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经一切,不过须臾,转瞬即逝罢了。
范真听罢,当即忍不住,邪戾而又张狂的笑出了声来。
最后,竟是直接的,连那半分的辩解也不愿。
“以前,我只道你的性子,懦弱不堪,愚笨至极,未曾料想,你竟也有这般聪明的时候”
“不错,如果没有我暗中对你下手,你确实不用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想知道为什么吗?”一时,那冷厉的字句里,更是泛了一阵阴鸷,“因为,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苏念墨,其实什么也不是”。
“即便是有天主给你的至尊荣耀,我范真,同样能够将你拽入尘埃,步步为营的将你毁之殆尽”。
然,面对范真强烈的怨怒,苏念墨却是有着几分不解,“可我与你之间并无恩怨”。
若非天主之令,让范真追随于他,那他与他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机会。
所以,这场以“伤害”为名的报复,岂不可笑?
而那范真,却是在听了他的话后,不禁暴怒丛生,“没有恩怨?”
当下,字字咬牙,更是狠厉万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介山野村夫,凭什么能得天主厚爱?”
“而我,本是玄天门的长老,位及高位,受尽尊荣,可却偏偏因你的缘故,而被天主放逐屈尊至此,落得一身狼狈”
放逐也就罢了,竟还要让他屈就于苏念墨的手下,供其差遣。
这,让他如何甘心?
“所以,你害得我这般不堪,我又怎能容你好过?”
毁掉他的身体,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亲手取了他的命。
苏念墨微顿,尔后片刻,却是忍不住冷然一笑,“可是,你杀不了我”。
“是吗?”范真同是冷笑,“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连我一招也承受不起”。
苏念墨未置可否。
只是,那冷凉的字句里,却又分明暗含了七分讽刺之味,“如果我今日突然暴毙,你认为,天主会不会彻查此事?一旦查到你的头上,你以为,你还有命可活?”
随后,更是挑衅般,继续又道:“而你,敢吗?”
“除了使些下作的手段,你还能做什么?”
范真的眸,一瞬之间,便似蕴藏了那无数的风暴。
可转念之间,却也知苏念墨所言非虚。
若是今日,他当真动了他,势必会惹怒天主,从而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可是,若就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他又实在不甘心?
思及此,范真不禁目露凶光,恨恨的道:“即便杀不得你又如何?我总该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招惹的”。
今日,他便趁此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当下,气势陡然一沉,顷刻之间,便觉一股凌冽的狂暴之气,竟是密集而凶猛的集结而来。
苏念墨面色如常,却是不以为意般,只在范真即将出手之际,才缓缓的道:“若我今日不死,定将你的所作所为,一字不差的,告知天主”。
“你敢”
范真咬牙,顿生无数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