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森和平安喜乐刚离开浅水湾道,安晓的电话就打来了。
“盛森,你们快来九龙警署,莫黎打人被抓了。”
盛森一头雾水,安晓打人了他还可能相信,可莫黎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丫头也会打人?
盛森他们赶到警署的时候,莫黎已经通过祝天养之前在香港合作过的一位律师朋友保释出来了。
回到四季酒店,盛森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莫黎委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们在红磡那边看看有没有演唱会的票可以买。我们也不是追星,只是没看过大型的剧场。结果上来一个搭讪的人,让人很难受。怎么说呢,就是看着他的脸,就想揍他。之前搭讪的也有很多,但这是唯一一次,即使他不说话,也很想揍他。我……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安晓帮腔道:“是啊,那家伙挺欠扁的,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揍他。”
“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感觉想打他的?他出言不逊?”祝平安问道。
喜乐,应该说是魏依依,说道:“天生欠扁就是一个很好的原因。想打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你们不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么?”
盛森询问的目光转向安晓和莫黎。
“看我们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抱怨秦始皇统一了文字,为什么没统一发音么?这几天为了纠正依依的普通话以及让她了解她错过的两千年历史,我们就给她看电视剧了,水浒传已经看完了。”安晓说道。
“她还看了《蜡笔小新》。”莫黎补枪道。
盛森看了魏依依一眼,然后对莫黎和安晓说:“以后还是让她看喜羊羊吧。”
盛森接着说道:“我们也算是修士了,能影响我们情绪的事情比并多。能让你觉得想打的人,身上肯定聚集了大量的怨气或者其他负面情绪。对了,那个人被送到玛嘉烈医院了?明天我们加装去道歉,一起去看看他到底长着一副怎样欠扁的脸。”盛森看着莫黎难过的样子,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很欠扁,我替你扁他。”然后他对着祝平安说:“你负责善后。”然后盛森对莫黎说:“你确定你不是为了一展身手,故意打他的?”
无数枕头向盛森飞来。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来到玛嘉烈医院。看着医院上方笼罩着的死气,祝平安说道:“换做我爸爸,一定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医院是生死轮回最多的地方。大部分人生在医院,死在医院。这里有死气,但同样有生机。既然相信轮回,那就应该知道,有死才有生,不然满地都是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盛森说道。
“你越来越像神棍了。”祝平安白了盛森一眼。
护士台咨询之后,一行人来到那个人的病房前。
“我们真的要进去么?刚才护士小姐说,那男人是有钱人家的,他家属刚才还在闹事情呢。”莫黎说道。
“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怕?都到门口了,没有不进去的理由。没事的。”盛森安慰莫黎,然后推门而入。
高级病房,里面只有一个床位。
“这是病房么?我们住的四季酒店,也就这个样子吧?”安晓惊讶于特殊病房的豪华奢侈。
“有钱人专用的,这不是我们底层人士能想象的。要不你也去住一晚?相信平安姐负担得起。”盛森说道。
祝平安看看盛森,看看安晓,又看看盛森,说道:“你舍得你媳妇儿住院?”
病房里除了病人,只有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青年男人,以及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这女人可能是病人的母亲。
病人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监控设备,看上去病的挺重的样子。
中年女人见不认识进来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特种病房,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然后她按响对讲铃,冲着对面的护士大叫道:“你们医院怎么回事情,怎么随便什么阿狗阿猫都能进特种病房?让他们滚出去!”
盛森看了一眼病人之后,目光就聚焦在那位黑衣男人身上。
祝平安回头看了一眼躲在安晓身后的莫黎:“看来他真的挺遭人恨,怪不得你下手这么重。”
莫黎赶紧摇头,双手在身前摇晃道:“没有没有,我已经很控制自己的力度了。打完他的时候,他还叫嚣着要让我……”
“让你什么?”
“让我,……,让我……就是那个啦,让我……让我在……好好补偿他。”莫黎委屈又生气地说,“然后我又踹了他一下。”
那女人听到莫黎这么说以后,“原来是你害我儿子这样,你个狐狸精,我要你命。”她挥舞双爪冲向莫黎,被祝平安挡住,纠缠中,祝平安给了她一脚,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那女人怕地上动不了了。要不是她还在喃喃,真以为平安一脚踹死她了。
祝平安满脸萌呆地环顾了一下众人,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踹她。
这么大的动静,那个黑衣男人却一直盯着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盛森也盯着他。
仪器传来“嘀”的声音,然后盛森看到黑衣男人抓着病人的脖子。
“你干什么?”盛森忽然大声说道。
“咦?”黑衣男人觉得挺新鲜的样子,“你看得到我?”然后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阴阳眼好久没出现了,真是奇了怪了。”
然后他甩开病人,走到盛森边上,兴高采烈道:“你看得见我?你看得见我?HOU,一个人的日子真无聊,你快陪我聊天。嗯,说说你是谁,你有什么奇遇,为什么你看得见我?”
盛森回头对安晓说:“我想你看错了,这是双人病房,除了他,这里还有住着一个神经病。”
安晓看着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说道:“她情绪激动了一些,但也不像神经病啊。”
这下轮到盛森惊讶了,他问那个黑衣男人:“你是谁?她们看不见你?”盛森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把众女人挡在身后,并慢慢向病房门口挪动。
黑衣男人说道:“你别惊讶,我不是坏人。你看。”那人指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又指了一下地上被他甩开的男人,盛森这才发觉,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他已经死了,我拘拿的只是他的灵魂。”黑衣男子前进一步,盛森后退一步。
忽然那黑衣男人又抓住病人,或者说病人的灵魂,说道:“还想跑?我盯你很久了,嘿嘿,补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