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是留,都全在于若粟自己一人的选择罢了。是生是死也不过是转瞬之间,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无论身处哪里,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吧!”言语间却早已经将生死给看透,满是漠然。
“卿若粟,你莫不是当真愿与那诸子御他同生共死么?”南风晦他试探性地询问道。
“他生,我生,如若他死的话,那我便就陪他共赴黄泉!虽死无悔!”
“好一个虽死无悔!如此一来卿若粟你却将我置于何地!”南风晦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讽刺自己!
“幼时的救命之恩,若粟没齿难忘!至于其他的,若粟从不敢如此痴心妄想!若是你想要我报答你昔日的救命之恩的话,那么我这条命你尽管拿起,不过希望在此之前,你可以解开我与诸子御他之间的纠缠!”一字一句却全都是在为诸子御他着想,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这般,却是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伤到了。
“与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头来只不过是希望我可以帮你,让你与那诸子御他不再生死相连!卿若粟,那诸子御究竟有什么能让你做到如此?你莫不是忘记了,他可是为自己心尖上那个凝熙夫人可曾差一点就将你置之于死地!你不是说过自己害怕孤单,那现在多了一个人与你共赴黄泉,你也不会觉得孤单,如此不好吗?”南风晦他眸里散发出的狠厉让卿若粟她不禁萌生了要退避三舍之念。
“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又怎么能将他牵累!你们男子之间的勾心斗角,阴谋阳谋,我不愿去懂!于我来说,这江山最后会由谁来主宰,都与我不相干,我在意的只不过是到头来谁会让百姓真正可以安居乐业!”卿若粟她莞尔一笑,言笑晏晏却不知道她此时的一字一句,却都让那躲在暗处之中的诸子御他为之而震撼。
“卿若粟,你知不知道若是自己将这一切看得太过通透的话,那么将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我当初不是跟你说过,人活在这世间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真正做到将七情六欲全都给抛之脑后的!既然有七情六欲,那么就注定我们将不再可能独善其身,我们终究会为了那所谓的利益,而去做一些违背自己真心的事,所以……”南风晦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卿若粟她给打断了。
“所以你就可以如此轻贱别人的生命!所以你就可以为了实现自己口中所说的所谓的利益,而将我卷入这波云诡谲的漩涡之中!你口口声声说着要让我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你确是忘记了,我现在根本就是被你卷入那漩涡之中,而早已经无法脱身了!”卿若粟她言语平平淡淡,丝毫听不出对他有一丝一毫地怪责之意,可恰恰是这样,才让南风晦他不禁感到害怕。
“卿若粟,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是真的发自内心,你可以离开这里,不要卷入这里的是是非非,可是确是你自己一直执拗着,不肯离去,如此一来又可以怪谁!”
“也是,的确不可以怪谁,若粟也早就说过会落得如此的境地,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未半分怪责于你的!而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卿若粟纵然是恨遍了这世间上的所有人,却唯独不会怨你,更加不会恨你的。”卿若粟她顺着南风晦他的话给说了下去,疏离之意愈盛。
“呵,卿若粟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要庆幸自己当年对你伸出了援手了么?”
南风晦他却不知道自己原来在这个丫头的地位,居然会如此无关紧要了,她字字句句不离救命之恩,不过是想告诉自己,她现在之所以还会与他这般谈天,不过是还念在自己是她昔日的救命恩人罢了!还真是可笑,就像她那么说的,的确是自己间接地将她推入了这局中。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也知道若粟我现在已经是他人之妻,关于过往的纠葛都应该要断的一干二净!只是,你于我的救命之恩,确是不能不报。如若你并不希望若粟我以命来偿还的话,那么你就提出一个合适的条件,只要是不违反道义,不违背我的心的,若粟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为你办到的!”
既然他的心上确是无她的话,那么她也该尽早趁自己还未深陷之前,及时让自己抽身而退,否则无论是于他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是不好的。
“卿若粟,那你希望我提出什么条件?你且告诉我便就可以了,究竟是要什么条件才不可以让你不用违背自己的心意的?若是我来提的话,怕是只会提出一个你不愿做到的条件,与其这般,倒不如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就好了,也免得麻烦了!”原来他终是还是舍不得去勉强于她。
“若粟她是本王的妻子,既然你于她有救命之恩,那么就是于本王一般!所以你提出的条件,本王也应该有份去替你完成的!”诸子御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就那么地从暗处走到他们的面前,南风晦他脸色却还是那么么地云淡风轻,好像早就意识到诸子御他在那里了的似,而卿若粟她看到诸子御的时候,却是一脸惊诧。
“宸王殿下您与您的王妃娘娘还真是鹣鲽情深,只不过我还是希望由王妃娘娘她一人来便就可以了,毕竟宸王殿下您那么高贵的身份,如若让你纡尊降贵,倒真的是让我惶恐了!想必现在您应该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王妃娘娘吧,既是如此的话,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至于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他日有机会我定会叫你报答于我的!”
南风晦他深深地看了那卿若粟她一眼,最终还是飞身离开了。而他离开之后,卿若粟她却要回过身进屋,却是被诸子御他开口叫住。
“卿若粟,你就没有什么想要与本王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