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不由闪过一抹恐慌。可长久以来的傲气,不仅让她养成了无比刁钻的个性,更让她养成了目无一切的狂傲。即便眼下,面对冷倾离这般的强者,她除了生出了一丝恐慌外,却也一心以为,冷倾离并不能够真正的威胁到她。
所以,她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看向冷倾离的眼,竟是微含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清离却是不接她的话,缓步走至她的身前,与她平静的对视,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才轻言开启,那张泛着水色的红唇,更是诱人至极。
“范少司,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对于你们两宗勾结意图谋害我宗弟子,证据确凿,你们难辞其咎”
“你...”一时气极,范秋荣憋红了一张小脸,“冷倾离,你当真要与我宗为敌?”
“你虽贵为流逸宗的少宗主,那又如何?你不会真的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撼动我宗千年根基?”
“你这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我尊称你一声少宗主,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我既身为药圣宗的弟子,便与你们流逸宗毫无瓜葛,你能奈我何?”
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
冷倾离不由心下感叹了一句,看着她的眼,却是闪过一抹明显的讥讽。
也只有这般胸无大脑的女人,才活该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你,真蠢”
不可否认,潜藏在冷倾离体内的某些恶劣的因子,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她真想知道,当她知道自己会被作为一颗弃子放弃的时候,还能不能如现在这般,自信?
事件演变到这步田地,其实真相,早已呼之欲出。
一时,冷倾离对于那幕后之人倒也没有了之前的坚持,正如范秋荣所说,仅凭她一己之力,确实无法撼动剑圣宗与药圣宗的千年根基,他们竟然敢公然对流逸宗下手,便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她贸然出手,也许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也罢。
她便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可即便不能亲手惩治那幕后之人,她也绝不容许他们这般轻易的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这般想着,她竟是突然抬手,在范秋荣的怒视之下,快速的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然后如同拎着一块木偶般,将她的脸扶正,面向众人,清冷出声,“今日,如大家所见,剑圣宗与药圣宗两大宗门公然勾结,欺我宗门不算,竟然还胆大包天的对我宗弟子下毒暗害,其心歹毒,昭然若揭。所以,我想请在座的的诸位朋友为我宗做个见证,若是两宗不能给出个万全的说法,我们流逸宗上下,绝不善罢甘休”。
一时,静默,仿若整个大地都像陷入了某种沉静当中。
可是随着一声“绝不善罢甘休”的呐喊,这片难得的沉静,也随之四分五裂。
然后,一声高过一声,一片连成一片,如同海浪般,排山倒海而来。不过片刻,在众人一遍遍齐心协力呐喊下,似乎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看着眼前的这番“盛况”,范秋荣那双始终透着狂傲之色眼,终于生出了一抹深切的惧意来。
怎么会这样?她心下无助的呢喃,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步境地?
这让她,如何向上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