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纳粹显赫尊荣的副元首鲁道夫赫斯居然是个东方人,我是该叫你中文名字张明,还是德国的鲁道夫赫斯呢。”克里斯汀·格兰维尔小姐坐在我面前这样问我。
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犹太女人,尽管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乔装打扮,也难掩他迷人的容貌,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她就是“老三”,就算在这个世界,再如何变化,也改变不了她看我的眼神,她显然这几个月在波兰过的并不好。在特姆来庄园干了几个月的重活,她的手变得粗糙了,现在这双手已经远远谈不上漂亮了。
我问老三:“特姆来为什么要救你们这一批人?”
“我很早之前就考入了华沙狄思津电台学校,因为军方一直认为犹太人有特殊的能力,毕业后将我们二十一人编成一个情报小组,我担任组长。直到德军进攻波兰以前我一直为波兰政府工作,波兰沦陷以后,当英国人意识到单凭英法的联盟很难抵抗德国陆军的时候,他们的海军人员找到了我们,希望我们能为他们在后方收集情报,特姆来是我们与英国人之间的中间人,我们低估了党卫军秘密警察的能力,或者是我们犹太人的身份,三天之前,当特姆来在佛里塔大街二十七号找到我们让我们转移,这时候党卫军冲了进来,希姆莱一家人为了掩护我们而牺牲。但是德国人显然没有找到任何特姆来“叛国”的证据。”
我告诉老三:“这间公寓位于华沙郊区,周围是党卫军精锐执勤,波兰境内没人敢搜查这个地方,你们在这儿很安全。”
斯陶芬伯格在旁边提醒我道:“先生,罪案现场已经准备好,什么时候召开记者发布会?”
我问:“中校,你有疑虑?”
斯陶芬伯格有些尴尬:“如果这在柏林,我们现在这样做就是叛国了。”
我笑着安慰她:“希特勒的意志永远替代不了德意志,德国人不该对犹太人犯下罪行,我们如果能延迟“最后解决方案”的推进,这是在拯救德国。”我告诉他:“召集华沙的记者们,无论是德国人还是波兰人,我们都欢迎。”
瓦津基宫,记者会在四月三十日如期举行,在这之前,我下令党卫军第十一师在华沙司令部秘密逮捕鲁道夫霍斯上校,理由是他有命令部队枪杀波兰境内德国公民的嫌疑。我向记者们介绍了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德国人的死亡事件与波兰人无关。希望波兰人能够安抚下来,德国永远是波兰地区的朋友。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来自柏林希特勒的电报质询,他对我召开的这次记者会很不满意,这本应该是戈培尔的工作。我回电报:“因为这起灭门案引起了华沙人极度恐慌,他们担心德国人对他们展开报复,海德里希的手段极其拙劣,这会动摇德国在波兰的统治,目前最后解决方案的计划不宜推行。希望元首慎重考虑。”
结果正如我预期的那样,海德里希接到了柏林的专线电话,希姆莱狠狠的把他训斥了一顿。
当天晚上,就当我告诉老三这个胜利消息的时间不久,希特勒又发来一份电报:“墨索里尼于五月二日到访奥地利,希特勒希望我能替代他接见这位老朋友,另外对英法的行动可能要提前推进。”
我在四月三十一日登上前往奥地利首府维也纳的专列,临时决定增加一节车厢,没人对我的这个决定起疑,因为纳粹高官搜刮地方财宝的事例已经成为常态,戈林曾经在德军占领丹麦皇宫时大赚了一笔,谁也不会想到我在这个车厢里藏了二十一个犹太人。这二十一个犹太人包括老三在内将被我的副官护送获得驻维也纳外国使馆的护照,经三个月的轮渡前往亚洲,再转道回到英国,这要花费半年的时间,实际上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德国进攻波兰之后,德国便实际上与英国等欧洲国家切断了外交关系,我无法直接通过与英国的外交途径将他们送回英国。
当我五月二日急匆匆来到维也纳时,墨索里尼正和他的外交团队在城西的阿尔卑斯山上的别墅等候我,这位意大利元首显然对希特勒只派我前来接待他很有意见,他被当地官员安排进阿尔卑斯山别墅是我的主意。
希特勒显然对他的这位老朋友很不满意,因为就在德军制定进攻法国的计划时,这位“队友”却将比利时和荷兰即将遭到攻击的情报卖给了张伯伦政府,意大利甚至在德国与英法两国断交之后,还长久与这两个国家保持友好贸易往来,大发战争财,与敌对国保持长期暧昧的状态,现在墨索里尼又在电报中希望希特勒履行每月向意大利支援一百万吨煤的诺言。另外他还希望德国向其透露德军进攻法国的准确情报,希特勒认为墨索里尼很有可能与法国存在着暗中的情报交易。这样的情况下,德国人无法满足意大利人的要求。
墨索里尼与我见面后先是主动握手,背景是横挂在墙壁上巨大的纳粹党党旗,我见到了他的外交官里宾特洛夫,同时也是他的女婿,除了意大利的国王,墨索里尼将整个国家的权利都掌握在了他一家人手里,稍后墨索里尼把我和我的副官邀请到了他的专车上。
墨索里尼说:“意大利意识到德国与法国之间的冲突无法调和,我决定站在德国这一边,意大利也是如此,我们愿意参战,一旦德军进攻,意大利将在阿尔卑斯山南岸沿海一带布置三十二个师的精锐部队向法国宣战”
墨索里尼告诉我:“我看见了德国军人在波兰战场上取得的辉煌胜利,这更坚定了我们对英法联军取得胜利的信心,如果德国能每年给予意大利额外的军事援助,意大利同样也将会在比利时荷兰的战场上成为德国人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