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看了一眼脖颈处,猛然发现霍许的脖颈处若隐若现一只青紫色的奇形怪状的符号:“王爷,快解开王妃的穴位!”徐泽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看向君凌墨的目光充满惶恐。
君凌墨纳闷的呃看了一眼徐泽,依言照办。
刚刚解了霍许的穴,霍许便龇着牙要来抓君凌墨的脸,君凌墨防备不及,白皙的脸上被抓出一道血痕,君凌墨身后的绿梢大惊:“王爷——”
“王爷,你速速缚住王妃的手脚。莫让她伤了你。”徐泽立即出声,君凌墨闻言,抬手将霍许的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压着霍许的两条腿,松了口气看着徐泽。
徐泽松了口气道:“若是属下所料不错,王妃这是中了蛊,方才王爷点了王妃的穴位,阻隔其经脉,王妃体内的蛊虫被压制,冲上王妃的脖颈处,被属下看见了。”
君凌墨看了一眼霍许,然后道:“那如今将她这样缚着,可会阻隔其经脉?”
“不会。王爷,待属下再探一探王妃的脉象。”
“嗯。”
霍许被君凌墨死死的束缚着,听徐泽一说,顿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般胸闷,立即道:“徐伯,你快看看,我这怀孕是不是就是蛊虫害的?”
徐泽点了点头,认真给霍许号脉。然后取出银针,在霍许头顶扎了几针。
不知为何,霍许突然感觉自己胸口的那团火渐渐熄灭了。霍许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自己手上的红色在渐渐褪去,霍许一喜,看着徐伯道:“徐伯,我感觉自己胸口没有那么难受了,是不是蛊虫走了?”
收了针,徐伯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然后看着霍许道:“王妃,蛊虫除非下蛊之人引出,否则是不会自己出来的。属下猜测王妃这蛊虫乃是手受情绪影响,王妃的情绪,就是催动蛊虫的根本。方才属下已经用银针控制住蛊虫,一时半刻蛊虫不会作怪。”
霍许一愣,看着徐伯道:“我想起来了,我就是从太医说我怀孕了的时候开始胸口热的。刚刚听你一说是蛊虫,我这心里立即松了一口气,所以它被控制了对吗?”
徐伯沉吟一下道:“这个属下还不确定,还是得尽快弄清楚这是什么蛊,才好破解。”
君凌墨看着徐伯道:“那这蛊虫可会伤及许儿性命?”
徐泽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不敢断言,但看王妃症状,想必腹中胎儿必是保不住的。”
“我都说了我不可能怀孕。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霍许看着徐伯,感觉自己十分头疼。
徐泽震惊的看了一眼霍许:“王妃,你怎如此肯定你未受孕?”
霍许看着徐泽:“我从未与男子做那种事,又怎么会受孕?”
徐泽皱了皱眉,看着君凌墨。
君凌墨则看着霍许。
霍许有些无语:“就是……我还是个处子,处子不会怀孕,这点常识你们总是懂得吧?”
徐泽继续看着君凌墨。
君凌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点了点头:“本王还未与王妃圆房。”
然后看着霍许道:“那王妃这腹中——”
“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霍许有些气闷,看着自己的肚子道。
“这……”徐泽看了一眼君凌墨,有些拿不定主意。
君凌墨看着霍许,心中喜忧参半。
喜得是霍许的那句“我还是处子”,忧得是霍许此刻中着不知名的蛊,自己却有些无能为力。
“徐伯你先出去吧,这几日你就在厢房住下。”君凌墨看了一眼徐泽道。
“是!”徐泽闻言,起身退了出去。
徐伯走后,君凌墨便一直盯着霍许看,霍许被君凌墨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你看着我干嘛?”
君凌墨微微笑了笑:“许儿,你可害怕?”
霍许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一条虫子吗?”
君凌墨闻言,吃吃笑了起来。
“君凌墨,我不害怕很好笑吗?”霍许皱了皱眉,看着君凌墨。自己可还没忘记今日在殿中君凌墨不相信自己来着。
君凌墨摇了摇头,揽过霍许,轻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霍许冷笑两声,看了一眼君凌墨脸上被自己抓出的伤痕,不再说话。倒下便睡觉,并将手脚张开,奈何君凌墨这床太大了些,霍许手脚张开也无法全部占领。
君凌墨看了一眼霍许,整了整衣衫,起身准备离开。
柳白匆匆进来,看了一眼君凌墨道:“王爷,出事了!呃,王爷,你的脸——”
君凌墨看了霍许一眼,然后沉声开口:“去书房!”
书房中,柳白将一封舒心拿给君凌墨。
君凌墨接过柳白手中的书信,看到最后眼中竟如两个漩涡一般。
“王爷所料不错,那个三月果然有问题。当时王府上下急着寻找王妃,所以便没多在意那个三月,只着人将其安顿了属下便回来了。”柳白看着君凌墨道。
“立即派人去找到那个三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另外,去请南宫月过来一趟。”
“这……王爷,如今已经这么晚了……”
“有问题么?”
“没有!属下这就去,”
柳白走后,君凌墨再次看了一眼手中书信,哼!破蛊之法!
回到屋中,床上的女子依然呈大字状趴在床上,只是呼吸十分沉重。
想起第一次见面那晚,霍许便是这么趴在床榻上说自己习惯这么睡的,君凌墨不禁有些好笑。
君凌墨宽了衣袍,伸手想要脱去霍许的外袍,触及霍许的手腕时,君凌墨呆了呆。
“花满,立即让徐伯过来!”君凌墨的声音在墨上阁响起。
“不用了,属下已经来了。”徐泽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君凌墨扭头看时,徐泽面露喜色看着君凌墨道:“王爷,属下刚刚在典籍中找到了疑似王妃病症的蛊术。”
“你先过来看看她,她现在身子又烧起来了。”
“是!”徐泽也不多言,立即上前几步,为霍许把脉。
半晌,徐泽取出随身银针,小心翼翼的在霍许身上施针。半晌后,徐泽躬身对君凌墨道:“属下所料不错,王妃确是中了南楚的忘情蛊。”
“忘情蛊?”君凌墨皱了皱眉。
“是!属下早年曾随主子游历各国,见识过此种蛊毒。此蛊名为忘情蛊,也称深情蛊。据说起源于南楚第三代王室,南楚第三代大王与王后鹣鲽情深,南楚王后宫只有王后一人。谁知造化弄人,两人成婚不久,王后便身患重病。王后担心自己死后南楚王会不再娶妻,便在南楚王的身上种下忘情蛊。忘情蛊初一种下,中蛊之人便会昏睡几日,而后与常人无异。然而一旦情绪波动,则会牵动体内蛊虫,欲火焚身,且一次比一次更盛,除非破蛊,否则别无他法引出体内蛊虫。”
“破蛊之法便是与陌生人同房?”君凌墨打断徐泽,眼中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气。
柳白拿回来的信,便是在那个安置乞女爷孙的地方发现的。信上写明了霍许所中何种蛊虫,症状如何,破解之法便是与陌生人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