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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向昆明

“乖乖嘞,你小子竟然买的是靠前的头等舱票。”辰飞入座后,看着宽敞的头等舱位,两人的座位都是按着的,不禁感叹。

“你以为机票好订啊,这票还是我花高价托人订的呢。”景明回答。

“辛苦你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还算顺利,歇会儿吧,等到了昆明再说下一步。”辰飞说。

就在这时,所有的乘客都来到舱中就坐了,空姐空少们带着他们职业而标准的微笑认真检查每一位乘客的安全带是否系好,所有的起飞检查和准备都很顺利,很快,起飞时间到了。

“呜……”的一声,飞机起飞后,辰飞也放松了神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也没有闲心欣赏窗外风景了,仅仅一天,辰飞就被折腾得够呛了。

7月2日清晨10:00,在乌市北京路的一家豪华星级酒店里,一条短信发到了一个正在房间里披头散发地练习刀法的女人的手机上。她收刀暂停练习,去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一排排间断的阿拉伯数字,她看到之后,竟然瞪眼大怒:“馬鹿野郎!失敗はどうなるのか。(混蛋!怎么可能失手呢?)

接着,她打开微型笔记本电脑,并编辑出一条“人已飞滇,任务失败,另行安排,继续执行。”的短信发了出去。完事后,就连接电脑终端,查看任务进展和上级指示。

上午10:40,两个身着机场工装的人地从乌市各个角落来到地窝堡机场。一起来到3号航站楼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

原来,他们就是昨天刺杀辰飞的杀手,这时他们也得知刺杀失败,等都赶到机场时,辰飞和景明所在的飞机已经起飞了。“马鹿野郎!ばかやろう!彼らは逃げてしまった,彼はどうやって逃げたのですか。(混蛋!白痴!竟然让他逃脱了,他是怎么逃脱的?)”此时的3个杀手都变身成为3个身着机场工装,彬彬有礼的服务人员,他们刚一进入工作人员休息室;为首的人怒骂道:“恵子さんじゃないなら、私たちはまだ知らない,これは恥、私は彼を殺す必要があります!(要不是惠子小姐,我们还都蒙在鼓里呢,这是耻辱,我一定要杀了他!)”

“ちばさん、田中君はさっきから情報が来て、彼らは昆明の飛行機に乗っていた、沢野君もあの便で、彼に通知しましょうか?(千叶君,田中君刚刚发来信息,他们乘坐了飞往昆明的飞机,泽野君也在那趟航班上,通知他吗?)”千叶左手边的人说。

“よし、井上くん。沢野は任務があるが、田中さんは彼に言及した、執行!(好吧,井上君。虽然泽野有他的任务,但是田中开口了,就执行吧!)”千叶弘一说。

“今回沢野の任務は多くて、しかし彼らはろく個人、用事がない。(这次泽野的任务多,但是他们是6个人,不会有事的。)”千叶弘一右手边的人说。

“でも、私たちはどうするの?(可是,我们怎么办?)”被叫做井上的人也问千叶。

“井上くん,小野くん,他の2人が入荷した後、すぐに昆明に向かって行き。(井上君,小野君,我们等剩下的2个人取到货后,就立即飞往昆明。)”千叶弘一回答,更多的是命令。

这时,在乌市大巴扎(维语集市的意思)一座三层楼的热合曼的餐厅里,一个身高偏瘦的人径直来到一家装点豪华的餐厅大堂,餐厅的接待员是个年轻漂亮的维吾尔族姑娘,穿着传统的民族服饰,笑容可掬;她见来的这位客人,一身黑西装,衣着笔挺,皮鞋锃亮,虽然眼睛及大半张脸被巨大的黑墨镜遮住了,可从他俊秀的嘴角和鼻子还是能发现他是个黄种人,而她想当然的认为客人是个汉族人了,就用一口标准的汉语问候他:“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我找你们老板。”西装男回答,同样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请问您有预约吗?”不等服务生回答,店长看到了,就主动问他。这是为中年维吾尔族男人,穿着传统民族服饰,微胖的身材,帽子下盖着他并不密的头发。

“给你。”西装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封。店长见了,接过信封,然后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示意服务生离去,抽出里面的东西。一份请柬和护照出现在他的手上,他看完之后,就满脸堆笑地说:“杉原正夫先生,请随我来。”

被称作杉原的人随着他上了餐厅三楼的包间,包间外有两个侍应生模样的人,身着白色西装的两个维吾尔族人,两个人都是瘦削帅气,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都很谦恭,可杉原一看就知道两个人都身藏一流的功夫,目光看似温和,实则犀利地寻找着一切可疑的威胁,显然二人是保镖,且身价不低,而雇佣他们的人,身价自然更高。

店长把请柬和护照恭恭敬敬地递给一个侍应生,这位侍应生自然恭敬地接过物品,打开后仔细检查,另一个人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杉原,并对他说:“先生,请您交出您的随身物品,包括皮带和饰物。”此时,店长默默地离开了。

杉原听了,没有言语,十分配合地交出了随身带的匕首,笔,手表,盒子,一把M1911手枪及消音器,他的口袋里和身上绑缚的皮扣里似乎有着不少东西,他干脆把皮扣全部取下来了,只留一副眼镜。

两个侍应生看到这些后,交换了一下眼神,拿请柬和护照的人说:“对不起,先生,请您摘下墨镜。”

“你们非要确认地这么详细吗?”杉原脸上微微一抽动,以平缓的语气问他们,尽量压抑这愤怒。

“我们虽不是同行,却有想通的职业直觉,请您理解,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和失误,必须要确认核实无误后,才能让您进去。”侍应生合上护照,对他耐心解释,还把“不必要”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杉原努了努嘴,摘下了墨镜,他明澈清亮的双眼露了出来,配合他俊秀的面庞,显现的是一名帅气的男青年,只是左脸脸颊上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道疤痕,给他的帅气打了一大半的折扣。侍应生们仔细端详他,并不在意他的帅气,而是在他脸上的疤痕上看了几眼,仿佛疤痕才是他身份的证明。很快,侍应生把护照递给他,而杉原知趣一样,把眼镜递给了他,侍应生浅浅一笑,接过眼镜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杉原则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很豪华的包间,地上铺着一大块干净整洁的地毯,地毯前站着一个身穿阿拉伯长袍的人,头上只有一顶维吾尔族帽子,他面向西南,正在若无其事地默默低头,丝毫没有在意房门的开合,然后跪到毛毯上,磕头做萨拉(***的礼拜),待萨拉结束,他才对杉原微笑一边伸手一边说:“我还是称你朴先生吧,这次以日本身份来到乌市,也难为你了,不过,你选了个好姓氏啊。”杉原见状也立即和他握手,短暂握手后,杉原的手撤回,另一个人收回手后在心口放一下。

“热合曼先生,您还是那么直爽。”杉原说:“杉原只是一片长着杉树的平原,很普通的日本姓氏,有什么好不好呢?”

“姓氏是普通,可二战期间的立陶宛,出了个给犹太人发救命签证的大使:杉原千亩。据记载,他可是发了3500张签证啊。”热合曼继续说:“因此他被称为日本的辛德勒或者何凤山,获救的犹太人没有忘记他,以色列政府和全世界的犹太人对杉原姓氏也很有好感。”

“热合曼先生要给我讲历史课吗?”杉原问完,两人哈哈大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维吾尔族人怎么会如数家珍一样讲述地这么简明扼要,要知道,杉原早已边缘化了,很少有中国人知道他的。

“你们的事情办得美极了。”说着他来到沙发旁,拿出一封文件袋,得意地说:“酬金在卡里,密码就在上面,其余的是你们想要的军火资料。”

“那么,老规矩。”杉原一边说,一边认真地检查资料了,这一看就是几十分钟,好在一切顺利,他这才满意地说了句:“良い天気。(好天气。)”

“你说什么?”热合曼一耸肩,表示自己没听懂,可他眼神分明犀利起来,嘴角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至于懂不懂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对不起,阿达西(维语朋友),我说好天气。”杉原说完,就笑了。热合曼只是陪着笑,然后要挽留他在此吃饭,杉原拒绝了三次后,热合曼也不坚持了,只得送客。

杉原出门后,重新穿戴好自己的武器,然后戴上墨镜,藏好文件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餐厅。餐厅外炎热的阳光正在炙烤着大地,路边商贩的各种叫卖不断,很是热闹,杉原抬头对着对面建筑的一扇窗户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迅速离去。

那扇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盖着,只留出一个小角,角落里分明有一根枪管,枪管后上方还有瞄准镜,可是在任何角落都看不到瞄准镜的反光。看到杉原的消失,枪的主人熟练地卸下所有零件,一一放到不远提琴盒子的夹层对应的凹槽里,她完成这些,一捋长发,一张秀美迷人的脸蛋顿时出现,这是一种让人见了都心悸的美,她个头不高,却身材曼妙,标准的S型曲线在一身西装的映衬下,格外惹人眼球,而且提琴盒拿起时,她的目光和神情一下子从杀手的犀利转变到了气质的高贵。她迅速撤离那个地方,一边走喉头还一边动,而从喉间的隐形麦克传出的信号就是:“すぐに撤退する!(立马撤离!)”

很快她耳朵里的隐形耳机传来了“はい!恵子さんはど。(是!惠子小姐)”。声音竟然是被称作朴先生的杉原,显然他们一直在通话,而惠子就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的。

而他们说的撤离也是所有人,立即乘机飞到昆明。

而几乎与此同时,在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交界的“金三角”地区,一栋富丽豪华的别墅坐落在深山密林之间的半山腰上,这里表面上只是别墅,可明暗处有很多的人和亮点,明显是被明岗暗哨重重保卫着的。而这时,一辆豪华明亮的保时捷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盘旋上升,在各处的关卡那儿畅通无阻,最终在别墅院里停下,车里一个身着笔挺军装,留着乌黑油亮板砖头,头发根根竖长,展现着他十足的精气神,颇具怒发冲冠的样子,眼前戴着墨镜,却遮不住他炯炯的眼神,凸出的嘴巴里叼着雪茄烟,随着嘴角那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和均匀的呼吸忽明忽暗;他长着一张标准的白种人脸庞,挎着先进的快捷机枪,下车后,信步来到别墅门前。

来到门前,有两个门卫保镖拦下了他,他很熟练地把身上的长短枪和匕首等一应所有武器都交给他们,临了,还不忘把雪茄烟和墨镜放在了桌子的托盘上。

“Commander,situation-reporting.(司令,我有事情要报告。)”军装男进别墅后,来到一扇镶金华丽的门前,敬礼后,大声对屋里说。

“Yes?Speaking.(哦?讲。)”屋里传出一个声音:“I’m-exercising.(我在锻炼。)”

“Mr.Yao,China,everything-goes-right-so-far.(中国的姚先生方面,目前一切顺利。)”军装男说:“But……(但是……)”

“Continue.(继续。)”

“They-were-attacked-by-ninjias,Yao-ask-me-whether-I-arranged-or-not.(他们被忍者袭击,姚问我是不是我安排的。)”军装男说。

“It’s-Roger,Tanaka-who-owns-many-names,he-aimed-to-benefiting-from-our-business,we-can’t-enter-in-China-to-help,so-we-just-wish-they-come-safely.While-I-trust-Mr.Liu.(是罗杰,拥有很多名字的田中,他想从我们的生意中获利,因为我们无法入中国,所以只能希望他们平安到来了,可我相信刘先生。)”司令说。

“Now,they-and-Paul,Mr.Gu,are-in-plane-to-Kunming.(他们现在和保罗——古先生——在飞往昆明的飞机上。)”

“Awful!Andrew,tell-them-being-careful,maybe-there-are-killers-in-plane.(不好!安德鲁,也许飞机上还有杀手,告诉他们小心。)”司令说。

“Yes,sir!(是!)”被叫做Andrew(安德鲁)的人立正敬礼回答。

安德鲁来到别墅门口后就叼上未吸完的雪茄,拿上来时的墨镜和武器。对着手机发出一道指令后,就开着车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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