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柳长生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本以为被那手托下来后自己十死无生了,可没想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十分宽敞的洞******而在他的正前方,十步之外隐约可以看见有一个东西在那,不过那里的光线较为弱,柳长生看不清。
“有人吗?”柳长生喊了一句,除了他的回声再没有丝毫声音出现,整个洞穴寂静无比。
不说话的时候柳长生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柳长生不相信没人,因为他知道肯定还有一人,那就是把他拽下来的那一人。
“此人自己掉下去便罢了,偏偏还要拖我下去……真是的!”柳长生恨恨的想到,索性坐在地上撑着脑袋。
几个时辰之后柳长生重新站了起来,望着前面咬了咬牙
“再这么做下去我非得饿死不可啊,可前方看起来很是阴森啊”柳长生看着前面漆黑的地方内心十分纠结,终于在肚子又叫了一声后他甩了甩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缓缓的踏出了第一步。
“嘶——”柳长生浑身一颤,一股冰寒席卷全身,似乎这一步踏入的是冰窖里一样。更是在此时他整个人如同被一股大力吸扯过去一般,身体往前飞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之前看不清楚的东西——赫然是一口棺材!
“啊,棺……棺材啊!”柳长生大喊道,更是因为恐惧使得这声音变得尖细,十分刺耳。尖叫的同时柳长生看到棺材被打开露出里面的漆黑,一只……白嫩的手从内探了出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进棺材内,而后砰的一声棺材重新盖好。
棺材内似乎另成天地,柳长生看到了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美妙,怎么也联想不到这竟然是棺材内的天地。而在这一处天地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可以看见一个红衣小孩模样之人站着山顶处,双手背负着,下巴微微抬起看着远方,一副感慨模样,脸上透露着与他年龄不符合的沧桑……
就在柳长生一脸古怪之时,他看到山顶的童子突然消失,然后却出现了在他面前。
“有缘人……你来了”童子看着柳长生幽幽开口道。
“啊?有缘人?我啊?”柳长生低下头看着这跟板栗一样大小的童子脸上满是狐疑之色,随后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脸蛋。
“哟哟哟,真的痛啊,我不是在做梦?!”
“是你把我从佛珠中拽出来的?”
童子点了点头。
“也是你把我扯进棺材里面来的?”
童子再次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那种……带着慈爱的笑容
“你是老夫等了万年等了数千年的有缘人啊,这还要多亏了那一掌让此地的封印瓦解了,不然老夫也无法脱困”
三个时辰之后,柳长生终于明白了一切,这童子乃是一名魔道大能,却因为种种原因落成现在这个下场,而眼前这模样是他的灵身,他的身躯早已支离破碎。
“按你所说,现在的你……出不了这个棺材?”柳长生问道
“对啊,当初老夫被打散多亏了这个棺材才保住我灵身不灭,不过弊端是老夫无法走出去这具棺材……半步!”童子一脸惋惜之意。
“那先前不是你用手把我抓进来的吗!”
“那是老夫用了自身仅存的一些力量……这才把你给带进来!”童子一脸肃穆的看着柳长生,一字一顿的说道“给你一场造化!也给老夫自己一次机会”
“教你修行,若你能踏入涅槃,老夫便可从这至宝内脱困”
“涅槃?”柳长生一头雾水,怔怔的看着童子。
“修行之人初为阴阳二境,九阴九阳后便可融合从而踏入源境,再进一步便是极境,至于我所说的涅槃……此事离你过于遥远,或许万年……或许终生无法抵达”
童子见柳长生张开嘴巴,不等他开口抢先说到“而修行的好处便可以延长寿命,御剑飞行,移山填海……诸多手段无所不能,你,学不学?”
柳长生听到这顿时呼吸加促,瞳孔如同放光一般,他从小读过私塾,看过一些奇异摘录,知晓世间有一种修真之人很是神秘莫测,成为这修真人是他最大的梦想!
此刻,眼巴巴的看着童子,等着他的下半部话。
红衣童子见柳长生的反应很是满意,不由轻咳一声,开始了接下来的讲解。
“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吞纳天地中的元气,转化为自身的真元,这一步有老夫在可省了你几年的功夫!”说完红衣童子袖袍一甩,一枚湛蓝色圆珠浮现在眼前,散发出寒气,被红衣童子一点之下没入柳长生眉心。
“此乃天水珠,拥有至寒之气!足以让你达到九阴之力,不过你目前承受不住所以我只用其三层力量让你达到阴境的三阴之力,剩余七层变暂时封于你体内”
天水珠没入柳长生眉心的一瞬间,柳长生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寒冷,放佛整个人处于深海之下一般,牙齿止不住的硌硌作响,全身上下更是出现了一层……冰霜!
“坚持住,吸收寒气在体内凝聚阴珠……”红衣童子看着柳长生眼中露出期待,可这期待只存在了一会儿就变成了失望!
“柳长生……你,你你怎么笨的跟猪一样!”
眼前的柳长生,下半部分竟开始出来了冰封,赫然是承受不住那天水珠的寒气,要被冰冻的征兆!
“罢了罢了……该死的”红衣童子秀狍再次一甩,一块鹅软石般大小的石头出现在虚空中,散发出高温,竟使得周围的虚空都出现了扭曲。
“这块朱雀石可是老夫寻找了万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今便宜给这傻小子了”
红衣童子极为不舍的将朱雀石送入柳长生体内,一脸惋惜,更是捶胸顿足了好一会儿。
随着朱雀石的进入,柳长生体内那冰寒之气慢慢被压制下来,体外的冰霜也寸寸融化开来,更有一股炙热从他体内轰然爆发,竟隐隐与那天水珠的寒气形成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