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
宇院从今年开始军训改在国庆以后,在CD九月份还是有点热的,所以学校美其名曰为同学们着想。
前一个月,在进行了三天的入学教育之后就开始上课。高中时老师就说大学上课很自由,可以玩手机,可以睡觉,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然而大学的第一个月,清晨知道自己和所有的人都被高中老师给骗了。大学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依然有晚自习,大一的早上还有早操,会点名。而且点名也不像高中老师说的那么好忽悠,并不是让同学答应一声就可以的。也有作业,还会有可恶的平时成绩。
第一个月并不是清晨一个人觉得美好大学的梦破灭了,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QQ空间里发说说抱怨各种的不适应。
清晨没有发过一条说说抱怨一句,因为清晨并不是第一次上大学了。准确的说,清晨这已经是第二次上大学了。
去年清晨高考并不理想,本来妈妈希望清晨补习一年,但是清晨坚决的否定了妈妈的这个想法。
记得在初中时,清晨是在镇上上的学,而小学同学都是在自己的家乡就读。因此清晨到了一个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受到了同学们的排挤。
清晨变得越来越自卑,一年了在班上依然没有一个朋友。清晨想尽一切可以想的办法,改变那种状况。改变别人不可能,就只能改变自己。
自己必须换一个班,不管父母说什么都没用。原因是自己所读的班级是慢班,不好。
清晨的父母都是没有文化的农民,没有任何的背景,自然不会想到刚进学校的时候给清晨找个好点的班级。
于是清晨把希望寄托在大伯的身上。清晨的大伯是县里水利局的局长,但是大伯清高,清晨一家并不因为大伯的原因沾光。清晨给大伯打电话要求换班。大伯家里有两个儿子,而清晨有一个弟弟,所以大伯特别喜欢清晨。
可是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大伯告诉清晨,快班的老师不愿意接受清晨。清晨在慢班是第五名,人也乖巧。慢班的老师也挺喜欢清晨的,如果慢班比较好的学生走了,老师之间会有矛盾的。可是那的清晨并不懂为什么。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脱离那个地狱一样的班级。
于是并不死心的清晨想“好吧,你不要我换班,那我降级总行了吧”。
清晨再一次请求大伯,由于大伯比较疼爱清晨,最终满足了清晨的要求。去了低一年级的最好一个班。
清晨的初中读了四年,不想高中也读四年,所以清晨本就打算的是不管自己考的怎样,就算是专科自己也去读。
清晨本就是一个外表文静,内心狂野的人。初中读了四年,努力的不去惹事,努力的考上高中。本想上了高中离父母远了,就可以好好和同学一起疯狂了。那是清晨一直以来向往的,一群少男少女,把头发染成绿色的,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现在想来那叫非主流吧。
哪知到了高中,同学们的心思越是难猜,再加上清晨后来选择的文科班。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班70个人,60个女生。。。。。。清晨的少女梦再一次破灭。
再加上班主任的势力,喜欢家里富裕的,学习成绩好的。
清晨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渴望大学,想脱离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上了高中之后清晨就从来没有开心过。本是花一样的年龄,却总被班主任那个老妖婆恶语相待。
所以清晨坚决不复读。有一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渴望自由,向往大学的清晨满怀希望的去了自己考上的专科学校。
假期幻想着大学的各种美好,“大学大的上课都要骑自行车,帅哥都是遍布校园,每个女生都有男朋友,每个男生也都有男朋友。男生在校园里骑自行车带着女生,或是散步在林荫小道里。手牵着手。男的都是帅哥,女的都是美女。以为像电视里的大学一样,开学时都是都是帅帅的学长在校门口迎接,然后送到寝室,从此开始一段倾城之恋。”
或许是因为此原因,清晨还不愿意父亲送自己去上大学。因为父亲不帅,邋遢,清晨害怕同学们看到,丢了清晨的脸。可是已经是19岁的清晨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做过一次火车,母亲坚持父亲去送清晨,其实清晨心里也是虚的,毕竟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做过火车。
清晨很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在路上的时候父亲稍微一点做的不令清晨满意,清晨就对父亲大声吼叫,呵责父亲。记的父亲的一句话“你别对老子那么凶哇”。说这句话的时候父亲说的小心翼翼,没有一丝丝的不满。
可也就是这句话深深的刺在了清晨的心里,顿时清晨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混蛋。到现在每次清晨想起来都是泪流满面。
清晨和父亲坐了16个小时的硬座到了内江,可是学校还不在内江的市里,而是在内江的一个小县城里。
没有想象中的漂亮校园,没有人山人海的校门口迎新,更没有帅帅的学长,甚至连校门口迎接新生的同学都没有。
有的只是两扇铁门的校门,校门口还有一条静的不动的脏水河。
有时候老天就是这么的捉弄人,本想逃离一个网却跌入了另一个更深的网。
原来清晨所考取的学校是刚刚升成大专的学校。原先是一个中专学校,沿袭着80年代那一套古老的制度。
在清晨和所有的90后的眼里制度之变态:“早上六点半起来做早操,早操有三套;然后是去考试点名,点名之后吃早餐;接着去教室上课(本以为大学没课就可以不用去)每天都是满课;然后晚上10点钟关灯睡觉;关灯之后不准玩手机,会有值班的同学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查看有没有人玩手机,有光的话就扣分。”
在内江,清晨见识了最奇葩的桌子(有盖子的桌子,也就是桌子有一个肚子,像笔记本电脑一样揭开才可以放东西),由于盖子比较重,拿书时会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嘿,同学,你帮我撑着,我拿一本书。”这是经常听见的;还有最奇葩的门,门上有一块玻璃,不管是教室门,还是寝室门,教室是为了班导(那时叫班导,其实也就是班主任,哪像清晨现在的辅导员,一个月都看不见一次,那是每天都可以看见班导)可以查看同学们的上课情况,寝室是为了查看在关灯以后是否有玩手机的同学。还有上课期间不可以出校门,只有周末才可以出去。
如此的制度简直比高中还残酷,“自己不是考了一个大学,而是考了一个高四啊”,这是清晨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不止是清晨,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接受不了,想想自己好歹读的是一个大学,却比幼儿园还幼儿园。
哦,对了,清晨上的是师范学校,别说帅哥了,就是个男的都是稀有生物。
懊恼,后悔。抱怨,向父母,向同学。
父母知道学校管得特别严,就觉得特别好。
清晨知道父母是理解不了自己的想法对的,于是像朋友抱怨的比较多。
而成望(清晨的男闺蜜)说的永远只有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好吧,我努力”清晨努力适应着,也每天抱怨着,成望也很耐心,听着清晨的抱怨。
可是一个人的内心憋屈的太久了,早就想放纵却一直没有机会放纵。正应了那句话“憋太久了迟早会出事的”。
三个月之后清晨退学了,自己联系了高中的语文老师回去上补习班,瞒着父母去找老师退学。
退学的过程并不轻松,老师的劝告,过程的复杂,清晨整整三天才办好退学手续。自己一个人做了16个小时的火车回去了,刚好赶上最后一天的高考报名。
所以说这是清晨的第二个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