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蛊婆大家都松了口气,太伯向条纹虎挥了挥手,条纹虎扭头跃上了峭壁,很快消失在了悬崖间。
戈喜儿慢慢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向可牙走去。可牙闭着眼睛,脸色青黑,戈喜儿呼喊了几声可牙没有反应。太伯急忙走过来将可牙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可牙的额头,头贴在他的胸口听了听说道:“没事,可能是饿晕啦,也可能是困了太久身体虚了。”说完将可牙平放在地上。
汤涪拿着随身带着的水壶给他喂了点水水却顺着嘴缝流了出来,他无耐的望着太伯说道:“这可怎么办?水都喂不进去更不用说吃的了。”
太伯用手指掐了掐可牙的人中仍然没有反应,大家都束手无策了。
这时一旁的虬龙把头凑到可牙的脸上,张开了嘴滴了几滴涎液到可牙的鼻孔里。涎液顺着鼻孔流了进去,一会儿只见可牙鼻梁开始抽动,他的眉头开始皱了皱。
戈喜儿一见可牙又反应了高兴的说道:“我们怎么把虬龙忘啦!它可是随身带着救人的灵丹妙药的。”说完托起可牙的头准备迎接他的醒来。
很快可牙开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他“阿嚏!”一声直接喷了戈喜儿一脸。惹的太伯和汤涪在一旁偷笑。可牙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戈喜儿问道:“你们终于来救我了!为什么你满脸秽物?”戈喜儿满脸怒火看着他不说话。
可牙扭头看见了太伯有些歉意,当初不该不听他的话,汤涪说道:“你醒了就好了,我们刚才费了好大劲才赶走了神婆。”说完把水壶递给了可牙,可牙一口气喝完了水壶里的水。戈喜儿掏出干粮给他,他拿起来大口的吃了起来。戈喜儿纳闷了:刚才还显的虚弱的可牙怎么现在吃起东西来就狼吞虎咽呢?
吃完了东西可牙的脸色明显的好了起来,他试着站起来但是浑身发软又“扑通!”跌坐下来。太伯说道:“你呗被困的时间太长了,一下子肯定恢复不过来,我们休息一下返回,等下让汤涪他搀着你。”
缓和了一阵戈喜儿和汤涪一左一右搀扶着可牙缓慢的向赫墨归去。
三日之后他们快到达太伯的住处独峰了,汤涪问道:“太伯您和可牙是去我们赫墨还是直接回独峰呢?”太伯说道我:“我们还是直接回独峰吧!可牙现在能走路了,静静修养一段时间便完全好了。”戈喜儿听见了阻止道:“那怎么能行呢?去赫墨修养才合适,我们会给您提供最舒适的房屋,准备最好吃的饭菜。”太伯有些担忧道:“我总怕可牙接触到太多陌生人会有危险。”汤涪说道:“危险?现在神婆恐怕永远不会再回赫墨了,我们赫墨人尊崇您和可牙远胜过以前的神婆,怎么会害可牙呢?”太伯说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们要害可牙。”汤涪说道:“那您是在担心什么?”太伯沉默不说话了。
许久太伯征求可牙的意见,可牙想了想说道:“去赫墨吧!我是参加他们的年庆北神婆抓去的,大家对我充满担心,我不去大家必然内心充满愧疚,以为我们在责怪他们,其实我被神婆抓去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没用一点躲避危险的意识。”太伯听了点了点头。
他们四个人于是一起向赫墨走去。
再过了一日他们看见了赫墨的大门,有在田间劳作的赫墨人远远的看见他们欢快的跑回去报信了。
当他们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看见了濮爆喝身后聚集的很多赫墨人,大家欢呼着,仿佛又到了年庆时候一样。
人们站在道路两侧像欢迎英雄归来一样。濮爆走上去紧紧的抓住他们的胳膊嘴里说道:“你们走了大半个月了,我们天天盼望着,今天总算平安归来了,我们块回去洗漱,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汤涪带着太伯和可牙洗去了脸上的尘土,然后来到了餐桌前,可牙一见满桌诱人的美食比年夜饭还丰盛。他和太伯被濮爆邀请到了上位坐了下来。
濮爆见人都坐了下来向太伯敬酒,太伯推辞,濮爆不敢勉强自己喝了。然后拿着筷子给太伯夹菜。
吃饭过程中,濮爆询问他们寻救可牙的经过。戈喜儿便给他们讲了起来,等听到赶走神婆所遇到的凶险,他皱起眉头说道:“这神婆虽被称为神婆却精通蛊术,早些年她流浪到我们泽圩国,在都城兊圤城据说是因为骗取财物被驱逐来到我们这,靠着一点邪术赢得我们尊重,没有想到却是个内心阴恶的人。”
太伯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她内心充满怨恨必定更加危险,一定要让赫墨人小心啊!”濮爆说道:“那是自然的,我们赫墨人都是善良的,不能容忍神婆这样的人存在,我会让往来都城的人传信告知国王,让神婆在整个泽圩国都不能生存,省的她再害人。”太伯听了点点头。
在赫墨修养了半个月后,可牙变得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了。他整日和戈喜儿奔跑玩耍着似乎是这世上嘴欢乐的一对伙伴。
在远离赫墨的国都兊圤城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宽大斗篷的老婆婆站立着,只见他佝偻着腰拄着拐杖,斗篷遮住了她的面颊,斗笠罩住了他的额头,她的目光透过斗笠的上沿可以看到来往如梭的行人,行人却看不到她如夜里蝙蝠一样锐利而阴冷的双眼。
这人就是三眼神婆,她从赤伏山的悬崖上跃下逃脱,知道自己无法再回赫墨了。从前受供奉的日子多美好,现在却被人向野狗一样追赶,她咬着牙恶狠狠的想,将来赫墨人会为他们所做的不敬行为付出代价。
三眼神婆本想到繁华的都城呆一段时间,兊圤城门边却贴示着她的禁入令,她明白了整个泽圩国她都呆不下去了,她只能做个孤独落魄的荒野流浪者。
神婆心中充满怒火,目光愈加凶狠起来,仿佛变成了凶残的野兽想要吞掉整个泽圩国的人。
她掉转了头,步履蹒跚的向远离兊圤城的方向走去,夕阳照射下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她的表情终于变得悲哀起来,要走向哪里呢?她的内心也没有了主意,但是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她又想。几十年的修为让她在荒郊野外吃尽了苦头,即便老了也不能受人尊敬。
孤独的走了几里路之后,天色暗了下来,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三眼神婆突然兀自邪笑起来。那狰狞的面目让路旁的鸟儿也惊慌失措的乱扑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