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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往事再现

“你们都不要过来,想要她活命就给我把路让开,你们一群刁民,我以前怎么对你们的,啊?不是我现在这个县城会是这个样子么?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秦慕拿着刀到处乱划,这只末路的野兽现在也只能咆哮着发泄自己的不甘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梦柔从莫惘的怀抱中下来,完全没有搞清现在的情况,自己的世界似乎突然变天了,不,是山崩地裂,末日来临了。

以前的幸福生活,那个幸福的幻影变得支离破散,一切感觉变的好陌生。

“梦柔?来梦柔到爸爸这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秦慕带着惨淡扭曲的笑容诱惑着梦柔。

“爸爸……我来了,你举着刀对着妈妈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在玩游戏。”梦柔也笑了,眼泪却不争气的一同落下来“我也要玩,梦柔最喜欢玩游戏了,你们真坏,玩游戏也不带我一个,梦柔好生气。”

“梦柔不要过来!”被挟持的如梦慌张喊道。

秦慕狠狠把如梦按住,慌张之间刀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流了出来“闭嘴,婊子,这时候这么关心这个娃了?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来,啊?一个废物生了另一个废物。还要我花费心里瞒着,真想直接掐死她。”

爸爸,你要掐死我?如梦吓得倒退了一步,那个光辉的形象彻底在梦柔心里破灭了,面前只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

“莫惘,阻止他,孟旺二刀虽然没有办法阻止他,但是你一定可以的。”上官把希望放在莫惘身上,这个情况看起来已经僵持了很久了,在僵持下去也只有野兽彻底发狂玉石俱焚的可能,二刀和孟旺可以打败秦慕,但是很明显没有办法做到在保护如梦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希望就是莫惘了。

但是莫惘没有动,他静静的站在那,事不关己,好像上官叫的人不是他。

“莫惘,这个时候你还要置身事外吗?”

莫惘依然没有动,那个平时和他们嬉戏玩闹的莫惘不见了,眼前这个只是一个冰冷冷的雕塑,你在悬崖边他不会踹你一脚,但是也不会把你拉上来,他就像是一个原本就在悬崖边的石头,静静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到这里,掉下去,或者转头回去,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不带任何感情,即使一只手拉着悬崖的人如何的声嘶力竭。

上官缓缓屈膝,在所有人的面前跪拜下去,“莫惘我求求你了,救救如梦大姐头吧。”

往往是那些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人越是会珍惜自己经历的每一件事,生活就是不断伤害你,也许是离去,也许是背叛,然后让你慢慢麻木,这时候你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轻易的放手了。但是上官还没有长大,仅仅几天的接触上官已经认可了这个大姐头,所以他不明白莫惘为何能如此的冷漠。

祈求是没有用的,这是最廉价的东西。

“莫惘,能救一下如梦姐么。”孟雪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她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啊。”

莫惘看了孟雪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秦慕手中的刀不小心掉了下来,在地上螺旋转了起来,转到了上官脚下。他的手臂不受控制的离开如梦的身体。

“咳咳。”如梦瘫倒在一侧,大口喘起气来。

“怎么?怎么回事?”秦慕只感觉一股大力震的自己的手发麻,手中唯一的筹码就飞了出去,“你还敢跑!”秦慕抓向刚离开魔爪的如梦。

机会!二刀拔刀前刺,快准狠,力求在最短时间最小范围造成最大伤害。

“不要动秦慕大哥!”往昔的一幕仿佛浮现在眼前,如梦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挡在秦慕之前,像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只要知道前方有光明便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哪怕只有片刻的温暖,也值得用生命去交换。

二刀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刀势已生,无法收回,刀直刺入如梦身体。这只翩翩起舞的飞蛾在幻想的光明中散出一朵血花缓缓倒下。

“你没事就好……”

看到如梦扑过来秦慕呆了一下。

“哈哈,这个真的这么傻啊。也算是废物利用了。”秦慕抬起脚想要将挡在身前的如梦踹开。

真的要将那个身上还插着刀的女人踹开么?二刀放下手中的刀上前搂住如梦,用坚实的后背挡住背后的一击。

“哼!”秦慕得空抽身,朝外逃窜。

但是场间已经都是吕言的人了,他又能跑到哪去呢?

二刀不敢把刀拔出来,刀命中了致命处。

“妈,你怎么样了!”梦柔扑倒如梦身边。如梦的眼神开始涣散。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上官问。

“在你最孤独,最伤心最无力的时候,一个男人,脚踏冰霜,翩翩而来,风雪为其让路,他面带微笑,温柔的注视着你,向无力跪坐着的你,质疑整个世界的你,处于悬崖之边的你,递出了手,‘我来帮你吧。’”

“那一瞬少女的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就是那一句话,彻底征服了少女的心,让她不去再怀疑任何的事,让她的心里只剩下那个男人的位置。”如梦脸上漏出痴笑。

“我们继续上次的故事讲吧。”

“那一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那个最喜欢的人温柔的握住我的手。”

“好像一辈子都不会放开。”

“我们共牵着同一个手牵,在周围人的恭喜声中走到大堂。小雪在上面羡慕地看着我。”

“我们拜天地。”

“我们宴请了整个县城的人。”

“我们入洞房,他轻轻掀起我的红盖头。”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

这只火中漫步的飞蛾终于结束了一生的奔劳,如愿在光和热的包围中收起双翅,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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