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诩，我问你，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吗？”我面向鬼谷子，心跳加快。我等着他的答案，等着一个我等了很久要问的一个结果——鬼谷子是我的屈巫，亦或只是一个巧合。
他和煦一笑，如三月烟花般灿烂，他说：“野萌，我怎会忘记。那是一个一个莲灯之夜，我在河边放自己做的灯，你走过来。你穿着火红色的衣裳，将整条河都要点燃。你看着我，你说：‘让纸灯飞上天有何难，有本事，你叫人能上天。’”
我的心跳了一下，我从来不爱火红色的衣裳，这样主动挑衅的话，我也从来不说。鬼谷子说的，不是我。
鬼谷子道：“你就那样不屑一顾的看着我，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他又说：“你那样美，美艳不可方物。我一下子动了心，按下决心要做出能让人上天的器物，要上你高看。”
我的心颤颤巍巍，想到了当年和鬼谷子一同乘坐热气球的事。我问：“所以，你后来做出了热气球？”
鬼谷子愉快的眨了眨眼，常常的睫毛在明亮的目光下优雅而美丽。他说：“野萌，是我输了。真正做出热气球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燃料的秘密，我如何能想到，人在天上，可以飞那么久。”
不不，这一切都不对了。鬼谷子口口声声叫着野萌的名字，可是，我一点也不记得这是我曾经做过的事。我怔怔的看着鬼谷子，很不能在他身上看出些屈巫的证据来，可是他那温和的眼睛，痴迷的神情，和桀骜不驯的屈巫，没有半分相似。
我不死心，如今鬼谷子出于迷狂状态，意识不清醒，也许，他是在说胡话，也许，说的是他的想象，我又问：“诩，你还记不记得株林？”
鬼谷子的皱着眉思索，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一会，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说：“株林啊，不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