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敲敲打打跟着青蛇来到了山神庙。
“行了,你们就到这里,回去吧!”青蛇对村民们说道。
姜老汉夫妇与姜小竹又是一番耳语神伤,待村民们都离开了,妇人才不舍的松开了姜小竹的手,她转向青蛇道:“请您好好照顾我女儿,她还小,好多东西都不懂,要是做错了什么,您可多担待着点那!”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您二老放心,小竹即然成了我的妻子,我自不会夸待她。”
妇人满意地点点头,与姜老汉也离开了山神庙。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青蛇带着姜小竹来到了一条山路上。
“你在撒什么?”它见姜小竹自从上了这山道,每走两步就从手里的荷包里丢出一粒种子。
“嗯……这是七色小啦叭的花籽。”
“花籽?你撒这玩意干嘛?”
“这个……我是个路痴。”
“路痴!”青蛇一脸的不敢至信,“他们不是说你挺聪明的吗?怎么还路痴?”
姜小竹有些尴尬,却又苦笑道:“什么聪明不聪明的,不过是在一些事情上看得比较透而己。”
青蛇听她一脸老气横秋的语气,“你今年不是才十六岁吗?怎么说话跟个老太婆似的。”
姜小竹又是一声轻笑,“老太婆,我二姐也经常这么说我。”
“你二姐也这样说你?”
“嗯,其实我还有一个外号,我比较喜欢别人那样叫我。”
“什么外号?”青蛇好奇的瞪着那双眼珠子。
“小古董”姜小竹笑着说出来。
“小古董,小古董”青蛇嘴里喃喃念道,“小古董是什么?很老吗?”
姜小竹听它如此问,先是想到怎么连古董都不知为何物,后一想也是,这青蛇长年生在这山中,对于俗事之中的古董不知道也很正常。
“古董便是一些很有年份的物品,如花瓶,丹青,还有一些宝玉和铜器。只要有个几百年以上都是古董。”
“把你叫小古董是因为你思想上已经有好几百岁了,而真实年纪才十六岁,对不对。”
“有好几百岁也太过了,我不过比同龄人思想早熟了一点,这个小古董就是个外号,不能当真。”
“哦……这样啊,那我也是一枚小古董。”
“你也是小古董?”姜小竹吃惊。
青蛇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我从出生至今已经有五百年了,可出生才一百年时间,按一百年算,我相当于人类孩童的七八岁吧!当然是小古董洛。”
姜小竹听得有点绕,“这……怎么还出生了两次?”
青蛇瞅了一眼姜小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蛇呢,刚从娘胎生下来时是颗蛋,这为一生,又才经过赋化从蛋壳里出来,又为一生。所以我才说我出生了两次。”
“哦……原来是这样。”姜小竹想想觉得那里不对,“你说你只有七八岁?”
“是啊,怎么啦?”
姜小竹深吸一口气,“可听你的声音明显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怎么听,也不像七八岁的样子。”
“这样呢?”青蛇得意带着孩童娇嫰的声线传了过来。
姜小一惊,“你……你这是?”
“我好歹也是一条蛇妖嘛,连这点小本事都没有,怎么行。”
姜小竹听它说话感觉像个小女孩的声音,“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咳……咳……咳……,青蛇一口气险些没有喘过来“你……你……怎么……怎么根……那……小屁孩一样。”
一句话是好不容易咳完。姜小竹没答话,青蛇深吸好大一口气才缓了过来。
“什么公呀母的,我们蛇要用雌雄来说。”
姜小竹其实也知道一些动物是用“雌雄”屈分性别的,可大多人还是喜欢用“公母”,谁让“公母”更简单易懂些呢!
她自知理亏,忙低头认错,“这个……对不起啊!”
青蛇满意地点点头。
只听姜小竹又道:“那你是雌是雄啊?”
“嗯……我是个女孩。”
“啊……”
“啊什么啊!公母、雌雄都是用来屈分那些还没开启灵智的家伙,我如今已步修仙大道,灵智早已全开。在说了,我说我是女孩不是更让你听得懂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这……你说你是个女孩,我也是个女孩子,你……你干嘛要娶我呀!”
“这个嘛……”青蛇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我这个人……不对……我这条蛇呢,对男人不敢兴趣,就是喜欢女人。”
“可你只有七八岁啊!”姜小兰心里是洼凉洼凉地,不竟嫁给了一条蛇,还是条磨镜蛇。(注:磨镜,为古代同性恋女子别称。)
“七八岁是按你们人类年龄来算的,我都说了,我出生到现在好几百年了。”
姜小竹不在说话了,她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身体都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青蛇在前走,也没注意她,青蛇自顾自地说道:“马上要进入大周山内部了,里面有许多大妖怪,你可得跟紧我。”
见无人回话,青蛇回过头来。
“你怎么了?”刚问出口又马上反应过来,“呵呵,瞧你那样,别害怕,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姜小竹一脸错愕。
“对呀!就是个玩笑,我是个女孩没错,可你不是嫁给我。”
“不是嫁给你?”姜小竹更是一头雾水。“那……那我嫁给谁?”
“我二哥。”青蛇满不在乎的说了出来。
“你……你二哥?”
“没错,就是我二哥,我告诉你哦,我二哥可是天下,嗯……不对,是天上人间地府第一花美男,我敢肯定,你要是见了我二哥,一定会爱他爱到死去活来。”
青蛇一说起它的这个二哥,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
姜小竹却不以为然,小声嘟囔道:“在帅还不是条蛇。”
虽然声音很小,可奈何人家青蛇耳朵就是好。
她面露不善,语气不满道:“你似乎很讨厌蛇嘛?”
姜小竹那能听不出青蛇不高兴,可她是个实在人,怔了一会道:“不是讨厌,是害怕吧!”
“害怕?为什么?因为蛇很难看。”
“不是,嗯……也有这个原因,还有……还有我对一些软棉棉的东西都会害怕。”
“哦……毛毛虫也怕?”
“嗯”姜小竹木讷地点了下头。
青蛇嘴角又浮起一抹俏皮的笑,她猛地扭过头,朝着姜小竹盖着的红盖头低下探去。
姜小竹看见一张狰狞的蛇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将她的红盖头先翻在地。望着进在咫尺的蛇脸,姜小竹呆愣两秒后直接倒地。青蛇露出恶作剧成功后得意的笑。
它用尾巴捅了捅姜小竹,“哎……醒醒,醒醒,真是不惊吓。”
捅了半天,也不见姜小竹有醒来的迹象。青蛇将头凑到姜小竹面前,鼻子嗅了嗅,只一会儿,她猛地将蛇头朝后仰去。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这这……这人也太不惊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