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次多亏了张全、张安两位兄弟了。”安阳县主帅大营内,郭威坐在上首,他对站在场中的张全、张安赞誉有加。
“郭元帅客气了,云逍哥经常教导我们,铲除逆贼刘承佑,还天下一个公道是我等大汉子民之责任。”张全说道。
“哈哈,都是了不起的少年英才呀,三位贤侄,不如这样,我封你们个一官半职,好让你们能够发挥更大作用,在军中行走也大为方便。”郭威看着张云逍三人说道。
“也好,我等愿助元帅铲除逆贼,匡扶正义。”张云逍说。
“好,诸将听令,张云逍、张全、张安三人攻城有功,智勇双全,特封张云逍为飞骑将军,封张全为校尉,封张安为校尉。”郭威给三人封赏。
“谢元帅!”张云逍三人领命谢恩。
“如今,鹤壁城已破,敌军势必胆寒,这段时间应该不敢应战,大家都稍微休养一段时间,等养精蓄锐之后,再一决雌雄!”郭威布置道。
“是!”众将领命,之后各自散去。
当天,郭威便将安阳城让与张云逍暂领,并给他两万军马,令他为先锋,攻打鹤壁城。而郭威自领大军,在后方整顿,不日将抵达。
“云逍!”秦语遥在得到郭荣传给她的消息之后,便在张林的护送之下,带着秦家老小赶往安阳城,她寻到张云逍的办公地点去看他。
“语遥,我刚刚听说,你们都搬到了安阳县。”张云逍见秦语遥来看自己十分高兴。
“嗯,云逍,咱们才相见一天,你就想离开,我可不答应。”秦语遥俏皮地撒娇。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张云逍放下手中的军报,站起来拉住秦语遥的手。
“你看你都瘦了。”秦语遥用手抚摸张云逍的脸庞,关心地说。其实她与张云逍仅仅相见一天,一天之内一个人的胖瘦如何看得出来,完全是因为过度关心而产生的错觉。
“哪有啊,如果有的话,那也是想你想的。”张云逍半开玩笑地说。
“讨厌!”秦语遥听到心爱的人如此口无遮拦向自己表明心意,羞得脸泛桃花,贴在张云逍怀里。
“语遥,放心吧,等这些俗事解决完了,咱们就归隐山林,不问世事,过咱们的二人世界,破解玉璧之谜,寻求归去之法。”张云逍轻轻抚摸怀中可人儿的肩膀,遥想着未来。
“嗯。”秦语遥乖乖点头。她感到巨大的幸福像潮水一样包围自己,让她的每一根毛孔都感觉舒爽,一如这烂漫的春意。
“对了,云逍,你打算怎么破鹤壁城?”秦语遥关心地问。
“怎么,你能给我破敌之策吗?”张云逍说。
“你快说说现在的情况,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秦语遥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张云逍,表情认真。
“嗯,现在鹤壁城的守军闭门不出,深沟高垒,坚守不战,我军虽然士气高昂,奈何无用武之地,而如果发动强攻,势必损伤惨重。”张云逍提到前方战事,一脸愁容。
“云逍,何不用诱敌之法?”秦语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计上心来。
“哦,有何诱敌之法?”张云逍侧耳倾听。
“敌军新败,虽高挂免战牌,可军士乃是血肉之躯,热血心肠,我们表现得傲慢而且放松警惕,敌方军士必然因为己方受辱而渴望战斗,且他们自认为我军有破绽,更会出门袭击,到时候我们稍作埋伏,必可一击制敌,鹤壁可破。”秦语遥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正如她以前劝说郭荣一般,此次分析得也头头是道。
“语遥!”张云逍喊了一声。
“怎么了?”秦语遥不明白张云逍为什么无故喊自己的名字。
“你真是太聪明了。”张云逍说着,将秦语遥高高抱起。
“云逍,你快放我下来。”秦语遥的话语里命令的口气偏少,撒娇的成分偏多。
“呜呜!”秦语遥的脚刚落地,便感觉两片湿热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唇,酥麻的感觉从唇畔传遍全身,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乖乖伏在爱人怀里,静静享受这种贴近的感觉。
次日清晨,在张云逍的安排下,张安首先带着几百人,来到鹤壁城下叫阵,跟之前一样,鹤壁守军闭门不战。
“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整天缩在城里面,连头都不敢露一下,真是丢人!”张安带头辱骂。
“校尉大人,您说的是,这些人也能成为军人,叫龟孙子还差不多,真是连八辈祖宗的人都丢完了。”张安手底下的一名士兵立即附和。
“可不是吗,丢人都丢到家了!”另一名士兵接着骂。
一个时辰下来,张安跟手下的几个骂人能手,从祖宗到后代,从天上的鸟到水里的鱼,从头顶的头发,到脚底的指头,将鹤壁的守军骂了一遍。可怜鹤壁的守军一个个恨得牙痒痒的,却因为上头的死守命令而不能有所举动,那个憋屈别提多难受。
“唉,弟兄们,咱们也先别骂这些没胆的兔崽子了,咱们就躺在这歇一歇,看这些兔崽子敢过来跟咱们决一死战。”张安说完,带着几百号人,脱光了上衣,赤着脚,凌乱歪斜地躺在草地上,有些人竟然还打起了呼噜。
“岂有此理,可恶!”城上的一名百长,被气得够呛。
“队长,你快向上面报告,咱们杀出去,解决了他们这群苍蝇。龟缩在这里,实在是太憋屈了。”底下的士兵,一个个请战。
“都干什么?给我好好在城里呆着,没有得到命令谁也不能出城。违令者,斩!”一名将军听到消息之后来到城墙上,见众士兵跃跃欲试,连忙阻止。
可怜这些士兵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一个个都憋在心里,郁闷之极。
“唉,这都午时了,这些兔崽子是没胆出来了,弟兄们咱们起床了,回去吃个午饭,下午再过来接着骂。”张安在把人带回之前,又故意气了气鹤壁城的守军。
“好嘞,回去吃饭,吃完了接着骂。”众人退回。
“真是岂有此理!”城墙上鹤壁守军一个个怒上心头,用手拍墙壁来发泄愤怒。
午饭过后,张全带着另外一拨人来到鹤壁城下,来到之后也不叫阵,二话不说席地而坐,有说有笑,躺成一片。当然他们交谈的内容多是鹤壁守军如何胆小如鼠,不敢一战,而自己方的军队全都在饮酒作乐,呼呼大睡。
“你是不知道呀,今天中午,张安校尉回去之后,将鹤壁守军胆小如鼠不敢应战的事情一说,咱们将军十分高兴,认为大大地长了咱们郭家军的脸面。所以呀,他赐下十坛美酒,奖励给张安校尉,他们中午可都喝大了,现在都睡大觉呢。”一名能说会道的士兵,描述起来绘声绘色。
“这还不算,你猜怎么着,咱们将军下令全营将士放假一天。这会儿,大家都玩儿着呢。听咱们头说,晚上将军要请全营将士喝酒,一来庆贺他破了安阳荣升将军,二来是因为这鹤壁城守军胆小如鼠,待大军一到,破城降敌指日可待。”另一位能说会道的士兵添油加醋地说。
“哦?晚上将军请喝酒,我怎么没听说。”
“唉,我说你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刚才来的时候,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后军营的两百名士兵,可是推了百十辆车出去的,他们可是要从城里运两百坛酒和牛羊等牲畜到军营里,就为着晚上的庆功宴呢。”
两名士兵说的有滋有味。城上鹤壁的守城将士听得可不是滋味,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将军,我可是全听到了,对面儿的郭家军,要给新上任的将军摆庆功宴,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呀。”那名百长将刺探的情报和袭击的机会禀报给守城将军。
“再等等,如果情况属实,到时候咱们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名将军名叫齐坤,颇有些名号。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好机会,但是他没有轻易相信,避免落入敌人陷阱。他在等待,等待探子回报更加真实的情报,到那时他才会真正下令出城进攻。
“将军,咱们可是受够了这些郭家军的讽刺辱骂,这次趁对方掉以轻心,一定要给他们迎头痛击,不仅能彰显我军威名,也可壮我大汉声势。”营中一名校尉说道。
“嗯,众将听令,等我命令,随时准备出城袭击。”齐坤吩咐道。
“是,将军!”将士们憋屈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发泄的出口,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着在今晚的袭击之中杀敌解气。
当晚,张云逍一方的大营内,烹牛宰羊,好不快活。几名细作见时机差不多了,赶紧混出去,前往鹤壁城报信。
“将军,我亲眼所见,对方大营之内,烹牛宰羊,载歌饮酒,完全乱成一团,正是我们袭击的好机会。”两名细作跪在齐坤面前禀报道。
“好!郭家军,你们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将士们,整顿军马,即刻跟我出城袭击敌营。”齐坤终于下定决心,也终于下令进攻。
“是,将军!”众将领命。
于是,齐坤当晚便带着两万人出城,只留下五千人守城。他们小心翼翼接近敌方大营,没有遇到丝毫的阻拦。
“看来,咱们的情报是真的,郭家军果真是人马皆醉,毫不设防。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齐坤十分高兴。
“将士们,随我杀入大营!”来到营寨之前,齐坤高呼一声,带军冲进敌方大营里。
可是,他们冲进好几个营帐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好,中计了!”齐坤意识到可能中了埋伏。
“杀!”刚说完,只听四方喊声大震,营寨里火光冲天,箭矢横飞。
“有埋伏,快撤!”齐坤大喊一声,想要往来的路上撤走。可是郭家军都是从后方包围过来,自己的后军被赶得都往前走,哪里能撤得回去。
“将军,后方被堵住了。”一名校尉禀报道。
“随我从侧翼杀出!”齐坤大喊一声,举起手中宝剑,一蹬马背,带着几十名骑兵朝左侧杀去。
“齐坤小二,哪里逃!”张全出现在去路之上,轮着铜锤朝齐坤猛砸而下。
“咚。”一名骑兵挡住张全一击,“将军快走!”他回身喊道,不过随着一身惨叫从他嘴里发出,他被张全手中的另一只铜锤砸中,落马而亡。
“快,从那边走!”齐坤一拨马头朝右侧冲去,还没行多远,一将骑马持剑,立在他的面前。
“齐坤,还不下马受降。”此将正是张安。
“让我来!”一名校尉从齐坤身侧冲出,挺枪骤马,直取张安。“纳命来!”那名校尉喊道。
“噗呲!”张安神出鬼没地跃上对方的马背,一剑取了其性命。在黑夜里,张安的功法优势很大,再加上局势一边倒,一击毙命也并不难。
“快走!”齐坤惊吓之余,连忙再转方向。此时,他的身边只有五六骑。
“齐坤,鹤壁城已被我拿下,你就留在此地吧!”前方一人乃是张云逍,他手拿秋水剑,大喝一声,朝齐坤冲去。
“啊!”惨叫传来,齐坤几人短时间死在张云逍之手。
“齐坤已死,鹤壁已失,还不速速投降!”张云逍运功大喝一声,只听得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我们投降!”不少敌军纷纷缴械投降。
另一边,张林带着五千人马,换了汉朝军队的衣服,伪装成齐坤的军队,赚开城门,轻松取了鹤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