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是儿臣的记性还算好的话!前不久父皇您可是特别叮嘱要儿臣好好照顾卿若姌的!怎么现在,又突然改口,让儿臣好好照顾卿若粟!身为一个帝王者,朝令夕改,如何能让满朝文武心悦诚服?”诸子御他的气势咄咄逼人道。
卿若粟她的心中只觉讶异,就算诸子御他与自己的父皇不对付,可是他始终是一个帝王啊,而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直接让她下不来台。而叫卿若粟她更为惊异的是,莫过于诸凌封他对于诸子御的不敬,不仅没有生气,嘴角仍旧含着微微笑意。
“若粟她这个孩子,朕看着喜欢得紧,所以也就难免多关心了一点。”诸凌封他笑道,“不过说到卿若姌,朕倒是记起来了。你似乎又将这个孩子给迎进门去了,如此可是不妥吧!毕竟怎么说,她始终也是丞相的嫡女,她现在若是进府,却只能为一个侧妃!”
“她究竟能不能为王妃,还不全都取决父皇您的一句话么?”诸子御他虽言语淡淡,却在卿若粟她的心湖中泛起万千的涟漪。
原来竟是如此么?特意带她进宫,不过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王妃之位给罢免了。虽然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他至少也应该跟她事先打一声招呼。居然就这样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此事给说了出来。让她宛若一个傻子一样,干站在这里,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现在若粟这个孩子已然是你的王妃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将她给罢免了,未免太过说不过去了。要不,你还是先让卿若姌那个孩子先行回府,就算一定要迎进门的话,那么也定是也要举行应该举行的成亲仪式!可不能让我们皇家的面子被拂了去。”诸凌封他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委婉了告知诸子御,既然他现在的王妃已然是卿若粟了,那么他便也只能这般接受了。
“看来父皇您确是真的喜欢儿臣的这个王妃,不过只是一面而已,父皇您竟然就会如此为她说话了。不过父皇您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她卿若粟再怎么好,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予皇室根本就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所以若是从利益出发的话,吗卿若姌她倒是比卿若粟她各位适合宸王妃的这个位置儿臣希望父皇你还可以多做思量。”
诸子御他大概是没有预料到现在的状况,他原以为诸凌封他是会直截了当地答应自己这个请求,没想到竟然么婉拒了他的请求!看来他似乎是有点低估了卿若粟她的影响力了。
“若粟,你觉得呢?”诸凌封他突然把眸光落在自诸子御他说要改宸王妃的时候,就一直未说过一句话的卿若粟她的身上。
而卿若粟她似是不知像什么入了神,竟一时之间未反应过来,若不是诸子御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她,让她回过神来,她估计会这么一直发呆下去。
“一切全都由父皇您做主就是,若粟绝无异议!”卿若粟她莞尔一笑道。
“那么也就是说若粟你其实觉得做不做这个宸王妃的位置,倒也是无所谓咯。”诸凌封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在面对如此尴尬之事,竟然还可以表现得如此地平静,却是也着实不易。
“回父皇,予臣妾来说,凡事若是一旦将利益挂钩了,便就失去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了,既然这个宸王妃的位置是因为所谓的利益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位置,若粟不做也罢!”
卿若粟她心想既然诸子御他都这么决定了,那么无论自己再要说些什么,也终究是于事无补。既然是如此的话,那她何不就顺了诸子御他的心意呢!而且眼下,对于她来说,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她的眼前依然笼罩着一层迷雾,当下最为要紧的事,就是将这一层迷雾给拨开,她也不用再活得如此糊里糊涂的,至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
至于这个宸王妃的位置,若是诸子御他希望卿若姌她来做的话,那就便由她来做吧!而且想必,诸子御他之所以会这么提议,怕是也有她自己的谋划吧!如此就索性地成全了诸子御,便就好了。她其实心中也着实好奇,究竟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与这诸子御他之间究竟除了利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纠葛。
而当诸子御他听到卿若粟她如此回答的时候,他本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然涌上了一股莫名地烦躁与失落之意,似是对于卿若粟她的完全不在意,而觉得有些颓败。
“既然若粟她都如此识大体的话,那么朕稍后就下旨将这宸王妃的位置由这卿若姌她来坐。”诸凌封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
“朕有些乏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的话,你们两个人就且退下去吧!”诸凌封他说罢,便就翻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他们。
诸子御他见此,便就躬身行了一礼,便就先行离去,而卿若粟她也紧随其后。
“卿若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于本王的么?”诸子御他原本一直向前走去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回过身,看向卿若粟。
“宸王殿下,您希望若粟问你什么呢?是该问你为何不跟若粟事先打一声招呼,就在父皇的面前说了此事?还是该问为何就这么将若粟的宸王妃给罢免了,让卿若姌她来做么?”卿若粟她的水眸中依旧是那么地平静,言语中也无一丝一毫地感情,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而已。
“宸王殿下?这还未跨出皇宫,你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将称呼给改了过来么?”诸子御他听到卿若粟她对自己的称呼之后,眉微不可闻地皱了皱。
“若不是知道你的心中并未本王,不然本王定会认为你之所以会突然改了称呼,是因为在气本王将原本该由你来做的位置将给了卿若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