她，若欢跳进河游回岸上。
黑袍人露出一阵怪笑，引诱道：“来吧，保护你的心上人啊！他就要死了”
黑袍人神色一亮像是看中了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兴奋不已，却又像在她身上看到什么人的影子，愤恨极了。
雪牙在船上喊着：“若欢，快回来，你打不过他的”
姬无邪看了看这样的距离，根本无法短时间游到他们身边。
“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为什么”若欢不明白自己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就算与知云山庄有过节的人中，也并不存在这样的狠角色。
“哪里有为什么”黑袍人掌风袭来。
刹那间。
击中了一个身影。
那女子红衣黑发，眉心的合欢印红艳醉人。
青丝被风刮起，撩拨在脸上，看不清容颜。
就像很多年前。
有个红衣姑娘，她曾跟他说：“你太骄傲，你要明白这个世上向来多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永远没有巅峰可言。”
“我会让巅峰在我身上存在”
她说：“对不起，属下话多了，我是个不称职的死士”
他回：“我喜欢你这样无拘无束说话”
她的神色微起波澜“只是喜欢这样说话吗”
“不，我还喜欢你”
顿时红云染颊，羞涩的再说不出话来。
她认真握住他的手说：“以后我们不杀人了好吗，我有些害怕，害怕那样的血腥味道”
他淡淡回道：“你不能怕，这样的路还长，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那夜雷声震耳欲聋，她蜷缩在角落哭的撕心裂肺。
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哭喊着：“为什么我要取这样的名字，敛柔，这是让我敛尽一生温柔么，所以我才这么走了这么一条漆黑血淋的长路吗？”
“不是的，名字很好，你也很好，敛尽一生温柔只给一人，这很好”
“真的是这样吗？你是骗我的吗？”她泪眼懵懵的拉紧了他的手。
“我从不骗人”
最后的记忆里，她曾眨着水亮的眼睛说：“我若为你拿回那样东西，以后我们归隐好不好，那些书里的大侠多是这样的，练就盖世武功然后双双归隐，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他记得他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一时间头疼欲裂。
黑袍人颤抖的问道：“你……你是谁”
她将月颜拦进怀中，那一掌重重的落在背上，鲜血从喉间涌出，洒在红裳摆，清丽绝美。
“你……不是她，你是谁，快说你是谁，不说我就掐死你，快说！”
他恶狠狠的掐住她，拧得她脖子‘咯吱’作响。
“我啊……你……你猜我是……咳咳……谁啊！”
猩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流下。
见状，月颜与姬无邪对视一眼。
乘着黑袍人不注意，姬无邪丢上一枚烟雾弹，炸开一片白雾茫茫。
黑袍人还沉浸在刚想起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月颜抱起若欢跳进河里，失去踪影。
“主子！他们逃了”蒙面属下提醒道。
黑袍人拉开面罩，鼻梁上一条斜细的疤痕若隐若现，他痴笑，望了望碧蓝的天深吸一口冷气，忽而发怒道：“哼！他中了毒跑不远的，至于那个红衣姑娘，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
蒙面属下低着头，他觉得主子似乎很讨厌红衣服的女子。
“她中了您一掌，估计活不成了”另一个蒙面属下讨好道。
“嗯？”黑袍人转过来冰冷看着他。
低头的蒙面人觉得不妙，感觉旁边的同伴大祸临头。
“啊”身旁之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
讨好的那人被生生拧断了头颅，温热的血喷洒在同伴脸上。
黑袍玩了玩手中还温热的头颅，看了一眼便丢弃进河中，随之发出满意的笑声，这一喜一怒的变化无常，让人浑身一阵寒颤，紧张的呼吸声也压抑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