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有着相似的记忆,那么也许真如你所说,我们俩身上真的有什么相似的东西。”余殇负手,“但是,你能告诉我一下,我们之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月轻舞眼神一凛,说道:“难道你觉得,我会傻到就这么被你套路吗?还是说,你觉得,你身上的东西,我就一定想要知道?这流珠,本来就不用我去管,我也没必要去管。所以,你说,还是不说,于我,没有任何损失。”
“哦?是吗?”余殇也斜眼看着月轻舞,既然是月轻舞先来找自己的。那么,至少他可以确定,月轻舞,比想象中的更加希望得到真相。
“你觉得,如果我不配合,你会有机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是什么吗?还是说,你觉得,就凭你,能够成功的从我眼睛里知道你想要的?”十足的嚣张!
月轻舞的寒冷之气不期然的外放,寒冷直接入骨,无论用多少灵力覆盖在体表,都没有办法完全抵消这股寒冷之气。
突然的发展让余殇有点措手不及,他看到,一条雪白的大蛇在月轻舞的身后缓缓成型。越来越清晰,而寒冷之气也越来越盛。抬头,余殇看到,月轻舞的眼睛,已经不同于刚才的黑色的亮丽,而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冰蓝色的,诡异的瞳孔在这雪白色的长蛇的衬托下,更加显得诡异。仿佛,这雪白长蛇,就是月轻舞的灵魂化身!
余殇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来表达自己现在的震惊,但是他能够意识到一点:貌似,这一次,真的闹大了……
这样大的动静毫无疑问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看到这样的一幕,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
在这青色小球的威胁之下,居然又出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场景,这到底是偶然,还是一场有预谋的策划……
不同于在场的众人心里的恐惧的猜想,灵尊在看到月轻舞背后的大蛇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够把这个猜想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诡异,也实在是牵扯甚广。一旦他说出来,那么,不仅仅是他,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能够接受的唯一命运,就是死亡!
知道如果这样放任月轻舞这样下去,那么,不管怎样,就算没有这流珠,这里也一定会出现很不妙的情况。所以,必须要在这雪白大蛇完全成型之前,打碎它!
有了这个想法,灵尊马上就让重阳祖师前去,虽然以重阳祖师的视野来看,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在现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出手,在一瞬间就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只会徒增在场众人的心理负担。
没有任何的提醒,重阳祖师手上的拂尘直接就要扫在月轻舞身后的那条大蛇身上。本来就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只需要破坏这条大蛇成型的空间和氛围就足够阻止它的成型。这也是为什么重阳祖师只需要用一把根本就没有加注多少灵力的拂尘的原因。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条一直都处于基本静止的大蛇,在重阳祖师的拂尘即将触碰到它身体的那一瞬间,居然——转过来头!
不同于它雪白的身体,猩红的信子从口中吐露出来,带着诡异的烟圈,就像是热气一样,有着些温度。
烟圈喷在重阳祖师的拂尘上,只是单纯的接触而已,就已经把拂尘的尘须冰冻住了。寒冷直接透过拂尘传递到了重阳祖师的手上,没有任何的前奏,直接就让重阳祖师的血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这到底该是怎样的力量,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身为已经步入圣魔导师的重阳祖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强。在整个下界,他的地位,无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在听到了他的等级之后,还会无动于衷的。
可是现在呢?一条还没有完全凝结成实体的大蛇,就能够在一照面的情况下,就已经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而这条大蛇,和月轻舞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喝!”伴随着一声大喝,重阳祖师身上,火红色的光芒绽放。既然这条蛇属于寒冰属性的,那么,就用火属性来对付它好了。
火能融冰!
“岩浆逆流!”无数的岩浆,自天空而下,磅礴倾泻!冲着雪白大蛇而去,而周围,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甚至是站的最近的余殇,都丝毫没有被重阳祖师的魔法影响到,不仅没有影响,甚至是连岩浆倾泻而下时的滚烫温度,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到。
可以想象,重阳祖师对于魔法的操控能力,已经达到了多么高的境界。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意外——月轻舞!因为,她本身,就处于重阳祖师的攻击范围之内。
此时的月轻舞,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任何特征。就像是一个被冰冻了内心的人一样,或者更像是被什么人操控着。
只见,月轻舞抬头看了一眼滚烫的岩浆,眼里没有丝毫的波澜。看似缓慢的抬手,但是,其实又奇快无比。
一道白色的光晕,自月轻舞的右手形成,缓缓的上升,正好和倾泻而下的岩浆在大蛇的头顶相撞。
没有任何的声音,看着不断化成蒸汽蒸腾的寒冰。重阳祖师心里没有一点的轻松。因为,他看到,随着岩浆不断的流泻,那道光晕,没有丝毫的变化!
即使是蒸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上升腾,但是,这道看似脆弱的白晕,却是格外的能够容纳一切。
岩浆不断的落在白晕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透过白晕,反而是白晕下面有一个无底洞一样,永无止境的吸纳着倾泻下来的岩浆。
眼看着岩浆就要没有,不仅仅是重阳祖师,就连灵尊,心里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的紧。
到底,他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