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每一个细胞都很自然。
可是脸上的温度告诉我,我在一瞬间红了脸。
这男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了我的身体。
而我就因为这几根头发,红了脸。
心态上,就像回到了十年前。
还是那个纯净得就像朱颜的想像的女孩,穿纯棉的白裙子,听干净的校园童谣,会为了心仪的学长轻轻一个笑容,就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这种念头吓到我自己。
我掩饰地轻咳了声,转过去看着那个蛋糕,“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他看了一眼手表,“再两分钟。”
“嗯?”我跟着看了一眼他的表,现在是九点五十多。我皱了下眉,问:“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十点?”
“和十点无关,只因为你要切蛋糕的话,必然会从这里跳下去。”他看着我,淡淡的笑,“我想再这样坐两分钟。”
“为什么是两分钟?”
我承认,这句话实在一点意义也没有。
可是,我想,我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他一定可以听到我的心跳的。
任何一个有正常常识的人都能听出来,这个心跳的速度,实在有些不太正常。
但他居然也在回答,“可能的话,我想坐两世纪,但是你刚刚就已经想逃了。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一下,再要两分钟就行了。”
我叹息。
我只能叹息。
一声接着一声。
从没有人这样清楚的看见我。
包括韩自轩。
尽管我们是那样相似的两个人,却从没有人能将触角伸入对方的世界。我们了解的,只是彼此的习惯,而不是思想。
我叹息着,看向身边的男人,加上今天,我只见过三次的男人。
“来吧。”他跳下去,“许愿,吹蜡烛。”
我从引擎盖上滑下来,看着那些燃掉大半的蜡烛。“是不是应该先唱生日歌呢?”
“也是。”他点了点头,竟然真的开始为我唱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