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诊治,确定拓跋璟澜只是被马蹄踢了一脚后背,虽然吐了一口血,但好在只是受了些轻微的内伤,只需静养几日就会慢慢恢复过来。虽是虚惊一场,但是我却像是上了一次战场似的,累得整个人都差点虚脱了。
为此,本来今日晚间就会回细封氏的日达木基延迟了行程,选择暂时留了下来。而我这个被救之人,就更是只能怀着愧疚与感恩的心情,伺候起拓跋璟澜这个伤患。
起初的两日,因为总有日达木基在旁帮忙,我还算是能平心静气地伺候拓跋璟澜,可是,今日日达木基跟别人相约去逛集市,我一个人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虽然我强烈要求日达木基要早去早回,但是日达木基那二货一点定性都没有,谁又能知道他能多早回来呢?
其实拓跋璟澜压根没什么大事,这几日也是能吃能睡,所以,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那就是,等会儿趁他出恭的时候偷偷开溜。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做贼的感觉,心情异常兴奋与激动,我的好心情掩也掩不住,就连拓跋璟澜都察觉出来了。
伺候他吃早饭的时候,他就一直问个不停,我只道是为他能这么快恢复健康而高兴。倒是我说完这话之后,本来还面带微笑的他顿时苦了一张脸,让我实在是捉摸不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也未尝不可。
眼看着他走入恭房,我的心像是猫挠了似的,我眼睛贼光闪烁,只到他背影消失不见,我就急不可耐地猫着腰踮着脚要逃,却不想脚还没迈开却被他逮个正着。
他问:“熙儿,你哪去呀?你帮我去准备沐浴的东西,哦,顺便记得叫人准备点热水吧,我突然想好好沐浴一番。”他语气很轻柔,我却无端听出一股阴谋的味道来。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才转身问道:“你昨晚不是刚洗过吗?这才是上午呢,怎么又要洗啊?”
“昨晚太热了,我出了一身汗,现在全身腻歪得很,必须得洗一个,要不还不得憋死我呀。怎么,你不想帮我这个忙吗?”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音量明显高了很多,我顿时想起我的那个要全心全意照顾他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的承诺,烧心啊!
“没有,哪能啊。我一向是说到做到的。”我咬着牙道。
“谢谢你哦,熙儿,你真好!”他顿时眉开眼笑。
“不用。”我努力很久才挤出这么一个词,然后迅速转身,出去准备东西去了。身后传来拓跋璟澜欢快爽朗的笑声,我越发气得内出血。
拓跋璟澜进浴室后,我还在寻思着要不要赶紧逃跑,拓跋璟澜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熙儿,你帮我去好好整理一下房间吧,特别是我的衣柜,帮我把衣服都分类放好。麻烦你了。”
“既然知道麻烦,就不要叫了。烦死了。”我低低地嘀咕一句,恨不得用口水就把拓跋璟澜淹死算了。不过不满归不满,我还是乖乖地去给他整理房间了。
作为部族首领的拓跋璟澜,他的房间其实非常地简单,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唯一多出来的东西就是他喜欢用的兵器与骑马道具,可见他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十分注重享受与奢华的人。我环顾一周,平时也不怎么进来,所以还真没想到,三个字形容他的房间——脏、乱、差。我扶额,苍天啊,一个娶了三房姬妾的人,房间怎么能那么乱呢?他那些妾室难道都是懒惰成性之人吗?
我一边摇头一边加紧时间给他收拾。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我就会想起三爷的房间,也不奢华,但优雅,也不用人给他收拾,但是总能保持整洁干净,只要一走进去,就给人一种舒适安宁的感觉。同样是男人,可是差别咋就那么大呢?听说他娶了两位夫人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位夫人给他整理房间?一想到这,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心里酸溜溜的,跟吃了一大缸酸柠檬似的。
“熙儿,有人真好。”背后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转身一看,手里拿着的一副铠甲直接摔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到我的右脚脚面上,可我脑海里却只有拓跋璟澜赤裸着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肤色上零星散布着几道疤痕,腹部上紧致健硕的八块腹肌整齐分布。
“熙儿,你没事吧?”拓跋璟澜蹲下身,刚碰到我的右脚,我才惊呼道:“疼死我啦!”拓跋璟澜压根不管我什么反应就直接把我横抱起来。我都傻了,只能潜意识地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等他把我轻轻放到床上,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抓的居然是拓跋璟澜的头发,我顿时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飞快地松开手。拓跋璟澜却笑了起来,眼睛灼热地低头看我。
我觉得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心脏怦怦直跳,我想我再不能呆在这里了。念头一起,我就想滑下床,拓跋璟澜却像是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似的,提前做了准备,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右脚。“轰”的一下,我顿时觉得整个人燥得慌,一股热气直往头上冒,几滴汗珠子从额头滑下,一直蔓延至我的嘴角,我顿时觉得满嘴的苦涩,滋味莫名。
“熙儿,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拓跋璟澜言毕,身体就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