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刚说完,倾心就把手伸到李睿身后扯他的辫子,“说清楚,什么小情人?你才有小情人。”
“你放开。”李睿用手去拯救自己的头发,“臭心儿,你还不承认,那些信还是我送出去的呢,不就是十四阿哥嘛,你还拽,放手放手。”“你再瞎说我就告诉舅母,告诉她,告诉他们,你喜欢隔壁对面那户人家的小姐。”倾心急眼了。
李睿赶紧捂住倾心的嘴,“你别乱说,别这么大声!”
倾心得意的看着他,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李睿举手投降。
倾心做着胜利的表情,拽着李睿一起走出房间,“走,我们去街上买小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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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现在要心儿回去,是事情已经过了吗?”倾心的舅母在房间里问倾心的舅舅。
“信里说,过去这么久了,应该没几个人记得到了。”
外祖父与外祖母也坐在屋内,外祖父道,“也该回去了,这么多年,一家人饱受相思之苦。”
“我可怜的孩子。”外祖母擦着眼角的眼泪,“一出生就没了娘,这么小就一个人来苏州。”
“母亲……”舅母递了块手帕上去。
“夫人,你啊你。”外祖父摇了摇头。
“我心疼。”
“母亲。”舅舅道,“你应该放心,大家都是为了心儿好。”
“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嫁到这么远,还再也回不来了,如今我的外孙女也这么多困难,我的女儿知道该多心疼啊。”
“娘……”舅舅知道自己的母亲又想起了妹妹,忍不住的伤感,当初妹妹为了嫁给隆科多,甘心做侧福晋,远离家乡,后来难产,伤透了母亲的心,曾经一度活不下去。
“心儿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外祖母道,“也许这辈子都难见心儿了,况且党派之争是心儿不参加就不参加的吗?隆科多已经参与了,心儿必定会受牵连,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和思思一样不得已。”
“这是朝廷中的事情,既然隆科多决定了,我们就尊重他,在京城这个斗争的地方,他必须有立场才能保护好一家人,我们不能怪他。”外祖父道。
“对啊,娘,他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孩子们,他不能全身而退。”舅舅也劝说的。
舅母见外祖母依然难过,“母亲,你别哭红了眼睛,等等晚膳被心儿瞧见怎么解释?”
外祖母立马擦干净眼泪,调整过来,舅母继续说,“心儿马上就要走了,剩下的日子,我们就带她到处玩玩,做些好吃的,让她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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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
“来你多吃点。”李睿不停地给倾心夹菜。
“够了够了。”倾心阻止道,“你干嘛,我都吃不到饭了。”
“我的饭给你。”李睿又把自己的饭端给倾心。
“李睿,你干嘛?”倾心大声道。
“你以后就吃不到了,这里的鱼肯定比京城的好吃。”李睿一边给倾心挑鱼刺一边说。
倾心望着平常和自己大闹惯的二表哥,有点不习惯。
“心儿,你有什么想做的告诉大表哥,大表哥一定办到。”李智道。
“心儿,我给你绣了两个荷包,等等你来我房里拿。”李茹道。
“明天你和舅母去街上,舅母给你和明月做几身衣服,苏绣你不是可喜欢了吗,明天我们就多做几套。”舅母道。
“想吃什么告诉外祖母,外祖母下厨给你煮,回京城后外祖母就不可以给你做好吃的了。”外祖母哽咽道。
“心儿,最近要多来陪陪外祖母和外祖父,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外祖父道。
“哇”的一声倾心嚎啕大哭,眼泪止也止不住。
“傻丫头。”外祖母掏出手绢给倾心擦眼泪。
一家人陷入伤感之中。
“好了好了。”舅舅打破气氛,“爹娘干嘛这么沉重?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何况以后心儿可以回来,你们想心儿也可以去看看她。我们要开开心心的,心儿,乖,别哭了,好好吃饭吧。”
倾心哽咽着吃饭,李睿开始讲着上学堂的趣事,绘声绘色,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成功把气氛活跃起来,使大家暂时忘记了要离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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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嘣!嘣!’烟花爆竹的声音家家户户开始传来。
“心儿!心儿!”李睿跑到倾心房间大叫。
“二表哥,你好吵!”倾心在房间喝着腊八粥,抱怨道。
“你这么还在吃啊,不都刚刚吃了午饭吗?别吃了你,我们去玩吧,大哥买了好多烟花爆竹,我们去放烟花吧。”
“二表哥,我想吃完,吃完再去玩。”倾心大口吃。
“你能不能吃快点啊,真的现在大家都在玩烟火。”
“现在天这么亮,烟花根本看不了,就不漂亮了。”
“我们可以放爆竹嘛。”
“小姐,你的衣服可得小心,今天是除夕,晚上要一起吃团圆饭的,千万不可以弄脏。”明月在一旁提醒道。
今天一早倾心就起来换了旗服,穿了足足九件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编了未出阁少女的发饰,这身衣服是十几天前,舅母请有名的苏绣大师特意绣制的,虽然旗服和汉服的制作大不相同,但是制工依然精细,舅母还定制了好多身给倾心,让她以后带回京城去,还做了几身衣服让倾心也带回去送给倾思和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