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粟才刚刚打开府门,就一盆水迎面向她泼了过来,将她浑身淋得湿漉漉的,水顺着秀发滴落在地,好不狼狈。
“小姐!”烟儿连忙拿出手帕为卿若粟擦拭脸颊,“是谁允你的胆子竟敢用水泼我家小姐的!”烟儿怒斥那个手里还拿着盆子,手足无措的小婢女。
“是我允的难道不行吗?我说还真是狗仗人势!妹妹你养的这只狗可真凶!”
那娇滴滴的声音除了卿若姌,还能有谁!只是她不是已经逃婚了,怎么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家里。
“姐姐,你回来了啊。”卿若粟将眼中的那抹冷意掩去,换上那份呆呆傻傻的模样,笑嘻嘻道。
“我回不回来,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吗?卿若粟!”卿若姌语气充满鄙夷不屑,她那么聪慧之人怎会有一个痴傻的妹妹,与她流淌着一样的血液!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卿若粟话还未说完,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原来卿若姌重重地摔了她一巴掌。
“卿若粟你现在做了宸王妃,是不是就分不清嫡庶之分!给我端起王妃的架子了是不是!我在说话,你插什么嘴!”卿若姌说着又是一巴掌。
“大小姐,你……”烟儿正要发火,却只见卿若粟拽了拽她的袖子,冲她摇了摇头,她只得放弃。
“呵,看来妹妹你这宸王妃做得也不怎么样嘛!归宁之日宸王不仅没有陪你,就连一个随从都没有派给你!你真的是给我们丞相府丢脸!”一字一句无不带着讽刺。
“还请姐姐将路让让,让若粟可以回府。”卿若粟婉婉请求道。
“让你进去可以啊!你给跪在这里,受五十鞭挞,我就把路让开,否则你休想踏进一步!而且我想父亲也不想看到一个这么丢脸的女儿的!”卿若姌目光凶狠道。
“既是如此,那若粟还是不回家了,麻烦姐姐待我向爹与娘亲问一下好,若粟这就告辞。”
卿若粟说罢就要离开,卿若姌却吩咐了门口的家丁将她与烟儿紧紧束缚住。
“不跪是吗?你这贱骨头在给我装什么高傲!”卿若姌往卿若粟的小腿肚重重一踢,卿若粟顺势跪在了地上。
接过婢女手中的长鞭,第一鞭下去,衣衫破裂,鞭子也瞬间扬起一道血痕,可卿若粟只是咬着牙。
第二鞭下去,皮肉绽开,第三鞭下去,鲜血淋漓……
“不要再打了,大小姐,烟儿求求你。小姐她的身子弱,她禁受不住的。”烟儿被两个壮汉扣着,只能眼睁睁地自家小姐被卿若姌鞭打,而束手无策。
“卿若粟,你的骨头就这么硬吗?”她打了少说也有二十几下了,可却始终没有听到卿若粟的一声痛吟,她就不信了,卿若粟的身子骨还是铁打了不成,一鞭接着一鞭,俏脸也变得狰狞。
卿若粟单薄的身子在摇摇欲坠,却坚持着不肯倒下,眼看那一鞭又要落在她的身上,却不曾想从哪里飞了一颗石子,准确地打在了卿若姌的手腕上,打落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