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这个丫头的身上有着莫大的秘密,可以为我们所用么?怎么现在我把她弄过来你却如此的嫌弃她?南风夜,你把我当作什么了!让你那么地耍来耍去的!”南风晦倏地沉下脸来。
“我本是觉得那个麻烦她的姿色不错而且她那与众不同的性格说不定会让那诸子御对她倾心相负。可是原来竟是我高估了她,她不仅没有走进诸子御的心里,反而还遭他厌烦。”男子薄唇一勾,笑意森然。
“南风夜,引诱的事不是有那凝熙在做了么?你怎么竟然还打上了这个丫头的主意!不过不管你是作何算计的,我是无论如何是不会让那丫头沦落到与那凝熙一样的境地的!”南风晦言辞坚决道。
“南风晦,你以为那凝熙当真是走进了那诸子御的心里了么?你是高估了凝熙还是低估了那诸子御!你以为他那嗜血修罗的称号是怎么来的,若说我狠心,怕是他诸子御已然无心了。既是无心的话,那凝熙现在不过是也是被她当作一戏子来耍而已!”
听到南风夜的话,南风晦的心咯噔的一下沉入了谷底,可是他却也不是完全认同他的话,还是抱有一丝怀疑的态度。
“总之我言尽于此,还希望你做出正确的抉择,要知道我们是共生的,你自己活腻的话,尽管去死,但你要是连累我的话,那我就在死之前顺带着毁了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麻烦,也好让你黄泉路走得不那么孤单。”南风夜说完,就转瞬间消失在了南风晦的眼前。
而那在暗处的诸子御却陷入莫名的迷茫中,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竟将他的心思看得分毫不差!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南风晦的一切查的清清楚楚了,竟然没想到还有如此遗漏的地方,看来他得重新部署了自己的棋子了,才可以好好的应对南风晦了。
“殿下,是属下看花眼了么?他们两个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原来那诸子御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与一直潜伏在晋王府的风去会合了,诸子御看着那湖心亭的两个人,脸色越来越凝重,而那风却还不知趣的问了这么一句,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啊。
“本王没瞎!不用你来告诉本王那两个人有多么像!”诸子御说完就踏风而去,而风瞧着他去往的那个方向,并不是出府,而是去到王妃娘娘的住处的,看来他这主子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在乎王妃娘娘么?
“卿若粟,你刚才不是说要去休息了!怎么现在还一个人站在这里?你莫不是在等本王离去之后,好继续与那南风晦私会去么?”当诸子御来到卿若粟的住处时,她却并没有待在房中,而是一个人站在那院子里。
“宸王殿下,这么快就和晋王殿下聊完天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惺惺相惜,该是会聊上好一会儿的呢。”卿若粟倒是意外诸子御的到来,她以为他与那南风晦谈完之后,该是会离开的,却没想到他竟还会回来找自己
。
“惺惺相惜?卿若粟,你是在与本王开玩笑么?你竟然会将本王与南风晦那等表里不一的人相提并论!”诸子御对于卿若粟将自己与南风晦做比较的事,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你们两个不是一样都是狠心之人么?不应该惺惺相惜的吗?难不成是若粟我的感觉错了么?”卿若粟巧笑嫣然,可是这笑在诸子御他看来,却是那么地扎眼。
“卿若粟,本王警告你,莫要拿本王与他人做比较,尤其是那南风晦!知道了吗?”诸子御言语间夹带着几许威胁之意。
“好,若是下次我会注意的。”卿若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下若粟是真的该去休息了,宸王殿下您也早些回去吧,莫要让那佳人今夜独守空闺。”
“卿若粟,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以后还是夜里若是睡不着的话,就翻翻你的那医书吧,莫要再像今夜这般出来走动了。”诸子御对着卿若粟的背影说道。
待卿若粟再次回过身去的时候,只看到诸子御他衣袂飘飘,早已走出了她的视线之内,可是他方才说的话,不管是有心无心的,都似乎在无意之间拨动了她心中的那根弦,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暖意了。
“卿若粟,你在想什么呢?也许那只是诸子御他随口一说的,竟还把你给感动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容得下那凝熙一人,自己在这自作多情什么劲呢!”卿若粟白摇了摇头将那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感觉给拂去,不过她也突然庆幸自己,至少现在自己还没有倾心于诸子御,不然这样的她该有多么悲哀啊,就像她的娘亲一样。
娘亲!当这个字眼浮上卿若粟的心头之时,她的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急急忙忙的走入了房间,将自己那挂着脖颈那里的一块蝴蝶形状的玉佩给解下,将它与之前那萧慕交给自己的玉哨,放在烛光下作比较,顿时心下了然,可是在了然的同时,又有更多的疑惑向她侵袭而来。
她记得娘亲跟她说过这玉佩的材质特殊性,那萧慕又是从何而来的与它材质相同的玉哨的呢?
看来,她明天得去找萧慕一趟了,方才可以解开她心中缠绕的疑惑了。
于是卿若粟便带着这个疑惑,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姐,昨晚又是很晚才睡吧,瞧这眼底里满是浓浓的疲惫。”烟儿边替卿若粟她挽住发,边看着镜子里的卿若粟,看她一脸倦意的,就不由的心疼。
“今天烟儿就要回府了,小姐不是答应过烟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么?可是眼下烟儿还没有离开,小姐就如此轻视自己的身体了那烟儿都不敢想象,若是烟儿离开后,小姐你又会如何的折腾自己的身体了。我看烟儿要不……”
烟儿本想开口再次请求让自己家小姐让她留下来的,可是在看到卿若粟的眼神后,她便又只得将这话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