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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腹背受敌

2010年7月5日,腊戌血狼训练营,7:30(缅甸时间)

辰飞刚刚完成40kg负重10km越野,越野途中,他早已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双腿像是灌了铅,浑身像是压了座山,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地从他身边跑过,等他好不容易跑到终点时,就累得一屁股坐下,随即就被人狠踹了一脚,整个人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等他等下来时,还似乎没有力气起来,这时他眼前只见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对着他的眉心,随即Andrew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辰飞赶紧爬起来,一边爬还一边问“Why……(为什么……)”

“Walking-around-after-long-distance-raids.(长跑后要四处走走。)”Andrew不等他说完就回答,然后看着还没站起的辰飞,就又吼一声:“Didn't-I-tell-you?(我没告诉你吗?)”

“Yes,sir.(是,长官。)”辰飞被这一吼吓了一跳,赶紧站好敬礼,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到处走动。

“Collection!(集合!)”辰飞还没喘匀气,就又要集合了。大家纷纷站到教官面前集合,辰飞最后跟上站好,教官就一句话:“Now,once-again,10kg-add.(再加10kg,再来一次,马上!)”

“Yes,sir!(是,长官。)”所有人都不敢违抗,赶紧去领取另外10kg装备。只有辰飞很不服气,毕竟自己还没有休息好,就提出反对:“I-object-such-crule-training.(我反对这样残酷的训练。)”

“Coward!(懦夫!)”安德鲁大骂:“No-argument-or-excuse,only-coward-need-rest-to-die,because-enemies-won't-spoil-you-on-the-battlefield.(没有争论和借口,因为战场上的敌人不会惯着你,所以只有懦夫才需要休息等死。)”接着,他面向辰飞说:“As-for-you,20kg-adding-for-punishment-of-leg-behind.(至于你,再加20kg算作你拖后腿的惩罚。)”

“Yes,sir!(是,长官)”辰飞最难承受的就是被人看扁,所以他又斗志昂扬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训练了。

“He-won't-sleep-well-tonight.(今晚他睡不好了。)”望着辰飞远去的疲惫身影,安德鲁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林正新带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在西双版纳登机,从昆明中转,飞往乌市,这次他原路返回,就是为了查清前天劫匪劫机的武器来源。

因为辰飞已经跨过国界,计划已经展开。昨天辰飞黑吃黑的同时,他就着手调查姚景明的情况,不出所料,景明的资料平淡无奇,在学校成绩中等,表现平平,曾做过兼职,谈了个女朋友,女孩儿暑期就去参加课外实践了,但这些在大学也正常。但是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能乘飞机往返于昆明和乌市,还千辛万苦地把辰飞带走,这就不是一般学生能做到的了,可是除此外,再难查出任何信息了。

辰飞和他在一起,应该可以查出些端倪,但对自己来说,只是别人出钱,自己效力而已。上次他的表现就给自己换来了不少的奖金,而叶芷文得到的不仅仅是奖金了,还有晋升和教授咏春的机会,工资待遇也水涨船高;只有刘辰飞,不仅分文没有,反而还被迫流落海外,想想真是时也命也啊。

10:00,景洪公安局会议室。

景洪公安局在昨天紧张的调查取证后,对案件有了实质性的突破。把7月4日发生的案件定为“七四特大抢劫杀人案”,因为涉及金额巨大,警方特意加上特大。出席这次会议的人有局长黄平,副局长计宇立,厅长沈海,刑侦队长吴建云和助手区立强,以及其他警员若干。

“今天经过对昨天抓获的人突击审讯,他们已经交代了犯罪事实。”会议开始后,区立强先介绍对案件的调查进展:“他们都是参与倒卖国宝的嫌疑人,以刀芃为主,而通过他的交代,他们是按计划去接康小天盗出的国宝;却被两个人给劫持了,随身带的箱子被劫走。”

“另外,丁小凤很不配合,但是我们已经确认她的身份和盗卖国宝的罪行。”吴建云补充道。

“不是说三个人带着东西逃跑吗?”沈海最先感觉诧异,因为解放军说的是三个人,而刀芃却交代两个人。

“是的,那是因为刀芃绑架了个缅甸女孩儿,准备送给康小天的,而现场并没有那名女孩儿的踪迹,由此可以推断,她被两个人带着了。”区立强边说边从文件夹里拿出两张画纸:“根据他的描述,我们画出了两个人的画像。”

“是他?!”画像拿出后,大家都看了看,然后黄平、计宇立和沈海同时又惊又疑。

“我给丁小凤确认了,她非常肯定,语句和眼神都透着痛恨。”吴建云继续说:“而且她看完画像就交代了一样东西:《悬壶大成》。”

“有一个我还不确定,但是这个……”计宇立要来了辰飞的画像说:“这个人就是前天的七三劫机案的受害者,却在飞机上和其他人智斗劫匪,保证了航班的安全。怎么会是他?”

“他在警局里找到了隐藏在警局的内奸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由此可见,这个人绝不简单。”吴建云接着说:“可能大家不知道,被盗走的《悬壶大成》是刘辰飞家族的传家宝,只怕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不错。”大家异口同声地点头,因为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可以确认刘辰飞就是杀人劫宝的人,造成的损失非常巨大。

“另一个人可以从7月3日航班里查找查找。”黄平对吴建云指示道:“这个人也不可小觑,但不要惊动他。”

“那么查清楚石小勇和康小天如何死亡的了吗?”计宇立继续问。

“我们昨天查错了。”吴建云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我们本以为石小勇中枪在前,康小天中枪在后。可根据丁小凤的交代,他们听到了屋里的枪声,才往屋里跑的,她正跑时,感觉脖子间一凉,随后就柔软无力的昏迷了。”

“可是报告书上不是说,警方赶过去时,石小勇的尸体已经凉了,而康小天的尸体还有余温吗?”计宇立追问,其话语意思,不言自明:石小勇比康小天先死。

“是的,可是我们忽略了石小勇中弹的位置是心口,血流如注,而康小天是胸膛中弹,打着肺部,血液并没有流失太多,但流入了他的肺部,导致他失血没有石小勇多,但血流如肺部后,也让他因呼吸衰弱而昏迷死亡。”沈海开口回答了他,因为现场他也去了,作为刑侦科室出来的领导,他的刑侦能力也是很出众的。

“另外,根据硝烟反应的检测,石小勇并没有开枪,而康小天却是开枪了的,而且根据现场打斗的痕迹推断,康小天绝对占据了主动,他完全不可能在打斗中死亡。”区立强继续说:“可是却是他中弹死亡,而且是弹尾斜着击入胸膛,不是子弹头击入,重要的物证——击发的手枪——也不翼而飞,给我们的侦破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枪支的来源查到了吗?”黄平问。

“是刀芃他们带来的,而且据他交代,他用枪顶着刘辰飞时,刘辰飞只是用手堵住枪口,枪就打不响了,而自己就在这时被他打晕的。”区立强回答。

“这几年我们这里枪支武器泛滥再次抬头,时刻严重威胁着国内百姓和政府机关的生命安全,你们绝不能松懈。海关和武警更要联手打击,我们滇南是边疆省,我们这里更是跨着老、缅两国,枪支和毒品都是历年最泛滥的地带,一定要严厉打击。”黄平听到这儿,不由得强调枪支问题。

“嫌犯身份确定了,那么国宝和赃款的下落呢?”计宇立质问部下。

“正在查找,初步推断被刘辰飞带到缅甸了。”吴建云回答。

“那刘辰飞还是逍遥法外了?”计宇立再次质问:“他还带着枪,这是个多么危险的人啊?”

“查到现在,虽然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也确定了在逃的嫌疑人,可是国宝还是流失了,不法分子依旧逍遥法外,对他的犯罪手法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查清,你们不觉得失职吗?”听到这儿,计宇立把他们给骂了一通。

“副局长消消火。”沈海一听赶紧劝慰,并立即保证:“我们这就立下军令状,尽一切努力抓捕刘辰飞和他的同伙,不管他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接着对吴建云下令道:“立即签发对刘辰飞的通缉令,发动网络和传统媒体,全力追捕!”

“是!”吴建云和其部下同生回答。

会议至此,已经接近结束,虽然局长说了很多鼓励人心的话,但大家都明白,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案件的侦破并不容易。

15:00 景洪一家高级酒店内

惠子和杉原带领的5个人在房间内召开会议,这几天他们一直保持着清淡的饮食和深入浅出的生活,在乌市的饮食都是自己做,全是素食,没有刺激食材;即便是飞机上的套餐肉肠,他们都拨到一旁,在景洪更是如此,看似非常简单普通。

他们的饮食就是如此,戒荤,戒酒,戒辛辣刺激,每天洗澡,甚至禁止性生活。虽然他们每次都想“爽快”一把,可总会被监管的小队长制止,因为这样容易暴露。

“叮咚!”随着清脆的门铃声响,杉原走到房门,先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接着打开了房门,见到外面的5个人,就对他们点头,以示招呼,他们同样对他点头,然后,杉原让出门道并做了个请的手势,5个人依次进入后,他就关闭了房门,全程没有一句话。

“恵子さん、話はもう聞きました,私たちは強敵に出会った。(惠子小姐,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们遇到强敌了。)”打头进门的人开口对惠子说。

“大島さん、私たちは協力します。(大岛先生,我们要合作了。)”接着惠子把自己的部下介绍了一遍,而大岛也介绍了自己的部下:鬼冢,松下,渡边和竹下。

惠子把自己行刺辰飞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就和大岛交换了意见,大岛说:“沢野はもう死んだ,彼の任務も失敗した。(泽野已经死了,他的任务也失败了。)”

他们都明白,泽野和他的5名队员都已经死了,而现在他们遇到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强大,虽然没有太好的功夫,但是智力超群。

“じゃ、私たちは?(那么我们呢?)”惠子问他。

“命令を待つ。(等待命令。)”大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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