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生,一个小女孩道;“主子,你要的酒食我给你端来了。”
钟澄芯与落凡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寻到了宁小红,两人心中欢喜,正欲起身开门。
莫芳芳回了句:“知道了,等下!”对着一旁的屏风指了指,落凡与钟澄芯心领神会,转身入内。
莫芳芳这才懒懒地说道“进来吧。”
但见,一名身着绿裙的小姑托盘走了进来,清秀的眉目间隐含苦恨,小姑娘正是宁小红。
见莫芳芳已经掩上房门,落凡叫了声小红,便和钟澄芯一起从屏风后走出。
这时两人都已经恢复了样貌,宁小红见到他们,一时还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稍微一愣神,宁小红幡然醒悟,瞬间悲喜交加,扑入钟澄芯怀中失声痛哭。
看着一旁正安慰宁小红的钟澄芯,落凡转头对莫芳芳小声说道;“真的不一起走么?”
莫芳芳见到钟澄芯绝世惊艳的容貌,心中不由得一酸,还是摇了摇头淡然一笑道;“落凡哥一路保重,莫要忘了小妹。”
许久后小红终于止住哭声,莫芳芳让她去楼下寻来两套仆人服装。
钟澄芯趁落凡到屏风后换衣服之时,亲热地拉过莫芳芳,取出一颗火红色的圆珠细语道:“这次多亏妹妹帮忙,我这里有颗浴火珠,传说是凤凰浴火重生时所留,其中烈焰可焚烧万物,姐姐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颗珠子就留给妹妹做个纪念!”
道了声谢,莫芳芳没说什么客套话,伸手接过了浴火珠。
换好衣物后,落凡与莫芳芳依依惜别,三人由小红带着一路向外行去,行不多远落凡回望阁楼,他知道恐怕此一别来生再无相见之日。
此时莫芳芳立在房门边,一手提着酒壶仰头把酒倒入口中,见落凡回头望来,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他挥了挥手。
落凡虽然心中不舍,还是欣然挥手作别,可惜他并没有看见,莫芳芳此刻已是泪盈眼眶,手中握住浴火珠口中呢喃道:“落凡哥哥,能再见道你真的很高兴,谢谢你,芳芳终于可以借此解脱了!”
小红领着两人穿过重重廊道,眼看就要临近屏障,忽然身后火光升腾,落凡回首望去。就见莫芳芳所在的阁楼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火焰中隐约有人长袖翻飞、曼舞高歌:“熊熊火焰啊,燃尽我一身的污垢,让灵魂化做洁白的羽毛,随着风,去寻找心中那温暖的臂膀……”
落凡知道莫芳芳是绝对不会和自己一起走的,因为她有着太多的牵挂,但落凡却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悲从心起落凡忍不住,高呼出声就要转身去救,却被钟澄芯一手拉住,对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落凡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但往事历历在目,当年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可爱女孩,最终竟然会是这个结局。
“纵使烈火焚身,犹似化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