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6月)
早晨工地搅拌站---
黄卓奕起床刷牙漱口,就去工地餐厅吃早餐。
餐厅吃饭时间是定时的、每次都有铃声提醒,来晚就没吃的了。一般是十个人左右坐一桌,饭菜是厨师端好放在桌面。
黄卓奕刚来工地那是欣喜异常,他早吃腻家里父母做的菜。而且这里菜多;每次都有六道左右的荤素搭配的菜系。
一般项目部的食堂菜系质量比较好,而工地搅拌站其他工区的菜就差上一些。
每天菜系不可能不重复,而且厨师手艺有限。黄卓奕在搅拌站工地吃了一个月;就没发觉有新的菜品出来。
工作期间,工地又来一个新仓管。
他睡上铺,让黄卓奕郁闷的是,他睡觉或是其他时间;老是把脚伸出外面;黄卓奕睡下铺老是看见他的脚…
黄卓奕忍受不了,说了他几句。那人心胸狭窄生气后!黄卓奕又讲了几句道理,才算数相安无事的了解?
吃完早餐,十几分钟过后。工地开始充斥着各种器械引擎声。
挖机、平地机、铲车、泥头车这些工程车;在这附近不停的行驶。
黄卓奕有时会在这周围荒野里走走。
黄卓奕回到宿舍,这里面住着五六个人。他们三个仓管都住着里面。另外两人是施工员和电工。
他们平常不怎么聊天,黄卓奕回到宿舍看了一会电子书。
书看的没意思,黄卓奕走出宿舍,迎面走来刘昙昙,黄卓奕从她身边穿过。
走出宿舍房子的小巷子,眼前是一大片水泥空地。左前方是他们仓管记录好的几方砂石,右边是一个小仓库。
小仓库门口、黄卓奕看见梁浩阳正和一个五十几岁老伯聊天,而新来的仓管在旁边看他们两人聊天。
这个老伯大有来头,他是搅拌站的【站长】,可以说是管理这个工地的搅拌站的负责人。
站长老伯他很健谈,很少对他们摆架子。梁浩阳非常上进的;整天经常跑去找站长老伯聊天。
黄卓奕闲来无事也时常找站长老伯聊天,他虽然年纪差大,但也能和年轻人相谈甚欢。
此时天气有些闷热,这位站长老伯身穿一件黄色薄T恤,身形比较肥胖。他有一个怪癖就是把衣服卷到胸口,露出大肚皮和肚脐毛。
黄卓奕也有个怪癖;喜欢用手拍大肚腩,在家时黄卓奕就喜欢时不时伸手拍父亲的大肚肥肉……
站长老伯的大肚腩肥的可以支撑上衣;看起来有些滑稽,黄卓奕和站长老伯聊天时;会时不时忍不住伸手拍他的大肚子。
当然黄卓奕没能一直拍他肚子,十几天后,站长老伯叫黄卓奕聊天就聊天、不要伸手拍他的大肚腩。
然后黄卓奕自重没有伸手拍老伯的大肚腩,黄卓奕被训斥也不生气,站长老伯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过来和黄卓奕示好。
本来就没怎么生气的黄卓奕,两人一拍即合;当没有这事情般继续交往聊天。
梁浩阳:‘哦!你孙子读四年级啦’。
站长老伯:‘我弟他的孙子也读那个学校’。
黄卓奕心想;你梁浩阳能干啊!已经开始和站长老伯谈起家事来了。而且新来的仓管似乎以梁浩阳马首是瞻,完全一副跟班做派。
黄卓奕不喜欢的人不会去刻意接触,从来没有为了拉帮结派而去刻意结交别人的想法。他不像以前上学那样非常渴望交朋友。
黄卓奕:‘哟你们聊什么?’。
站长老伯:‘没什么、哟小黄你刚才去那里溜达了?’
黄卓奕:‘我在宿舍看了一会电子书’。
梁浩阳:‘哦你在看什么书?’
黄卓奕:‘只是网上一些小说’。
站长老伯:‘看书好啊,涨知识’。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一会。
这时突然有一辆泥头车拉着砂石,它开到砂石存放处;停下。这是工作来了!他们仓管要负责记录这些砂石数量。
这辆车出现时;梁浩阳像是闻到蛋糕的老鼠;他立时第一个冲了出去。
黄卓奕想着你们过去就能轻松搞定工作,黄卓奕冲过去也是多此一举!但是黄卓奕不好原地站在,只好也跟着他们冲过去……
梁浩阳爬上车子拿着尺子量车箱的长宽高。新来的仓管也跟着爬上车斗。
黄卓奕干脆就留在下面拿单子写。
自从被马杰择骂完他与父母之后,黄卓奕花了一些时间练字,这回他写的字还行!就是情绪不稳定、发挥不稳定。
黄卓奕:‘长宽高多少啊’。
梁浩阳:‘哎我来写啦’。
梁浩阳有点不高兴,估计他想自己填写收货单子。但黄卓奕这个程咬金提前霸占了收货单子……
黄卓奕这回强硬说道:‘是多少!’
梁浩阳不甘说道:‘长度是XX、宽度是XXX,石料高度是XXX’。
梁浩阳知道黄卓奕有后台,两人在一起也相敬如宾,他不会过度干涉黄卓奕。
平时黄卓奕也不想为了这种小事起争执,经常与世无争、工作上也随他的。但这次黄卓奕想为自己讨一点面子,证明自己多少还是有一些发言权的。
结果这次新仓管看着自己老大好像被黄卓奕指挥了。
‘对写的不错,是XX立方’。梁浩阳好像以长者身份;夸奖黄卓奕、为自己搬回一局
他们把副联撕下交给司机,回到办公室拿出账本记录下来。他们每人都有一个账本。
出了办公室,一个二十几左右的青年迎面朝他们走来。
这人是这里的机械队长,给人感觉好像是年轻有为性格爽朗。和人聊天时;他经常带着笑容……
曾经黄卓奕觉得这人不错,想和他结交……但是机械队长的态度很明显把他小孩了。黄卓奕这才放弃和他结交的念头。
在这个工地里,几乎所有文员都知道黄卓奕是有后台,是靠关系进来工作的。只有一般工人才不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他们仓管工资并不高,只比保安和杂工工资高一些。但好处就是比较轻松一点?还有晋升空间。
每当领工资,黄卓奕就被别人调侃;是不是工资比他们多。
每次领工资,大家都兴致高涨,好像过节一般。领完工资后;按惯例是大家休息半天。
黄卓奕不知道别人领工资是怎么潇洒?他得到则是存进银行卡,然后顺便在小镇超市买些零食。
*************
下午马杰择来到办公室,拿出一张表格,说是这里文员名单和电话号码。
黄卓奕和其他两个仓管粗略看了一下……
马杰择:‘黄卓奕你在上面这里哦’。
黄卓奕:‘哦我知道’。
这张表格是分有《材料部》,下面都是这个部门的名单,马杰择是代理部长、下面则是黄卓奕的名字、再到仓管梁浩阳。
好像是在说:谁的地位大;谁排在上面的样子……
黄卓奕对马杰择无好感,当然不会感激涕零说几句好话。
到了晚上、黄卓奕吃过晚饭。回到宿舍玩手机,突然一条电话打过来。
是父母的电话…黄卓奕有点心烦。想想已经有一个没有和他们打电话了……
刚开始来这里工作,父母会隔三差五,经常是一个星期打来一次电话过来。
但是黄卓奕跟他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他们每次都是训话,还埋怨黄卓奕不主动打电话给他们。
硬要打电话,黄卓奕最多是问问生意怎么样,猪肉好卖不?
有一次打电话过来,母亲叫他少吃肉多吃鸡蛋,鸡蛋比较安全不作假。
黄卓奕郁闷了,厨房又我们家的,吃东西哪有选择?
平时在家他们冷漠不怎么说话,黄卓奕出去工作;他们才想去和他说话。但他们根本聊不来,他们态度热情的强行对话只会让黄卓奕变得尴尬不已。
黄卓奕不主动打电话,两个月后,通话次数慢慢变少了。变成一个月一次通话。
此时看到来电;黄卓奕叹气接通电话,直奔主题说道:‘有什么事’。
黄振梅:‘没什么事,工作做得怎么样?’。
‘还行,没事我就挂电话了。’黄卓奕知道说下去可能有被他们说教了,他不讨厌被人训话,但父母训话反反复复来来去去就那几句,根本不能从中获得什么人生感悟
黄振梅:‘没有什么事,就是问问你……’。
黄卓奕心烦挂掉电话……
黄卓奕没多久,意外收到宾阳舅舅的电话。
接了电话后,舅舅说到:要体会老人一下,要经常通话。
黄卓奕心道如果和他们关系好,又聊的好。黄卓奕煲电话粥都没问题。
自从有了这个工作;他和这个舅舅关系走的近了一些。黄卓奕不知道这个给他介绍工作的舅舅长什么样?但他为黄卓奕找了一份工作。黄卓奕自然就尊重他一些
挂了电话后,黄卓奕拨打父亲电话。
黄金星:‘阿奕、听到没有、呵呵呵呵!’。
父亲和亲戚打电话也是这副德行,感觉手机能和别人通话;他或许感觉很新奇!
黄卓奕:‘听到了、有什么事?’
接下去,什么对话内容,黄卓奕都:‘嗯嗯’。答复
时光流逝-----
在搅拌站工作了七十天左右。有一天--马杰择要检查账本,很可惜黄卓奕写错了数量。
黄卓奕感觉这工作很简单,使用的都是加减乘除法,没想到还是错了……
马杰择训了黄卓奕一顿,然后和黄卓奕说不要紧!账本还能改过…
黄卓奕很郁闷,心里想着;反正这个仓管工作不忙…以后花点时间认真在检查账本,他不想在被马杰择训第二次。
带着这种想法,黄卓奕继续工作,但是他没想到;以后的工作转变让他想法落空。
过了一个星期,马杰择突然有事叫黄卓奕出来到仓管门口。梁浩阳和新仓管都那里。旁边还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
马杰择问黄卓奕认识那新来的两人么?
黄卓奕没见过他们,当然说不认识。
马杰择意味深长说道:‘他们两个姓程’。
黄卓奕这才明白,原来真正有后台的亲戚来了。
马杰择说完回避,貌似要留下他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聊天。
梁浩阳发挥不错的交流天赋,积极和他们两个交流。
黄卓奕不好意思马上走人,留下来看看有没有插话余地。但感觉这两个人来这里的原因?或许有一丝丝原因是冲着自己来的。
程经理放他进来工作,而两人都姓程;看着年纪可能就是程经理的孩子。
黄卓奕算是坐在他们船上,刚刚不久在马杰择那里出丑。黄卓奕好胜心起想在这两个姓程的年轻人面前好好表现,搬回一次面子。
这两个人:带眼镜的叫【程傲天】另一个叫【程子建】
很快程傲天和陈子健他们两人,主动和黄卓奕说话。
程傲天:‘听说你上面有人’。
程子健:‘听说是一个经理哦、’。
程傲天:‘厉害哦,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这话说的如此优越,如此自卖自夸,好像是强调他们才是有后台的正主!
黄卓奕:‘你们才来厉害,我没有什么后台。’
程傲天:‘兄弟有空帮我在经理面前说几句好话’。
程子健:‘兄弟你别谦虚了’。
‘我不清楚哦,他老人忙的很,你们要意思意思一下才行’。黄卓奕烦这俩人纠缠不清
似乎被黄卓奕这句话刺痛一下,没有应对语句。程傲天脸上轻浮表情消失,这时刚好马杰择来了。他们与马杰择离开搅拌站。
此后十来天,这两个人在没有来到搅拌站。
这期间梁浩阳经常去项目部,似乎被组织看中;得到晋升机会。
黄卓奕不酸,毕竟人家忙前忙后,工作抢在前面,没事经常和领导聊天。
有一天突然去喝酒,说是庆祝。黄卓奕问马杰择怎么回事?
马杰择说是为黄卓奕庆祝,他当然不怎么信,最近坏事连连、他不坑黄卓奕算是好心了,黄卓奕有什么好庆祝的。
马杰择坐摩托搭着黄卓奕来到一个饭店。
梁浩阳、新仓管与程傲天、陈子健和一个司机他们都在饭店里。
黄卓奕和他们聊了一会。知道原来这次是庆祝梁浩阳晋升【电子记账员】。
梁浩阳春风得意与大家干杯,马杰择在一边安慰黄卓奕,说他还有机会的,梁浩阳也旁边附和道。
酒过三巡,黄卓奕被人频频劝酒,尤其是程傲天经常劝他喝酒。
大部分劝酒被黄卓奕时不时应付过去,但程傲天劝酒可不能不给面子。最后变成黄卓奕和程傲天拼啤酒。
没过多久,屋里就开始烟雾缭绕。屋里全部人都抽了一支香烟。
黄卓奕平常不抽烟应酬,偶然被马杰择劝说;他会抽上一只。
他抽烟不习惯别人帮点火或自己点火,就算把烟抽上,他与这里的人比起来也显得格格不入。
自从做了这个工作,黄卓奕经常能从司机或是其他人手里拿到烟,他自己不抽全部交给马杰择。
结果当晚庆祝晚会结束后,马杰择和梁浩阳喝得烂醉。司机搭着他们两个与新仓管回去。
留下了黄卓奕与程傲天与陈子健三人走路回去。
从这里回去搅拌站有3km左右,黄卓奕感觉他们早有预谋的;有车不坐!走回去。
走了十几步,程傲天和陈子健又开始拿黄卓奕后台经理说事了。
陈子健:‘听说你后台是程经理哦’。
程傲天:‘程经理主管材料部人事,厉害哦’。
黄卓奕:‘哦你们姓程,经理也姓程…好巧哦’。
程傲天继续自顾自说道:‘原来后台是程经理,牛逼哦’。
陈子健:‘我要是也有后台,就好了’。
两人一路不知疲倦的喋喋不休……十几分钟后;黄卓奕开始不耐烦反击。
黄卓奕:‘其实被安排这里是另有目的’。
程傲天:‘哦什么目的’。
黄卓奕神神秘秘小声说道:‘我来这里,程经理给了我一个秘密任务’。
陈子健:‘哦还有任务?’
黄卓奕:‘我只不过是被提前安排;在这里做好工作准备’。
程傲天饶有兴致问道:‘准备什么?’
黄卓奕:‘程经理有两个亲戚要来到我们【四标】,程经理不放心他们,要我提前过来打通关系,接应他们。’
两人傻眼终于发现黄卓奕暗指他们……
‘唉其实我只是为了那两个亲戚才安排在这里的…我没有什么了不起后台,只是那两个亲戚的监护人’。黄卓奕说道后面,已经露出笑声
两人反过被黄卓奕嘲弄,他们气的丢掉斯文;动手打他,二对一黄卓奕被他们打得挺惨。
打完过后,两人不甘心面子丢大,继续拿经理说事,反反复复咬死黄卓奕有后台。黄卓奕也不想说得过分,不想在点燃这两个火药桶,就稍微抗议一下了事。
路途经过项目部--
黄卓奕:‘你们不是住在项目部么?怎么还跟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