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官家夫人。管家说,今日是花市,夫人们都等着出门呢。原来如此,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开始工作。过了不一会,文伯来了。
文伯一张小脸跟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似的,笑眯眯行了礼道:“周夫人,您今天梳了这个发式,更好看了。”周夫人喜笑颜开,直道:“瞧文伯啊,嘴真甜。”文伯又道:“周夫人,你这头上要是配上一只孔雀玉钗,就更好看了。”周夫人忙照镜子,左看又看道:“文伯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一时去哪里寻孔雀玉钗?”
文伯道:“范夫人,我刚好买了一只孔雀钗准备送母亲,既然周夫人需要,就送周夫人好了。”说着,文伯一溜烟跑出去,又端了一个红漆盒来。我瞄了一眼,里面可不只有一只玉钗,什么玛瑙金饰应有尽有,哪一件都能让女人爱不释手。
周夫人笑呵呵拿了文伯说的那只孔雀玉钗道:“文伯,我怎么好白拿你的东西呢,这玉钗成色样式都比外头卖的强,回头我叫管家给你送过钱来。”文伯推辞了几下接受。
这一早晨,文伯利用类似的手段,推销出去几十件首饰,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就知道赚了不少。春秋之时,商人的地位并未如后世那般低。因此,范夫人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不加指责。
我借着洗手的功夫出去,我说:“文伯,你是个小骗子。”文伯一脸得意道:“你卖手艺我卖首饰,我的钱来的天经地义。”
走时,文伯说要送我一样东西做谢礼,算是利用了我的客户源,我想了想,我说:“你送我一面铜镜吧。”
文伯奇道:“难道你家没有铜镜?”
我点点头。文伯不说话了,好半天道:“旦,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国人过上好日子。”
后来我才知道,说这话的少年,后来成为著名的陶朱公,富甲天下。
这一天下来,挣了好几袋米,高高兴兴归家去。马车刚在村头出现,夷光就跑来。我喊道:“夷光,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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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出女主这一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