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把自己弄的很狼狈,踉踉跄跄地走到山路之上,看起来好像是流浪了好久,落魄无比。
他们嘴里哼着歌,就这样,悠哒哒地来到矿场的范围之内。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军士拦住了去路。
姜弋和子文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撒腿就跑,就好像兔子遇见了狼。
“哪里逃?”军士误以为他们是矿场里逃出了矿工,追身而上,将他们抓了起来。
“军爷,你们抓错人了,我们哥俩只是流浪至此。”子文装的很像,可怜兮兮的,一看就是老油条。
“是吗,那这样,军爷我赏你们口饭吃,也免得受那饥饿之苦。”军士说道,眼前这连个人年轻体壮,很适合干劳力。
“真的吗?军爷你真是好人。”子文说着,眼中尽是感激之情,戏份很足。
“那跟我走吧。”
军士带着姜弋和子文两人,来到了矿场之中,并将他们交到了管事人的手中,自己领了些赏钱,开心地走了。
姜弋和子文成功地被安排到采矿的任务,矿场中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区别,那被炸毁的矿洞如今被重新开采出来,依然在开工,只有那传送阵还有修复完成。
烈日下,劳工们依然在那里搬运石头,身上的皮肤被炙烤的皲裂了一块又一块,很悲惨。
矿场中间的高桅杆之上的人头依然还在,风吹日晒中,皮肉早已经不在,显得更加凄惨了。
子文见到如此的场景,指尖深入肌理,难掩内心的悸动,这种场景他太熟悉了,小时候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他如今还记得母亲的话,“活着的意义就是活下去。”
姜弋发现了他的变化,拍打了他一下,暗示他要冷静,小声道:“记住,你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为了观察,为以后做准备,千万要忍住。”
子文放松了些,这些年的经历,使他比之前要坚强太多。
他们在被一个工头告知了些事情之后,就被分配了任务,被要求去矿洞里面背挖出来的石头,这也是最简单的活。
矿洞已经被挖到了如原来那么深,黑漆漆的,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魔口,最底处,负责挖掘精石的矿工正在小心翼翼地雕琢,将那些杂石一点点剥落,露出晶莹的精石。
这里面的环境很阴暗,没有人看守,姜弋放下手中的石头,他有点忍不住,想要试试自己新近感悟的《道藏经》真义。
《道藏经》是一部极其宏大的关于天地大势的书写,窥探到了天地的本源。
天地之间,自然万物,山川走势,星辰布局,乃至一个存活的肌体,甚至是地上一颗普通的石头,都存在着本身的势。
万物皆有势,比如日出东方,树木朝阳而生,水往低处走,都是一种最常见的简单的势。
对于人类修士而言,最简单的体现势的莫过于阵法的形成,这是一种摸索到了空间势的表现,改变空间的势或者顺势而为,从而达到特殊的作用。
比如,传送阵,是对虚空的势的完美掌握,在虚空中疏通那些特殊的“道路”,从而到达跨越可认知的超远距离。
经书中,涵盖的范围极其广大,姜弋只是得到了残篇,并没有得到全部,还差了很多,其中,他得到有关精石方面的奥义的残片。
精石本身就是天地的一种本源,是引导修行最重要的势,它存在与整个大世界之中,但又很难被发现,因为它本身牵连着天地大势,都隐匿在这种大势之中。
姜弋依靠经文中所言,在空中画了几个诡异的弧度,突然一种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自身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一部分,与天地的大势合为一体,窥探到了精石矿的本源。
“来!”姜弋吐出一个字,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枚正在被矿工开采的精石竟然离石而出,以一种奇特的轨道落到了姜弋的手中。
“成了!”姜弋大喜,这经文太了不起了。
那位开采的矿工都傻了眼了,子文也是一脸懵懂,这种事情太奇异的,就是通天的大能也很难做到,因为精石本身就太奇异了。
“快,都收起来。”子文催促道,像是发现了大宝藏。
姜弋继续,他随心念而动,想要彻底摸清这种根源,希求获得更多的精石,但是很难,他修为太弱,对于天地的大势了解太少,不消一会,心神就承受不住了。
“不行!”姜弋醒来,刚才太强行,头脑中一阵疼痛。
不过,他有感,这经书太了不起了,阐释了整个天地的大势,可能会将整个天地之间宝藏挖完,难怪连天都难以容下它。
只可惜,他只得到了残篇。
如今他明白了,老爷爷所说的葬仙是真的存在,他心里无法想法,创造了这样一部经文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难怪成就了仙,心想:“幻境里的那道身影是他吗?”
“不要勉强,你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在逆天而行。”子文道明了根源,这种做法破坏了现有的天地平衡。
“嗯,你快点记下这里的地形还有守卫情况,我们尽快离开。”姜弋说道,毕竟他们两个都是通缉犯,这里不能久留,否则可能出现意外。
“好!”子文很认真,在心底默默地画下了一副此地的详细地图,这里是一座真正的大宝藏,对于他以后的事业很重要。
夜晚,两个人趁着天黑,身体仿似化为流星,急速离去,他们速度太快,昏昏欲睡的守卫根本没有发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云州的城门前,但是城门已经关闭。
“我们身份特殊,来这里不是自投罗网吗?”子文有点疑惑,说道。
“我要去找小赤,这里好打听点消息。”姜弋答道。
“小赤是谁,你的爱人吗,你这么小,不应该啊?”子文摸着下巴说道。
姜弋给了他一个白眼,朝远处走去,这家伙想象力简直太丰富。
但是子文在城门口徘徊了下后,依然如一个牛皮糖一样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