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银一事在朝中可谓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长话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好处的事情谁不想干?
他们这些人干了这么多年,就皇帝发的那些俸禄,虽然是不少。可是他们每一个人谁不是身后都有一大家子等着养的吗?均一均,到最后也就勉强只能够吃穿用度,要想再多?抱歉,还真没有。
近日里的京都各大钱庄,总能看见应该够平时傲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当朝命官们,厚着脸皮求他们一向看不起的商人借些钱。有的甚至都将家里的祖宅楔子拿出来了,只是希望能多借来点钱。
林书之是这次库银案中为数不多没有参与的人,其实他是没必要也不屑参与。他爹是江南地区富甲一方的大员外,他又是独子,根本不缺这点钱。他本来正和无欲帝一起商讨如何与匈奴通商一事。听完探子禀告的众位官员的表现,眉头一皱,问:“陛下,你说让他们三日内还完,是不是太紧张了?你看是不是多宽限几日为好?”
无欲帝停下手中正在批阅奏章的动作,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那你说他们搬空朕的国库,拿着朕的银子去风花雪月,朕紧不紧张?等到兵临城下,需要军费的时候,谁又宽限朕?”无欲帝顿了一下,他想看看林书之会作何回答。
林书之面色一时间变的惨白,他怎么又多嘴了!这些官员私搬国库,本来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皇帝又给了三天,让他们将功抵错,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皇上圣明,是臣愚钝了。”
无欲帝抿起了嘴,眸子里染上几抹失望之色。他本以为林书之能说些什么他爱听的话,结果说的狗屁都不是!这奉承的话,随便宫里拉个太监宫女都会说。
林书之思来想去,决定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可是任由他们在外面这样子,丢的可是朝廷的脸啊!”
无欲帝微微颔首,对林书之施以赞许的目光。这家伙总算说到点上了。如果放任这帮家伙去变卖家产,民间会以为朝廷被挖空,只能从大臣们身上开刀了。这样子即使到最后他能完完整整凑会那二百万两,也会因为猜测而失了民心,使自己和朝廷陷入两难的境地。
无欲帝感到一阵头疼,这阵子怎么这么多事情啊?这一帮家伙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吗,天天跟自己玩心眼。
“那林卿你说我应该如何做?”
林书之一愣,而后道:“他们私吞库银,先不说已是死罪。单单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一条忠诚,他们都没有。臣以为应该裁撤一切和这次库银案有关的官员。”
无欲帝啧了几声,刚才还说自己把人逼太紧了。他倒好,更狠!干脆都给罢免了。
无欲帝不是不想撤了他们的官,如果是十几二十个还好。可是这次牵扯的人实在太多。要是认认真真去查,估计连地方小县官都会掺和一笔。到时候都撤完了,他剩一个光杆司令,更麻烦。
林书之一字一句都看着无欲帝的脸色说话,他爹说过伴君如伴虎。光看那日林庭的下场,他就明白了。若是一句话说不好,那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无欲帝沉思片刻,问道:“撤完了,朕的朝廷就没人了。那该如何是好?”
林书之既然提出来裁官,就肯定想好了对策,道:“可以将明年二月八的文考科举提前。等到科考结果出来以后,再进行裁官。陛下圣明,想必这天下一定有不少才子能人愿意效劳。”
无欲帝皱眉,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可是科考时间随意更改,用什么理由呢?难道是朕的满朝文武都犯了法,朕要撤光他们,你们来吧。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选拔了一帮子中饱私囊的家伙,即使这是事实,毕竟帝王的面子大过天。
林书之见无欲帝许久不语,便忍不住问道:“陛下是否在想以何理由来提前举行科举考试?”
无欲帝一怔,而后大笑起来。“林书之,你是朕的知音呢还是朕肚子里的虫?竟能猜到朕的所思所想。”只是你忘记了,朕虽喜有知音,却也讨厌太过了解。帝王的心思如果都被猜透了,那就不是帝王了。当然,后面的半句无欲帝不会说。
无欲帝这话算是肯定了林书之的猜测。林书之道:“陛下不如就将此事公之于众。”
无欲帝闻言飞给他一个“你瞎放屁”的眼神。
林书之被吓出一身冷汗,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陛下你想,读书人最看重什么?不就是名声吗?您如果将此事公之于众,再好好处理那些贪官污吏。岂不是大快人心?天下百姓难道不会认为您是明君?谁说君王不能犯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陛下纠正及时,那仍是一个好名声。而试问天下,谁又不愿意为明君效力?”
这番话算是说到无欲帝心坎里了。他自己就是顾虑太多,以至于忘记了更多。既然要名声,那他就干脆要到底。
………………千山的问答时间(小番外)
话说明天的情人节怎么过?
无欲帝:朕抱着亦安不说话
亦安皇后:死一边子去你的折子等着你呢
瑜卿:什么时候我家那口子出来?(柠:再等等,好的都在后面。)
秦谨楚:什么时候我能抱得美人归?(柠: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麒瑾,麒钰:我们吃瓜群众
神秘的驸马大人:我。。。但求露个脸好不好?(柠:快了,再等等。)
柠:我是一个人性化的作者,绝不虐狗。
众人:......滚一边子去,就是个脑子有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