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玉七给老爹行了礼,老爹又高兴又着急,他说:“好女婿,你该叫我老丈人。可是,阿春这病了,婚礼……”我以为翟玉七要借机推迟,没料他说:“我听说阿春病了,来看看。”
翟玉七的话,说的老爹直点头,我看了翟玉七一眼,心里到底暖了一些。
老爹识相的离去,天色暗下来,翟玉七坐在席上,不说话。一时气氛很怪异,彷佛翟玉七不是来看病人,而是来受刑的。可是他偏偏低着头不语,不喜也不怒,平静的似一滩死水。
在现代时,我是极喜欢这样忧郁的男人的。现在想来,忧郁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消受的起的。
我打破平静,我说:“翟先生,你给我倒杯水吧。”
翟玉七像被惊了一下,“哗”的起身,险些将茶盏碰到。我说:“翟先生,你小心。”翟玉七忙答应,可是手忙脚乱,折腾了半天,终于倒了一杯水,替给我。
我费劲的起身,喝下水。水已经凉了,这个翟玉七,并没有注意。我心底叹了口气,钟离春,你的要求不能太高,就算是现代男人,也不一定能做到细致体贴的。
然后又是平静。我躺着,翟玉七坐着,没有交谈,没有眼神。我弄不懂,也不想猜他的心思。头昏昏的,转不动了。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黑,老爹不知从哪里避嫌回来。看见翟玉七还在,微微吃了一惊。翟玉七没有要走的意思,老爹张罗了饭,招待他。
当夜,翟玉七留宿在我家,当然是个老爹一个屋。
不知是吃了药还是翟玉七的到来起到了什么好的影响,第二天,我的烧退了。老爹很是高兴,冲着翟玉七不停的点头微笑。老爹对这个翟先生满意极了。
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看着那个默默的几乎没有什么语言的翟玉七,心里五味杂陈。我问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寻找鬼谷子,结果却要先嫁人。我到底是为了老爹,还是因为我对爱情并不那么憧憬和期待了。
我答不出。
原来,人最不明白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