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走进山门,霎时间,山门大放神光,扫过这名男子,速度非常快,仅仅是一扫而过。
“临江潘虎,赠送神玉三枚,潜力出众,获得乙等弟子!”山门处一名老者高声说道,将一枚印记打在了一枚牌子上面,交付给眼前的男子。
这名男子手里拿着牌子,显然非常高兴,连声道谢。
又一名男子走进山门,山门仍是释放神光,一扫而过。
“扶湖谢赞,潜力一般,获得丁级弟子。”那名老者将一枚牌子交给他,这男子显然很气馁,不过也只能接受。
接着,一名男子再次走走进山门,大门仍热无二,神光一扫而过。
“云州何少虹,赠送宝药十株,潜力不凡,获得甲等弟子。”
“河西林立,潜力一般,获得丙等弟子。”
“剑川王行,赠送千年雪参一枚,潜力不错,获得乙等弟子。”
。。。
姜弋发懵,这弟子显然是有等级的,然而似乎有猫腻,而且是明目张胆的交东西,就拿潘虎来说,他能爬上此处,已经是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好久,与那谢赞无二,但弟子等级确实差了不少。
这时候,一名全身钢筋铁骨般的男子,散发不俗的气息,走入大门,大门释放神光扫在这男子身上,三息之后方才散去。
“伊兴武不凡,资质出众,获得甲等弟子。”
姜弋舒了口气,看来依靠实力也是可以获得不错的弟子等级,他自信迈步,走到山门前。
老者看了姜弋一会儿,似在思索,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我名炎,来自村野。”
“进来吧。”
姜弋迈步走进山门,一时之间,整个山门大放异彩,释放无量神光,直冲山顶,神光犹如实质化,如冲天之柱。
这个时候,道门内几名端坐的老者,不动如松,陡然睁开双目,其中一名老者神情更加的不自然。
半山处,所有的人都被震惊到了,这是他们平生仅见。
传言,十万年前,也曾有人使这道山门发生如此神异的变化,那人非常神秘,无人知道他的来临,他只是测试了下这道山门后就已经离去,并未拜入门下。
“看来这少年必然是嫡系弟子了,真是羡慕啊,那种资源。。。“所有人震惊过后,都在议论纷纷,有些人还很羡慕。
姜弋也很震惊,没想到这道山门发生这样的变化,他现在实力太弱,不想暴露太多,而且现在还被云国通缉,当下说道:“这道门坏了吧,我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爬上来的。”
说着话,他退出了山门,山门神光消失,他敲打这山门一侧,继续说道:“可能真坏了,我再试试。”
姜弋全力压制己身,太上经文发力,周身全被束缚,无丝毫气息外泄,他仿若木人,缓缓走进山门,一道神光扫过,紧接着山门再次发生变化,明灭不定,连续三次释放神光照耀他。
姜弋大惊,这道山门很诡异,很难欺瞒,索性发狠,默念口诀,体内变化,心神归于异界,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一副仅仅是躯体的存在,这个时候山门方才入常,不再释放任何神光。
“怎么会这样,山门难道真坏了?不可能啊。”这个时候,人们再次议论纷纷。
道门内的那几名老者也很诧异,确认山门再无变化后,再次闭目。
山门处的老者也很莫名,看了眼山门,道:“村夫炎,资质太差,杂役一名。”说着,老者将一枚牌子扔给姜弋。
姜弋大汗,看着牌子的两个杂役打字,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这下可亏大了。
小赤不想以人族的门来测试自己,偷偷绕过山门,跳到了姜弋的肩头。
接着,测试继续,山门并没有坏,以此来定入门弟子的等级。
天色已经渐晚,入门弟子招手完毕,老者说道:“入门等级只是一个开始,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你们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想是成为嫡传弟子也不是不可能,当然杂役除外。”
老者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又看了姜弋一眼,姜弋听着很别扭,特别是最后一句,杂役除外。
要知道,能来到此处进入山门的最差也是丙级弟子,杂役仅他一名。
“这是为什么啊,就算我是一名死尸,躯体的程度也比那些人好太多。”姜弋心想,“怎么就沦为杂役了?”
他真想一气之下离开,但是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心想:“怎么样也得看一看所谓人类的修炼场所啊,否则真是太亏了。”
之后,所有人都被带入门派,独姜弋一人被分派到后山做杂役。
来到后山后,姜弋傻眼了,这里独有几间茅草屋,距离修炼道场很远,一名风烛残年的老头正在打扫院落,暮风吹过,几株茅草掉落,一派凄凉之色。
“原来自己不仅是杂役,而是是最低等的杂役,甚至已经不算是这门派之人了。”姜弋自嘲,他向茅屋走去,来到了老头的身边。
这老头太老了,不仅脸上,连手臂上都全是皱纹,枯槁的头发似乎要脱落,全身破破烂烂,似乎一阵风都可以将他吹到,他手里拿着扫帚,慢悠悠地在打扫,一片片被风刮来的落叶被他聚拢在了一起。
姜弋看着心疼,旋即走向前去,将老头手上的扫帚拿来,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面坐下,道:“老人家,您休息一会吧,这些我来打扫。”
老头浑浊的双眼看了眼姜弋,锤了锤了自己的后背,道:“老了,不中用了,连个院落都很难收拾好了,小伙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本是来拜师求学的,不想却被发配到了这里,不说这些了,以后这些粗活就由我来干了。”姜弋看着老人独自一人,不免想起来自己的父母,想到此生可能无法再次尽孝,不免神伤了起来。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头锤着自己的双腿,看着姜弋的样子,说道。
“有点想家了。”姜弋说道,接着扫去阴霾,继续说道:“老人家,我没事的,您就好好休息吧。”
不一会儿,姜弋就把院落打扫干净,老人端出来一碗茶,茶很浑浊,入口很涩,但也很解渴。
他将老人扶进茅草屋,屋里摆设很贫穷,一桌一床而已。
“小伙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说着话,老人就要起身。
茅草屋后面有一片菜地,是他自己栽种的,灶炉在院内一侧。
“老人家,您且坐下稍等会,这里就你我二人,以后就由我来做饭吧。”说罢,姜弋快速离开,穿行山林间,打了几只野鸡。
他在院内升起灶火,将从茅草屋的菜放进锅内,与野鸡一起炖煮了,然后他又打造了几只大石碗,将炖好的野鸡肉盛在其内。
想到老人家太老了,可能无法食下鸡肉,于是祭起麒麟火,将一碗鸡肉全都融化,变成一碗浓郁的鸡肉汤。
老人站在门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浑浊的眼睛湿润。
姜弋将饭端进屋内,与老人和小赤一起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