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夏御书成了我的常客,这让郑国的权贵少年们很眼红。因为,夏御书不是郑国人,而是陈定王的孙子。在追求者中,身份最高贵,胜出的希望也最大。
我的父王说夏御书,为人纯良,具有兰花的高贵品性。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父亲从来只用兰自喻,郑国人人都看得出,国君属意夏御书为女婿的最佳人选。
父亲曾问我,我只是摇头,我说,我还小。于是换做父亲摇头,他说:“萌萌,你是我的女儿,我却看不透你。”
春天来临,我总是喜欢躺在树荫下,回想我的过去。很多时候,我都想起棺材人,也想起另类男,甚至是诸儿。那道我缺饮的孟婆汤,是永远抹不去的遗憾。
这一世,我拥有了春秋古人喜爱的美,健康,自然,就像这个春,真实,热烈。
我到了可以参加仲春之会的年纪,那天,我被打扮的像春天第一朵将要绽放的花,穿着云堆一般,嫩黄色的雾纱,随蛮,去参加春秋时期最著名的相亲大会。
这一世,我终于习惯了高档马车。我坐在车上,心中有一丝希望在发芽,我想,也许,肯与我生死相依之人就在此刻等我。
还未到溱河边,已闻丝竹声。这乐曲清新活泼,却悠远悠长,它一问世,就受到士大夫的非议。就好像在八十年代初刚问世的流行歌曲,尽管受到无数指责,还是流行起来。
郑国,已经不像棺材人时代那般强盛,从强盛的美国,变成了浪漫的法兰西。
我下了马车,朦胧的月下,杨柳飘曳,草长莺飞,青年男女交谈欢笑。河水里,飘着粉色的莲灯,一切美轮美奂。
我的胸前插着一朵兰花,雪白的脖颈莹亮修长。蛮松开我的手,笑道:“去吧,去找你的意中人。”说完,他钻进姑娘群中。
蛮走了,我突然觉得怪异,河边热闹的人群彷佛都是布景,我,好像是多余出现的人物。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我。美女,在任何时候都是关注的焦点。
几个年轻男子迅速向我走来,我正犹豫,一个人拉着我的手,向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