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宫殿内,一道庞大暗色的巨棺,弥漫着滚滚而动的巫术。
巨棺周围,十道身形枯老的祭司,嘴中不断念叨着。
巨棺内,一道暗色巨碑屹立巨棺中,任由那些滚滚巫术接连侵蚀,那道巨碑都不为之所动。
阴暗的宫殿内,一道身披暗甲的身影,迈着紧急的步伐,来到那些发动巫术的身影旁。
他盯着那道巨碑,接连几天对那巨碑进行毁坏,那巨碑依旧完好无损。
这让他,从宫中出来后,便疾奔此地。
感到他的来临后,数道身影中,最为苍老的祭司,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他的身前。
“叩见大皇子!”
祭司恭敬道,低着头颅。
“为什么?动用整个帝国最强的祭司,接连不断的破坏,这碑依旧没有变化?”
他神色明显急躁,询问身前的祭司。
“皇子,这碑内,乃有一股力量暗中保护这碑,致使我等不能轻易摧毁。”
祭司供着手,弯着腰述说着。
“因为这块碑,令得狼烟四起,因为这块碑,使得我们的净土沦为炼狱,更是因为这块碑,让我们的帝国走向覆灭!”
“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块碑摧毁,就算动用帝国禁止巫术,也绝不能让这块碑,继续将灾难带到其他地方,明白了吗?”
他走到那块碑前,盯着棺中的巨碑,用一种不惜一切代价的语气,下令道。
“是,我等定当将其摧毁!”
十位祭司皆是弯腰,然后异口同声。
最终,他踏着疾步,迅速消失此处。
“……”
“大皇子,据前线消息,敌军已集结百万战狼,准备发动最后一波进攻!”
他身处破碎不堪的城池上,注视敌方排布的万里战线,听着身后探子传来的消息。
“那我们还有多少人?”
听到汇报,他直视敌方阵地很久,最终才问起自己身后久跪的探子。
“禀皇子,骑兵以及能战斗的人,不足万人!”
探子如实回答,低头述说道。
“全军听令,都抬起头,好好看看最后一次月光!”
得知人数后,他命令众人,抬头看向猩红的月空。
士卒抬起疲惫的面孔,目视犹如鲜血般的月空,彼此间,看得都很痴迷,不舍移目。
只见,一道万里之长敌军战线,排列有条,仿佛黑色潮水般。
每道身影下,都坐骑一道格外凶残的身影,那些乃是专门为战争驯化出的战狼。
那些战狼身着沉重的重甲,森然的獠牙,裸露在空气中,一滴滴渍水滴落到地面上,将其腐蚀出刺眼的痕迹。
当这些狼兵整戴齐全后,悠长的号角声,仿若涟漪般蔓延开来。
最终,当那道号角响起时,这些狼兵皆是供起身来,狼目直视远处破碎的城墙。
紧接着,沉闷无比的敲鼓声,响彻猩红的月空。
鼓声响起后,那些供起身形的狼兵,仿若利剑出鞘般,猛然跃到十丈之外,朝着烟硝四起的战场,狂奔而去。
“咔咔咔……”
异常厚重的城门,被缓慢打开,一道道视死如归的身影,直视那些狂奔而来的狼兵。
他依旧身骑八足神骏,沉重的甲胄遮住他此时的神色。
当他嗅到扑面而来的腥臭味时,他双腿陡然一夹骏身,令得神骏供起前身,仰天嘶鸣。
而后,八足神骏再次一马当先,出现到凶残无比的狼兵前。
他瞬间抽出悬挂背后的双剑,猛然一挥,顿时,一道巨大的头颅滚动下来,滚烫的鲜血狂涌而出。
随着此举,不下万头狼兵瞬间将他包围,闪烁着死亡气息的长斧,铺天盖地般将他笼罩。
他纵眼一看,猛然间,手中的双剑狂舞,将那些爆射而来的长斧,抵挡身外。
那些狼兵躬身而上,森然的獠牙旋即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颈部。
他挥动双剑,将其眼前那头嗜血成性的狼兵,即刻劈成两半。
当他嗅到恶心的腥臭味时,那血盆大口已临至。
就在此时,一道来自后方的巨矛,将那狼兵瞬间洞穿,令其在地上翻滚几下。
将眼前又一头爆咬而来的狼兵斩杀后,他环顾四周,便发现一些骑兵正被狼兵撕咬着,滚烫鲜血狂涌而出。
但那骑兵并不甘心,捡起身旁折断的巨矛,强忍来自下身的剧痛,将巨矛霎然插入狼兵头部,令其在发出呜呜的几声后,滚倒在地。
此时此刻,百万之多的狼兵已经将这些骑兵,撕裂不足百人。
他一路狂杀,手中的双剑不断挥舞,道道滚烫鲜血狂喷而出。
漫长的厮杀,令得身披的暗甲,此时早已染红,浑身上下弥漫血腥之气。
当狼兵涌入到城口时,就欲踏着侵略铁骑进入时,他嘶吼着;“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城!”
那些附近的骑兵,闻言之后,即刻不顾身旁的危机,驾骏出现到城门处。
数十万之多的狼兵,狼目直视骑兵身下的马骏。
那些马骏在看到如此之多的狼兵时,皆是就欲掉头,但无论怎样回退,都被骑兵强行制止。
此时此刻,这些骑兵仿佛火海中的蝼蚁一般。
他强行驾驶神骏,爆冲向城门,一道上,血花不断绽放,浑身鲜血横流,但他依旧没有停留。
对他而言,敌军绝对不能进城,因为,一旦让那碑落到敌军手中,那么他们之前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就在他驾骏冲锋时,不知从何方扑来的狼兵,死死咬住神骏的八足,令得翻倒在地。
紧接着,那些犹如潮水般的狼兵,蜂拥而至扑向倒地的神骏,一时间,神骏被瞬间狼兵淹没,只能听到凄惨的嘶鸣声。
从神骏上翻下后,他踏着如潮般的狼兵,一路狂奔向那城门处。
但当他尚未抵达城门时,密匝匝的狼兵已将那之前守护的骑兵,撕成碎片。
此时此刻,那些狼兵已经长驱进炼焱熊熊的城内。
整片战场,只有他一人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