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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计谋

石叮人的生活是窘迫的,他们有着强壮的体格,但是却生性懒惰。他们以打猎为生,在有食物储存的日子里他们从不轻易走出石洞,只有当食物极其匮乏的时候,叩瓦才会组织动员族人拿着石斧背着弓箭去落伽山周围寻找猎物。

他们的猎物会按强弱分配,所以每次葉桐都会分得极少的猎物。拉希达还年幼葉桐不让他跟随族人打猎。这姐第俩在石叮族人中过的算是凄苦的。葉桐会在每次分得食物后精打细算,他还会不断的缝制兽皮衣然后找其他族人换取食物。以保证拉希达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忍饥挨饿。

在无聊的时间里日子过的总是特别慢,这里永远是死寂沉沉的远不如赫墨人那里热闹,这里也没有欢乐的舞蹈也没有喜庆的节日,更没有任何供奉。石叮族人可以忍耐,神婆却不能忍耐。

婶婆无法像石叮人一样整日盯着昏暗的石洞顶发呆。他在石洞中踱来踱去,人们看见他并不打招呼。偶尔有人因为争夺食物而发生激烈的吵闹,周围的人也并无太大兴趣。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落伽山脚下的积雪开始慢慢熔化,嫩绿的野草从冻土中钻出,远处的树枝也开始抽芽,放眼望去白色的世界被绿色点缀,一派欣欣向荣的气息。石叮族人在温暖的中午开始走出山洞,他们的食物已消耗殆尽,父母们会找些野菜給孩子们吃。那些野菜粗糙难嚼,但是饥饿难捱的族人们却吃的津津有味。

葉桐挖了一些灰蒿回来,他连根放进了石锅里,煮熟了之后给拉希达盛了一碗。拉希达吃了一口吐掉了,葉桐责备道:“你要吃下去不要吐了!”拉希达一副痛哭的表情。神婆说道:“这也不能怪他,是这草太难吃了。”葉桐说道:“不吃会饿死的。我们分得猎物太少,不像人家可以拿野菜炖肉吃。”神婆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出去打猎呢?”葉桐说道:“这附近猛兽太多如果我们单独出去肯定无法活着回来,集体出去要等叩瓦召集大家。”

神婆又问道:“那叩瓦现在为什么不召集大家呢?”葉桐说道:“现在又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吃的了。要等到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吃的了才会统一狩猎。你要知道我们石叮组人是有些懒散的,不到最后不会服从叩瓦指挥的。”

神婆看着拉希达,拉希达将头扭到一边不再吃煮灰蒿,无论葉桐怎么劝他都不听。

神婆沉思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向洞口,然后独自走出了山洞。过来几个时辰她回来对拉希达和葉桐说道:“你们不必担忧,我们很快就会有猎物吃了。”葉桐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拉希达则对神婆的充满期望。

大约过来两天神婆又出去了,她回来的时候拖着一条不大的狼崽。人们羡慕的望着她。她走回去放到葉桐面前,葉桐吃惊的看着她问道:“您是怎么猎得的。”神婆露出几分得意说道:“我设圈套,它就钻进来了。可惜只是只狼崽,再等等说不定能套住条大狼。”葉桐道:“您真厉害,这下拉希达可以吃到肉了。”说完用刀子剖开狼崽去掉皮毛割下一大块肉放进石锅里。

很快石锅里水沸腾起来,狼肉的味道弥散开来。这时有一个人从石门走了进来,他盯着狼肉咽着口水。葉桐说道:“硌舍你想干什么?”那个叫硌舍的人看了葉桐又看了看神婆忙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几天没有吃兽肉了,你们瞧瞧我这粗壮的胳膊肌肉现在都快耷拉了。我吃过野猪、兔肉、獐子肉,还没吃过这狼肉,真想尝尝尝它是什么味道!”谁完不听的用舌头舔着嘴唇。

神婆看了看硌舍也不吝啬,她从石锅中拽下一大块狼肉扔给了硌舍,硌舍接住便大口的撕咬起来。很快就吃完了那一大块狼肉,他打着饱嗝用手抠了抠喉咙,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我吃的太急了,小骨头卡我喉咙了。”神婆听到了用手猛叩了一下硌舍的喉咙,硌舍“咳!咳!”的两声吐出来一条小长骨头。

硌舍顺了顺气觉得舒服多了,他连声向神婆道谢。神婆说道:“不用客气,你以后不来欺负葉桐和拉希达就好了。”硌舍忙说道:“有您在我们现在谁还敢欺负他姐弟俩。您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敬畏您。”神婆点了点头。硌舍继续说道:“现在叩瓦越来越不让大家信服,大家没有足够的食物都充满了怨气。”神婆问道:“叩瓦不是正准备召集大家去狩猎吗?”硌舍说道:“他每次带领我们都是长途跋涉,大家疲劳至极却不能得到很多的猎物,所以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跟随他。”神婆听了他的话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

天气越来越晴朗了,叩瓦用铁锤敲打着石壁发出尖锐的声响,大家听见了都走出石屋向他聚集过来。叩瓦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食物啦,现在天气晴朗,我们磨好武器准备打猎!”

人群中附和他的人却寥寥无几。叩瓦有些怒气的说道:“大家不去狩猎,难道只想吃些野草根吗?”人群中有人说道:“不是我们不想狩猎,是我们跟着你出去每次打猎太辛苦,而且分配极其不均匀,所以才不愿意出去。”

叩瓦咆哮着说道:“那你不要出去了,也不会分猎物给你,你等着饿死吧!”人群中忽然爆发出杂乱的骂声,叩瓦有些慌乱了,他觉得大家对他的怨言越来越多。

神婆这时向硌舍使了个眼色,硌舍大声说道:“我觉得叩瓦做头领不合适,因为他做事不公平,不如我们重新选头领吧!”人群中静默下来,短暂之后许多人都附和着硌舍的声音喊到:“换头领!换头领!”

叩瓦听见了气的怒目圆睁,他提起石斧向硌舍劈过来,硌舍借着人群的混乱躲避着叩瓦的攻击。

人们见叩瓦和硌舍打了起来,都早一旁起哄。叩瓦膀大腰圆,硌舍高达强壮,他们互相砍了几百个来回却睡也伤不了谁。到了最后叩瓦竟凭借耐力强慢慢占了上风。

神婆在一边看着暗暗替硌舍捏了一把汗。她趁着两人停顿喘息的机会双眼对视叩瓦,叩瓦只觉得眼前一群苍蝇黑点乱晃,他心里一惊暗叫了一声:“不好!我中这蛊婆咒了!”刚刚说完就觉得天昏地暗,身体无法支撑住。硌舍抓住时机用石斧向叩瓦头上劈下!可怜的叩瓦糊里糊涂的便一命呜呼了!

硌舍一脚将叩瓦踢到了獓因兽坑里,高举着石斧呼喊着,人群也爆发出呼喊声,许多人向硌舍叫道:“头领!头领!”

就这样硌舍成了石叮人新首领。硌舍让众人安静下来,他指着神婆说道:“我成为了大家的头领,她是神婆,将成为我的辅师。以后大家见了她要像见到我一样充满恭敬与服从。如果有人不服,下场将会和叩瓦一样!”众人答应。

硌舍继续高声说道:“我们不能一直过着黑暗的与饥饿的生活!我和神婆将会带领大家走出山洞,我们一起过上永远光明、永远衣食不愁的生活!”大家听了开始欢呼。

神婆在一旁听了扬起嘴角的笑容,那笑容充满阴沉与邪恶,她知道她的阴谋就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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