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初入死域
莫府，两尊白玉羊神石像端居大门两侧，四名家将手握长枪把守左右，拜谒或谋职者，人影重重。
“莫家，五年啊，我韩旭终于回来了啊！当年的冤屈是时候还了！”韩旭看着莫府大门冷漠自语，一匹武道之力从掌中辟出，瞬间将【莫府】牌匾击碎。
“大胆，你是何人？……”感受到来者不善，一名家将举着长枪迅速向韩旭冲了过来。
“你配问？！”韩旭不屑。
“你！猖狂小子！！”那名家将一脸横肉，举起长枪便刺向韩旭。张柯上前一把便击碎了长枪，武者二重的力量直接将那名家将震飞。
“砰！”未等那名家将反应过来，另外一名冲过来的家将便被韩旭一掌击飞，重重地落在莫家大门口。另外两名见状，警惕地冲了过来盯着韩旭。
“这是莫府，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韩旭张柯二人身上的武道气息太过强悍了，为首的家将实力为筑基巅峰，厉声问道，但却不敢动手。
“多嘴！”韩旭轻喝。
此时出入莫府的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多少年了，没见过敢在莫府门前闹事的人。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不时对韩旭指指点点，有人冷笑，也有人畏惧。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淡蓝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在随从的簇拥下，从莫府走了出来。
“莫盛三少爷！”众人纷纷抱拳行礼。
那名男子对众人点点头，“韩旭？！”盯着韩旭，莫盛惊讶至极。
“莫三少，五年了……”韩旭深意道。
“哼！韩旭，五年了，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惦记着你！你还敢来莫家闹事！今日不杀你，我莫盛自刎当场！”莫盛怒气冲冲，筑基巅峰的实力展露无遗！“驭马掌！”
“啪！”未等莫盛手臂展开，韩旭食指轻轻一弹，一匹武道之力没入莫盛的胸口，莫盛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当年你大姐莫兰兰，非我所害！你们陷害我入狱五年，五年冤屈无处伸！今日没找你们麻烦，你倒对我出手！实在是可恨！”韩旭怒道。
“无耻之徒，虽然不知你有何际遇，让你修炼成武者六重的实力。但你杀我大姐，又害死我二姐！即使不敌，我也要为两位姐姐讨个公道！”说着，莫盛强撑着站了起来。
“害死你二姐？青青她？……”韩旭只觉心头似雷劈一样。
“少装蒜！你明知我二姐喜欢你，你还对我大姐起了色心，不但玷污我大姐清白，还将她暴尸荒野！我二姐却为了求我四弟救你这无耻之徒的父亲，竟然以死相逼，最后自缢而亡！韩旭！去死吧！”说着，莫盛冲向韩旭。
“住手！”一声大喝响起，一位中年男子从莫府掠出，一把抓住了莫盛的肩头。“韩旭侄儿，能否念在韩莫两家的旧交手下留情？”
“莫族长竟然在求情！”
“武者六重的少年，你能敌？”
“韩府还有这样的高手？”
“听闻韩府的韩旭关押在了南陵监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要筑基成功，都可以保释回族的！”
众人低声议论。
“少说旧事！五年前我韩旭被诬陷关押进南陵监狱的时候，你们可曾念及韩莫两家旧交？韩家上上下下七十余口人被屠的时候，你们可曾念及韩莫两家旧交？”韩旭冷漠道。
莫族长沉默着。
“韩大哥，能否念在我二姐的份上，不要再为难我莫家？”一道声音响起，莫家四少爷莫倡来了。
“莫倡？青青真的……”韩旭问道。
莫倡没有回答，泪水已经盖满脸颊。
韩旭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韩大哥，我相信大姐的事与你无关！”莫倡安慰道。
“青青不在了，这些事终究是没有意义了！”韩旭情绪低落，转身看向莫族长，“莫族长，我父亲是你所救吗？”
莫族长摇摇头道，“我的确准备出手，可是赶到的时候你父亲已经被人救下了。我们相视一笑，便分别了！至此，再也没有见过你父亲！”
“多谢！”韩旭点点头，转身对张柯道，“我们走……”
长恨坡，石镇的小山丘，荒凉，冷寂。这里人迹罕至，只有未出阁的女子死后才会埋骨于此。莫兰兰就葬在这里，莫青青也葬在此地。
张柯没了平日的嬉闹，远远地看着韩旭祭奠着两座姐妹坟。
韩旭手捧着一枝桃花，轻轻搁在莫青青的坟头。小时候，莫青青最喜欢的就是看桃花爬桃树吃桃果。韩旭曾和她一起在此地种过一株小桃树。多年过去，小桃树无影无踪，长恨坡依旧。人事已非，阴阳双隔，那鲜活的身影，可人的笑容，都化作了一块冰冷的石碑。
韩旭轻抚着莫青青的墓碑，身子仿佛石化。
青梅竹马已是坟，两小无猜无处回。桃花还会开，那人不再来。韩旭依靠在莫青青的墓碑上，闭着眼，努力地去记忆那梦中常常出现的脸容。
……
这是一条漆黑的通道，韩旭身不由己穿过黑幕，连绵无际的大山横亘在眼前。整片天地昏暗无比，天穹似乎随时有雷电轰鸣。大地上没有路，韩旭缓缓爬上一座山脉，又走下去，反反复复。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韩旭停在一座直顶天穹深处的大碑前。“死域”，冒着黑芒的两个大字如两只巨眸。这时，有人影飘了过来，面对这巨碑跪拜。接着有数不清的人影飘飞而至，他们整齐地跪拜，所有跪拜的人都似一团黑雾，韩旭看不清他们的脸。突然，有一个人影抬起头来，看向韩旭。
那个黑影颤抖了一下，那双眼与巨碑上的字迹一样，散发着黑芒。莫名，韩旭感到那双眼睛似曾相识。正要开口询问，所有黑影向蒸发了一样，消失在巨碑附近。望着空空荡荡的天地，韩旭突然感到内心的空洞。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死域巨碑是何物。但那黑影的双眼，让他突然心如火烧。
“是她！一定是她！青青在这里！”韩旭狂啸着，沿着巨碑寻找起来，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那些黑影到底从何而来，又去了哪里？韩旭绞尽脑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巨碑。
“这碑有古怪！”韩旭想到这里，拔出黑剑，疯狂地劈向巨碑。
不知过了多久，韩旭疲惫不已，而巨碑丝毫无损。但韩旭没有放弃，大衍功法全速运转，三咬乾坤全力使出咬向巨碑。“咔咔咔”牙齿在巨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打破了此处的宁静。不知过了多久，巨碑终于留下了一道道浅显的齿痕。见状，韩旭微喜，吞下四十枚光石又拼了命地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