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秦华就是这样想着,听着南山侯丰富,立刻就走了上去,准备占据观看地图的最佳位置。
南山侯见到这副样子,眉头皱了皱,喝道:“行事匆匆做什么?”
秦华见到父侯再一次发怒,立刻解释说:“父侯不是说要分封户邑吗?孩儿就是想着,自己作为长公子,应该早点选择,为了不耽误诸位侯弟们的选择。”
“你可真算有心了……”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些许讥讽之意,长公子秦华亦不例外,一时间停下也不是,继续更不是,就只好停止在那里毫无动作。
南山侯再次对秦华说道:“还不退下!你福南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谈何分封户邑,福南便是你的封邑之地了!”
长公子秦华闻言,心中惊骇不已,当下大惊,福南邑虽说是南山封邑的大邑,但是与南山城福邑两城相比,真的差距的不是一点点,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南山城待着,尽管有父侯辖制,但也不至于落去那等地方!
分封福南邑,这可就意味着长公子秦华很大可能在未来十数年中或者更长的时间里,都会待在那个自己印象里“鸟不生蛋之地”的福南邑!
长公子秦华这样想,其它公子也是各怀心思,福南邑毕竟名义上三百户的大邑,掌握在长公子秦华手里,有利有弊。
南山城与福邑说到底,还是南山封邑最大的两座城池,父侯是绝对不可能交到自己等人手中的,就剩下福南邑最为繁荣,落到长公子秦华手里,弊端就是自己等人可能面临着更坏的选择,而唯一的利益就是,长公子秦华还担不起福南邑这等地方。
公子雍看着长公子秦华面色犹豫踌躇,似是不愿意如此分封,料中他必定是没有看中其中利害,当下心中权衡,便是拱手朝着长公子秦华说道:“大哥,似乎是看不上福南邑这块地?”
长公子秦华当然是心中如此想的,但是父侯仅仅隔着数丈之远,哪里敢说实话,当下也是撇了撇嘴,不做回答。
公子雍心中冷笑,果然是胸无点墨之辈,只顾眼前之利,毫无远谋之想,这样的人能够担待得起南山封邑吗?
心中只是这样想着,面色毫无动静,看着长公子秦华说道:“大哥既然不愿意去福南,想来也是今年门客贪墨粮种之事,对福南百姓甚是……大哥要是去的话,福南百姓应该是对大哥没有什么好招待,当然大哥不介意那些平头百姓之威胁,但有没有想过,大哥可是在那里要待着不小的时间啊……”
长公子秦华只是不满福南邑的偏僻,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利害,虽是公子雍说的这般,但是长公子秦华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当下也是明白“庶民如水,君王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论断,心中大骇,却是,粮种有失,今岁福南邑秋时歉收,一旦有着家破人亡之徒决心复仇之时,不管长公子秦华是不是参与进此事,当时身在福南邑的长公子秦华可就危险了,毕竟任谁都会联想的到,长公子秦华才是谋划贪墨福南粮种的罪魁祸首,那两位被放逐荒州的门客,不过是推出来的替罪之羊罢了!
一想到此处,长公子秦华心中哪里还有不惊骇的,当下朝着公子雍投以感激的眼神,虽然平日里母亲常常说自己要小心这位二弟的手段,但是此时此刻,二弟要是不提醒,自己前往福南邑可是得冒多大的风险!
【危难之时方能见真情,果然还是自家兄弟!】
长公子秦华就是这样想着,也不管南山侯是不是在身边,竟然是行着礼朝着公子雍说道:“二弟,你既然说出了此话,应该是有着决策,还请二弟教大哥应该怎么做。”
长公子秦华那里还有着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态度语气极为诚恳,公子雍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不过还是一副为长公子着想的样子说道:“大哥是长公子,,绝不能有什么闪失,但是福南之事又不去不行,,既然这样二弟愿意为大哥跑一趟!”
长公子秦华闻言,心中那个感动,果然,打虎亲兄弟,古人诚不欺我哉!
不过长公子却也是心善,看着公子雍说道:“这不好吧,将二弟推入了险境……”
“无事,二弟心甘情愿!”语气也是极为诚恳。
“好!”长公子秦华语气极为感动,扶着公子雍的衣袖说道:“二弟,他日必倚重二弟治理南山封邑,是大哥往日里计较了二弟,不识二弟的心意!”
公子雍看着长公子秦华说道:“大哥说的是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兄弟!”
旋即看着不远处的南山侯说道:“这件事还是得大哥去向父侯提,小弟要提起这事情的话,保不得父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以免坏了这件事小弟的初衷。”
长公子秦华想了想也是,当下朝着公子雍说道:“二弟既有此心,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里还需二弟去做,还是大哥我去对父侯说吧!”
随即,长公子秦华朝着父侯看了一眼,虽是口里这样说着,但还是有些畏惧父侯平日里的不假辞色,竟然一时间没有迈出步子,明显是对南山侯说这件事有点退缩之意了。
公子雍激将道:“怎么,大哥是不是畏惧了?”
“怎么会……”长公子秦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退缩之意。
公子雍又说道:“这件事可是关于大哥的全身的大事,还是要尽早去向父侯说清楚,迟则生变啊。”
“好!”一听到自己的性命有虑,当下长公子秦华不再犹豫,朝着公子雍说道:“二弟在这里待着,我现在就去禀明父侯。”
说完,便是朝着南山侯那边走去,毫无回首退缩之意。
身后刚才还对长公子毕恭毕敬的公子雍看着长公子秦华的背影,心中的冷笑终于是浮到了脸上,嘴角扬起一看起来很是狡黠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