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泽野没有明白辰飞的话,就问:“你怎么知道她有四个月的身孕啊?”
“哼!”辰飞不屑地回答:“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个医生啊,这都看不出来,还怎么混呢?”
“不……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怀孕。”那个女人立即否认。
“是吗?”辰飞顿时大怒:“要我一一说出来吗?你脸色蜡黄,皮肤粗糙,鼻翼周围有斑块,这正是女人怀孕时的气色,孩子被你抱上来时,睡得太甜了,而且一睡就这么久,不吃奶,不排泄,你觉得正常吗?”说着辰飞指着孩子吐出来的秽物说:“这就是孩子还没来得及消化掉的安眠水,你或者是其他人用了专业的手法,在给孩子喂安眠药的同时,把芯片送进了孩子的嘴里,并随着咽喉的蠕动把芯片越推越深,如果不是这个药,孩子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如果不是这块芯片,我可怜的孩子怎么会险些窒息?”
这时,机舱里的人听了他的话都渗人,纷纷小声议论,都点头赞同,恶狠狠地看着她,就连泽野也不得不认可。
“除去你的身孕和安眠水,就这个东西。”辰飞说着指着大岛拿到的东西说:“有几个妈妈会把它放入孩子的喉咙里,先不说放进前孩子多么难受,但如鲠在喉总听过吧?孩子的喉咙随时会被刮伤,如果取不出来,你是不是还会让人动刀呢?这是一个母亲回做出来的事情吗?”
“天哪,怎么还有这种人……”机舱里又是一阵骚动,泽野一声就喝止住了。
“说白了,你只拿孩子当做运输东西的载体,就是为了躲过检查,一旦成功,你根本不会关心她的死活,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而你只是个人贩子。”辰飞接着说:“刚刚你问到身孕,你的肚子不是已经显形了吗?难道你还要我现在掀开你的衣服来揭穿你吗?”
这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崩溃了,她知道如果自己被警察抓到,只要咬紧牙关,没人会拿她怎样,可眼下自己落到了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劫匪手里,又有辰飞对她恨之入骨,她随时会丧生,这种恐惧让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但这时候大家只觉得是鳄鱼的眼泪,而泽野的表情也显示他相信了辰飞的话。
辰飞又对泽野说:“甄先生,你问我为什么明知是死还敢出来,那是因为孩子的妈妈知道孩子丢了之后就伤心过度,已经死了,她临死前让我找回孩子,这就是我刚刚救她的原因。这是我的孩子啊,我们毕竟血脉相通。”
“你说这是你的孩子,你又有什么证据?如果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报警,而是要在万不得已时才出手啊?”大岛开始发问了。
“因为这个女人一直监视我,而且是个惯犯,加上怀着孕,就更加有恃无恐了。”辰飞说完,看大岛不明白,所有的人也都愣了,辰飞接着说:“至于婴儿是不是我的,可以随便做DNA检测,结果能说明一切;只是现在纠结这个没有意义了,毕竟我是未婚生子,如果报案,完全是自投罗网,她正是料准了这一点,才会对孩子下手的;加上她现在怀孕,就算路上被警察带走,只要她死不张口,警察就很难关押她,她最多就是损失了一笔生意,可要是成了,那不就……”
听到这儿,藤田就怒不可遏地拉出那个女人说:“你的伎俩已经被识破,还不老实交代吗”说着,拿出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稍一用力,脖子间就有了血流。因为劫匪们是忍者,都是孤儿出身,从小被仇恨洗脑,对人贩子当然没有好感,所以出手非常狠。
“啊……”女人喉间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我说,我说……”
“那就自己交代吧。”泽野蔑视地说。其实辰飞的话也切中了泽野的七寸,如果眼前的人贩子做不成这笔单子,东西就落入了警方手里,如果做成了,那东西就落到了敌人手里,自己一无所获不说,还会后患无穷。而且,她竟然会用刚满月的婴儿来运送东西,显然是思虑和准备都齐全了,审问她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我叫巫江花,几天前,我的老板……让我从乌市运走这个孩子,还给了我……很多钱,我怀了二胎,不想……再做了,可他给了我平时五倍的价钱,我……没有对孩子下毒手,我拿到她时,就是这样啊,我只负责运送啊……”她慌里慌张吞吞吐吐地说完,她就开始哭了。
“难道你不知道把孩子交给谁就运送了?”泽野问她。
“我不知道,只知道到了吴家坝后,会有人拿着提手上缠着红丝带提着棕色手提箱和我接头,我们再一起出机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啊。”巫江花说完还求饶:“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有两个孩子,一个还未出生呢。”有对辰飞说:“大哥,我对不起你,不该抱你的孩子,你也当了爸爸了,你就替我求求情吧。”
“嗯……”泽野对藤田使了个眼色,藤田点头就要杀她。
“等等,”辰飞忽然说:“先慢动手。”
“怎么?你还要留着她?”
“我和她不共戴天,怎么会帮她,只是他刚刚说会有个提棕色手提箱的人和她接头,难道你不想挖出来他?”辰飞回答,他知道纵然巫江花罪孽深重,但毕竟也是苦难出身,自己无奈之下才戳穿她的身份,就是为了转移恐怖分子的注意力,保护自己,但至于她未出生的胎儿,能保下来就保下来吧。
“报告,刚刚劫到一条从飞机上发出去的文字信息。”这时又一个劫匪过来说:“机上遇劫,有内奸。”
“什么?你说这个人在飞机上?”泽野问他,这时才开始让其他人查,没一会儿,两个男人就被带来了,因为他们都登机时带着棕色手提箱。
这两个人一个是个20多岁的毛头小子,一个看似已经有50岁的中年人,俩人都被泽野带到商务舱去审了,要带中年人时,有一个年轻人正要阻拦,被泽野一脚踢倒了。审讯没进行多久,就听到一声枪响。
原来,泽野把他们带入商务舱前,芷文躲在了行李架里,没有被发现。泽野让两人拿出各自的手提箱打开,先是中年人的,他说里面只有合同和工程承包预算结算的文件,因为这里的东西只是公司对公司结算时才有用,所以对外人来说一文不值。而毛头小子的手提箱里就是一箱子钱和一些窃听收发文件的器材,其中竟然还有微型电报机。这么明显的比对,二位身份立时明晰,泽野问了那个小子几句,没有的到有价值的东西,就对他的心脏开了一枪,中年人见到血溅到自己衣服上,被吓得直接翻了白眼,泽野一探鼻息,发现已经断了,这才放心了,一脸满意地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缅甸境内,掸邦北部山区一处秘密军事基地里,有一部军用网络电话打到中国,随着链接的计算机屏幕上一圈圈的扫描和忙音,呼叫正式开始,大概过了5秒,随着屏幕上一个头像显现出来,头像后面的画面更加清晰了,显现得出,他背后是一扇直面阳光的大窗,窗边的窗帘是宾馆常有的灰色窗帘,而室外亮亮的阳光有些刺眼,那个人的头像显得晦暗,却可以判断他是个长脸长发的人。头上戴着圆顶帽子盖不住他的长发,嘴上带着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见他对着屏幕说了句:“你好。”
“你好,拉克,接到文件,信鸽在上空飞行,没有着陆,多注意。”计算机屏幕前的一个身穿便装的人,同样戴帽和口罩,面部识别不出。
“好的,行程改变吗?”
“不变,但要见机行事,保持畅通。”
“是!”屏幕上的人回答。
“今天会给你料理,希望你马上动手,做一道美味。”
“好!”屏幕上的人说完,就消失在屏幕上了,屏幕一切换,成了文件传输成功的界面。然后他摘下伪装,就去给领导汇报去了。
此时,尽管中国国家安全局网络部门的人截获了这段视频,但是面对如此的保密交流和让人一头雾水的话语,只能做刻录留着以后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