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姜弋对这里很不了解,希望知道点什么。
“是的,藏谷峰确实有宝藏,而且是可震惊天下的大宝藏,因这里有令天地都难以容下的经文,得到它便可得到天下的势,而它的名字就叫做《道藏经》”老人说道。
“传说无人获得这个宝藏,是真的吗?”
“是真的,多少年来,无数人前来获宝都空手而归,渐渐地此地也不再那么被重视,成为了一个培养年经弟子的道派。”
“为什么会如此的艰难。”
“因为,这里是仙的埋葬之地!他以天下大势正道,成就无上仙果,一生无视天地,他叫葬仙。”老人说倒此处,眼神中充满敬仰。
“这世上真有仙?”姜弋很惊讶,传言仙得合天道,不生不灭,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没有!”
“那。。。”
“葬仙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不属于这个纪元,他存在于寒武纪,而如今却是次生代,再无可能成仙了。”老人说着,眼里很迷茫。
“寒武纪?次生代?”姜弋疑惑,难道这一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些也已经不可考了,这座山峰被埋下天地大势,你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登过绝天路,而那只是一半的石阶,能登临绝顶的古来无几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小赤插了一句,外面的传言很多,说什么的都有,无人像老人说的这么决绝,像是了解这座山的真正秘密。
“老头子我待着这里的时间长了,听到的多。”老人笑道。
“不像啊。”小赤喃喃自语。
姜弋止住了小赤,自嘲道:“那些对我来说太虚无了,我只是一个刚刚踏入修炼一途的新人,我来这里只是想接受下正统的修炼体系。”
“小伙子莫要自卑,走自己的路才能摆脱世间的枷锁,别人的路可以参考,但并不一定是最好的。”老人说道。
姜弋漠然。
“你还年轻,不懂也是长情,不说这些了,如今我已即将踏入黄土,只愿死后,你能把我埋葬在茅屋后面的那株大树下面。”老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轻松,没有即将离世的恐惧。
姜弋心里莫名的心酸,对此他也无可奈何,只得默不作声。
“人生人死,乃人之常情,无须担忧,死之前能认识你,也是我的人生幸事,也不至于那么的孤独,落得个弃尸荒野,饱受风吹雨打,野兽摧残之苦。”老人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姜弋的肩旁,之后站在茅屋的门前,看着远方的天空,一幕幕生前之事在脑海中闪过。
“不,我这里有很厉害的经文,我给您念念,你曾经修练过,试试有用吗?”姜弋受不了这种永世的再见,他想到了远方的父母,也许这一辈子都难以再见。
老人没有说话,依旧眺望着远空,瘦弱的身材显得很孤独,浑浊的老眼落下了一滴眼泪。
姜弋看着他的身影,心里莫名的痛,他走到老人的身边,小声将《太上经》经文念诵了一遍。
这篇经文传自一个神秘的老者,据他所说,这经文极其罕见,可能有着大秘密,他自身的变化与这篇经文不可分离。
老人听在耳朵里,身体陡然一动,浑浊的老眼释放出一道精光,转身说道:“此篇经文干系太大,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再次提起,否则你将很难存活在这个世上。”
姜弋只是担心老人,并未想那么多,急忙说道:“怎么样,有用吗?”
“我的生命之火已经很难再燃。”老人说道,看着姜弋的样子,又道:“或许有用吧,小伙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姜弋将来自地球的信息告诉了老者,并言道自己莫名的与老者有种亲切的感觉,这种感情他在小山村的时候有过,那是他来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
“真是个孝子,这一路上你辛苦了,但愿你能找到回家的路。”老人说着,再次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出茅屋来到屋后的大树前面。
这是一棵已经死掉的大树,躯干有合抱三人之粗,枝上无一片树叶,干枯的树枝在风中一动不动,与老人伛偻的身姿刻画成一副永恒的画面。
是的,只有死才是真正的永恒。
“这株树是我来到此处亲自栽下的,如今它已离我而去,老伙伴,我也要来陪你了。”老人抚摸这老树,小声说道。
姜弋站在远处看着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忍打扰老人的告别,转身离开,奔跑到大山深处,去寻找一些猎物。
又过了几日,老人已经行走不便了,只能靠姜弋搀扶着去院里走走,院子里被打扫地很干净,老人坐在石凳上,任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他的身上。
又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很平静,岳均也没有找姜弋的麻烦。
前山的道派时常有人来,只因姜弋被二长老收为嫡传弟子,这件事在弟子里面议论很大,也有些人前来示好,不过都被他一一婉拒,他不想有人来打扰到老人。
这日,姜弋手里掂着野兔,回到了茅屋,看到一副最不想见到的画面,老人很安详地躺在床上,胸前不再起伏,已经与世长辞。
姜弋落下了眼泪,他将老人收拾的很干净,用树木简易地打造了一副棺椁,将老人放入其中,又走到茅屋后的老树下面,挖下了一处深坑。
“有东西?”姜弋挖掘期间,发现了一些东西,是几幅羊皮卷,他将东西拿出来,整个人身体一震,自语道:“是功法,这是《九世意象拳》,还有一篇,是《咫尺天涯》。”
还有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这功法是留给他的,并将两篇功法的修炼方法告诉他,并言熟记即焚。
信末还言道,老人还有一女,如今可能已经不再世上了,这是他今生的遗憾。
姜弋能从书信的字里行间感受到老人对女儿的爱,他将书信和功法全都收了起来,将棺椁放在深坑里面,将老人埋在了老树的前面。
小赤带回了些酒水,姜弋将酒水洒落在坟前,道:“愿您在泉下一切安好。”
晚风拂过,老人静静地躺在干枯的大树下面,互为羁绊,星空洒落下一片光辉,远处一声野鸦鸣叫,一切都是这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