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心头血随着犄角上的纹路一滴不浪费的蜿蜒至上,至于用来干嘛,当然不言而喻,做完这一切仇旻看也没看君茴,扭头去了傅壇身边,此时傅壇已准备好,接过那碗心头血,置于棺内傅壇肉身和他的中间,傅壇见时机已到,便腾空跃起,立于碗口之上,施展兽人族的术法,这个法子显然是从族内偷来的,要知道兽人族不仅掌管大地之力,还拥有治愈和唤魂的能力,像傅壇属于外门弟子,当然不会知道这类法术,看来为了复活自己的夫人,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只是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上疼痛不减,头脑却更清醒。
只见傅壇施展兽人族独门秘法,在‘碗’上注入自己的灵力,使其内的心头血顺着两个犄角汇向两人周身,过程看似简单,但君茴知道,必然要有极大的代价,当年君茴还是上神,区区封锁一个元神还是易如反掌,要解开上神布下的封印不说要耗尽全身修为,也是极尽冒险,不知他们从哪里得来的那只‘碗’,竟做了助力,莫非是神物?
思虑间就见那两人周身的血化作开枝的血藤,一丝一丝的将两人包裹住,一如新生枝丫的规律,在触到两人皮肤表层之后,迅速加剧蔓延的速度,看在眼里的当然有君茴和仇旻,两人的神色却各不相同,仇旻当然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家姐复活,看到此景明白等了数十年的时间,终于要完成了,眼底的狂喜止也止不住,而君茴无疑是担心的,虽她现在没有什么记忆,但听刚才仇旻所言,便知道这里不久就要变成灾难的场所,自己岂不是也要深受其害?
那头傅壇却是透过那只‘碗’的外力协助将自己的元神通过血藤传递进原肉身,因为有外力的辅助,让傅壇不必毁去一身修为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只碗估计也是在哪偷的,正想着如果自己还能走出去的时候把那只碗收着,万一是神物呢,要是就这么埋在这岂不蒙尘?
思及此也打定主意,但见到施完法后的血藤迅速收回,但碗中却是找不到血的痕迹,想来是消耗掉了,毫不例外,冰棺内的傅壇没过多久便睁开了眼睛,只是常年封存于冰棺之内,身体有些僵硬,没有那么快的适应自己的身体,抬眼看去,许是因为封印的时候傅壇还年轻,现在解封后的傅壇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年轻上几分,至于傅黎,早已晕倒在一旁,昏迷过去。
君茴痛的难以支撑,可自己的双眼就是挪不开,死死的盯着,生怕他们再来给上自己一刀,实在是太痛,君茴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很记仇,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头的傅壇起身后先是侧头看了看仇姜,爱怜的抚了抚脸,许是数十年不曾触摸,这一刻倒显得格外不真实,也怕只是一场梦,直到抚上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心里才有些踏实,有一丝真实,低头轻轻在仇姜耳边说了句什么,下一秒便朝仇旻扑去。
即使仇旻再笨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接受的是什么,不过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便干脆的张开双臂,闭上了眼,傅壇见此只是邪魅一笑,轻轻吐出的话却让君茴狠狠的恶寒了一把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心而死的,不然你姐姐也不会原谅我,等我把你姐姐救活,再用那小姑娘的心救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