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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整理好自己的工具,然后拿出两块以前削好的倾斜的木块,垫进了鞋里,然后垫上了厚厚的鞋垫,身高不够,鞋子太大,还是需要内增高神器的。木头有些硬,实在是搞不到软木,这两块木块的角度叶欢以前加工时调整了好久,没有合适的工具实在是不好量取。
检查一下四周,把各个棺材复位,然后把几根绳子接起来,前后把装着整容好的印宏道人尸体的棺材捆扎好,拿出凿子在棺盖上面刻上“辱昊天道门者必死”几个狂放的阴刻大字。
叶欢把包裹解开,把铜钱留下二三十枚放进怀里,剩下的铜钱在手臂上用布条缠紧,碎银子撕块包裹布包起来塞进靴筒,把那把小刀和锥子以及那根自己弯了好久才裹好的铜管用布包着塞进另一个靴筒,抽出一块暗色的布条揣进怀里,然后把换下的道士衣服和自己的包裹里面的其他杂物一起裹起来,抽出插在地上的火把,向最先看到的那些存放旧棺的房间走去。
最里面有一口棺板已经裂开大口子的棺材,里面的骸骨在火把的映照下发着阴阴的光。叶欢蹲下身,把已经包成一团的物事从自己轻轻掰开从而裂得更宽的口子里塞了进去,然后用一块腿骨把杂物向里面拨了拨,感觉到从外面得角度已经看不到了,然后把腿骨放回原位,把手松开,棺板回了原位,已经有些干朽的木板发出咔咔声,估计要是再来一次,木板就会碎掉。再次看一看以前自己手绘的汴州地图,然后收起来,走了出去。
漆黑的冬夜里,叶欢一手举着火把,把绳子拖在肩头,拉着这口装着原来的印宏道人现在叶欢心中的李秋的棺材向外拉去。木质棺材在冻得坚硬的泥地上发出轻轻的擦擦声,叶欢在前面以保持平稳之余尽可能快的速度向前拉去。
出了义庄向北的大门,按何铁牛的描述应该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路,人很少,可以想象,义庄的附近不会是太好的居住环境。向东去是一个牛马市,再过去是一个坊市,何铁牛的活动足迹就到这里,因为那个他就学的私塾就在坊市后面的如意坊内。隋帝国这些年商业日渐发达,汴州这种因运河而兴起的新城市坊市建造就很不完整,高大封闭的坊墙总是会不利于需要频繁流动的商贸行为的,所以很多商业区都是建在坊外或者一些半封闭的坊内。当然很多杂乱的贫民区像李秋所居的铜锣巷就是散户居,是没有坊墙的,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或者富人读书人聚居的地方才有严正的坊市规划。高档社区和贫民区就是不一样啊。
叶欢把棺材拉到正门口,熄掉火把,把门轻轻拉开,然后向外面观看一下,漆黑的夜里,只有青石板路发着淡淡的反光,隐隐有个方向感,四处寂静无声,连条野狗都没有。宵禁的巡丁看来也不是愿意来这种鬼地方巡逻,算算时间打更的更夫还要有些时间才能过来。
叶欢把门完全拉开,拉着棺材走出了义庄,回头把门拉上,然后转身拉着棺材沿着青石板路继续向前。
叶欢拉着棺材在青石板路上匀速走着,棺材在石板上摩擦发出擦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有些响亮。算算时间,更夫应该快来了,如果路两边的那户人家点亮油灯向外看一眼,效果可能会更好。
果然离路最近的一座房子的窗口亮起了灯,模糊有个妇人借着窗**出的微弱的光向着响声处看来。
披头散发独自拉着棺材前行的叶欢微停了一下,对着窗口礼貌的一笑,以示在这孤独寒夜里偶遇的一份小小惊喜的愉悦。窗子里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灯影晃动,迅速灭掉了。
“对不起了,如果汴州城里的水不很快更浑起来,我实在是没有躲身应对的空间和时间了,抱歉,不知名的这位大姐或大婶,祝您以后生活愉快,只是半夜里都要向外看热闹实在不是好习惯,好奇心太强总是会有麻烦的,也许您以后会有更谨慎的生活态度吧。”刚刚上演了一次隋帝国深夜拖棺狂魔惊悚记的叶欢心中默默表达了对这位热心观众的歉意。
凭感觉已经快走到牛马市的的十字路口了,叶欢停下脚步,把棺材停在路中间,解下捆棺材的绳子盘在手里,然后隐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