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佑一天天的长大,除了自己这个名字以外,自己姓什么,什么地方的人。自己到底和这老头是什么关系,也都不知道。虽然和这老头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但这个老头在天佑面就像迷雾一样。有时候天佑不但感觉这酒鬼老头像迷雾,而自己也是个迷。一个自己都无法解开的迷。
当然天佑知道,村民们都被这老头给骗了,这老头绝非凡人,就从给天佑的龙尿,铁胎弓就可以看得出来了,这两样那一样不是宝贝,龙尿那可是对什么妖兽都可以使用的隐藏气味的药水啊,有了他在山中可以说只要不找死,那是绝对的安全啊。而铁胎弓,最少十石重,一般人跟本用不了,而他那一把最初才一石重,而且还能调节石重,也就是说这弓不但有铁胎弓的优点不怕雨水,而且对于天佑并没有十石之力的人也可以使用,这是多么好的宝贝啊。而这几件事老头子从不准天佑告诉别人,只是这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做,那便是天佑不知道的了。
“她是个好姑娘,可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不能连累她啊。”天佑苦笑道,看了老头一眼“一个酒鬼老头外加我这个废人,还真是绝配啊。”
“小子,给老子记住了,到什么时候你也不能放弃,知道吗?一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一百遍,一百遍不行就一千一万遍,总有一天会行的。”老头子神色严肃的说道,说完还不忘往嘴中罐上一口酒。
天佑侧脸看着老头,突然想到了自己锦布包内还有不少猎物没有拿出来呢,虽然现在是二月的天气,但时间久了那里的猎物可就变质了,肉不能吃是小事,皮毛坏了可是大事啊。天佑急忙说道:“老头,先把我锦布包里面的猎物拿出来吧!不然时候久了,可就全坏了。”
老头白了天佑一眼,一幅看白痴的表情“切,这个还用你说啊,没有你那些猎物,老子我那有钱买酒喝啊?不过你那猎物却实不错,总共加起来卖了八十多两,够我喝上个两个月的了。”
“你大爷的,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光那几只雪兔至少能卖一百两,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至少可以卖个三百两。你卖给谁了?”听完老头的话天佑直接气的爆了粗口,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好了,好了,别气了,好歹我在这十里八村也是个有名气的人物,都卖出去了,我还能去找人家不成?”老头子知道自己理亏,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但却并不告诉天佑他把那批猎物卖给了谁,按照他的话他也是个名人,可惜的是却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天佑知道这老头虽然有时很不靠谱,但却很固执,他不愿意说天佑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哎,我准备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离开这里,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不想连累他们,更不想连累如月。”天佑平静的说道,但泪水却在眼眶打转。
老头也明白天佑的想法但却并没有回答天佑之前的问题,而是笑了笑,走了出去。
清源河的源头在那里?别说凤凰城的人了,就连依靠清源河命名的清源村也没有人知道清源河的源头在那里,就连天佑都曾经在打猎的时候随着河道向上找了一回,可河边竟然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猎物,于是便放弃了寻找。不是说清源河的源头有多远,有多隐蔽,而是这清源河的河道太过于弯曲与隐蔽了,这个清源河河身有三个瀑布,还要经过两次山洞,一般人就算刻意都不好寻找,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刻意的找过呢?
这里老头子一个人跪在一座坟前,若不是这个坟前有块墓碑恐怕别人还以为这只是个小土堆呢。
只见这个墓碑刻着李晔之墓这四个简单的字!而这李晔不是别人,正是李唐皇朝的最后一位国君,正是被朱全忠所杀,藏于和陵,而这个墓里并没有他的尸骨,而是老头子为了方便祭奠而设的一个衣冠冢罢了。
“先皇,微臣没有辜负您的托付,皇子这次是真的长大了,就像先皇你说的一样,雄狮也一样可以受伤,但受伤之后便要一个人躲起来舔伤,不连累别人,不依靠别人。既然皇子真的长大了,那么我下边也就打算按您的分付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以后的路就由他自己去选择吧!”说完之后,老头便站了起来,“请先皇再等些时日,不久微臣便带着皇子来看您。”临走之时,这酒鬼又对着墓碑说恭敬的说了一句,之后这才便慢慢的走了。
时光是最为神奇的,也是最为无情的,不会因为你的开心就会飞快前行,也不会因为你的难过而放慢脚步,它就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流逝着。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此时的天佑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已经能自己下床行走了,其本的生活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了。
每天早上外面都会传来了练武的吆喝声与及斥喝声,吆喝声听起来那么的稚嫩,听声音不少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而斥喝声是瑜叔那粗鲁的声音。
天佑就这样静静地躲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练武声,此时,他慢慢的想起了自己以前练武的情景。
看来这瑜叔又比以前严厉了许多,这一练就是整整的一上午,天佑清楚的记得以前他们那个时候练的时也不过就一两个时辰左右而已。
天佑早早起来之时,看到瑜叔在村口的平地上操练着小孩,清源村本来人口就不多,能同一时间练武的小孩一共也就八九个而已,而老师只有瑜叔一人。
这八九个小孩,大的不过十三四岁,小的也就六七岁。年龄相差很大。
瑜叔在平地之上,一丝不苟,严厉地操练着所有的小孩,认真严肃。
在朝阳之下,天佑看着瑜叔一丝不苟操练斥喝着小孩,不由莞尔一笑,可以说,瑜叔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虽然说,他只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花甲老人,身体还有些微微发福,但却让清源村的所有小孩又敬又畏。
本来按年龄来说大家应该叫他瑜爷爷的,但是瑜叔不让,瑜叔说,我传你们武艺,那我们就是师徒关系,怎么能叫爷爷呢,再说了你们叫我爷爷会把我叫老了的,我老了谁教你们武艺啊?大家没办法只得都叫他瑜叔。
像瑜叔这个年纪,应该过着颐养天年的日子,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事实上,瑜叔是个退伍的老兵,并没有什么亲人,虽然不算什么有钱人,但基本生活无忧并不贫困,然而瑜叔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家乡,清源村,给这里的孩子传授武道!
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这并不容易,也特显得瑜叔的选择是那么的让人尊敬。
天佑就坐在自家门口的门台上,远远看着瑜叔操练这群小孩子们,瑜叔所传授的武学,多数都不是很深奥之术。
事实上,在高手的眼中瑜叔所传授的武功,无非是力量、度以及一些技巧的修练而己,与真正名门大派所练的武功相差太远了,真正的武术是要修炼灵气,强化己身的,这远远不是瑜叔所传授的这么简单,所以,对于瑜叔这种伍行中所学得武术稍末之术,高手们也不屑一顾。
“不好了,不好了,瑜叔,武陵帮的人来了,要灭我们清源村。”这一天,天佑正在门口看众人练武,只见一个少年突然跑到瑜叔面前大叫道。
“什么武陵帮?”瑜叔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就是凤凰城的一群坏人,他们要我们赔偿。瑜叔,快去,他们来了很多人。”这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瑜叔往村外跑。
在清源村外,此时,一群三大五粗的汉子堵住了清源河边,这群汉子全部都是练过武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白脸青年。
此时,武器商人王仁王慈兄弟二人已经将武陵帮的人挡在了村口,双方是对峙着。
“王氏兄弟,你们村里的猎人的抢了我们家少爷看上的猎物,你打算怎么赔!”其中一个汉子大喝道。
这群汉子都是武陵帮的弟子,所谓的武陵帮,就是凤凰城的一个小帮派,以勒索收保护费为生。
“放你妈的屁话,想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诓我清源村,给老子滚!”王仁还没说话,王慈便是霸道开口,根本就不跟对方谈条件。
“王仁,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弟弟,他能代表整个清源村吗?”而此时为首的白脸青年阴阴地说道:“但天底下再大也莫过一个理字,你莫仗着自己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清源村的小子抢了我家少爷的猎物你们必须赔。”
“如果你们清源村要是赔不起的话。”说到这里,白脸青年打量着王慈,说道:“本少爷大人有大量,如果把你们村的如月姑娘嫁给本少爷,这件事我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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