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甩出一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猛然炸裂开来,炽热的火焰充斥在窄小的楼道中。灼热的气浪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赶紧往后退了十几步,直到退出了这个走廊。
这里的打斗声很响,可是因为大厅那吵闹的音乐的缘故,似乎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里的变故。
我看到宁潇手中突然拿出了一把手枪,他抬手对着楼顶就是一枪。
手枪打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根攀岩索。
攀岩索钉进楼顶的墙壁之中。宁潇手中的开关一松,那攀岩索往回收缩,便带着宁潇腾空而起。
宁潇借助攀岩索的惯性,手中的符纸变成一把符剑,符剑脱手而飞,狠狠地将刘芝娅订在了墙壁之上。
刘芝娅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潇,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被钉住的刘芝娅的身影缓缓消失。
宁潇的表情一凝,拿住攀岩索的手按住机关,攀岩索便收回到手枪之中。
突然整个楼道中充斥着哀嚎的哭声,一道道虚幻的身影从四周浮现。
那些虚幻的身影居然大部分是女性。
而且年龄最大额度也不过三十多岁,而最小的也不过十几岁。
“握草,夜店害人?”
我从口袋中翻出那张般若经,因为刚刚的那声大喝明显是小和尚的声音,而小和尚并没有出现,那么刚刚的大喝,肯定就是这张般若经的缘故了。
一阵阴风吹过,楼道中的那道铁门开始变得扭曲。一阵浓郁的腥臭味传来。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一般,感觉面前的铁门,由那种暗银白色变成了诡异的血黑色。
那种黑色如同凝固了的血块一般,门缝中也开始慢慢渗血。
突然那铁门内部打出咚咚咚的敲门声,那敲门声清晰的传进我的耳中。
我的心跳似乎不受控制的跟随着那敲门声的律动而跳动。
那敲门声变得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我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只有心脏仍旧在砰砰砰的跳动着,似乎我的心脏要从我的身体中跳出来一般。
刘芝娅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她慢慢贴近我的身体,手指轻轻的触碰着我的前胸处。
我歪过头看了一眼宁潇,却看到他正在跟一群魂魄交战着,我看的出,他此刻有些自顾不暇。
密密麻麻的魂魄拥挤着,疯狂的朝宁潇攻击着,此刻的宁潇就连扔出符纸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靠着手中的符剑不断地挥砍着那些魂魄。
猛然间,我的心空传来一阵刺痛。那刘芝娅的指甲已经刺穿了我的皮肤,一指手指已经触摸到了我的心脏。
奇怪的是这一刻,我却变得格外的平静,甚至是冷静。
“为什么?”我看着刘芝娅。
刘芝娅舔了一口手指上的鲜血,娇笑的抛了一个媚眼,她盯着我轻轻的说到:“知道吗,有时候吧做卧底,真的会弄假成真的。倒卖人体器官可以赚不少钱。而且还可以让我永远的活下去。”
“所以,你那天是自杀?”
“算是吧。”
刘芝娅的手指慢慢用力,我感觉我的心脏被她握在了手中。
“知道吗?心脏脱离人体之后,在低温下可以存活四天,到七天的时间。而那些为了活着不顾一切的人,对于这么一颗鲜活的心脏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小心点,别把自己撑死了。丑八怪。”
刘芝娅听到我的话语,有些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她猛然紧紧的盯住我,手用力的一握,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紧。
血液无法流通的感觉让我浑身的肌肉开始酸痛起来。
突然一柄符剑刺穿了刘芝娅的身体。
宁潇一脸轻蔑的看着一副不可置信表情的刘芝娅。
“一群最低等级的怨魂而已。你以为靠他们了以拦住我多久?”
“你……”
“忘了说了,我是五级天师,你觉得用这种低等级魂海战术有用吗?”
刘芝娅的魂魄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宁潇把我扶了起来“没事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对了,你们天师还分等级吗?”我颇为好奇的问到。
“嗯,一级至三级只是低阶天师,只能对付一些冤魂小鬼。
而四级天师便可以对付如刘芝娅这样的怨灵。
我是五级天师,只要不是碰让红厉,青面之类的鬼怪的话基本上怨灵对我造不成伤害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鬼也分等级?”
宁潇白了我一眼:“废话。
一般的我们说的小鬼,就是那种孤魂野鬼,她们没什么道行,只可以依靠精神力让人产生幻觉,来吸取活人的阳气。
只不过一般小鬼只能控制那种精神力比较差的人,比如刚刚大病痊愈的,还有受到过惊吓的。
而男人跟孕妇的生气太强,它们就无法控制。
而冤魂,也可以让生人产生幻觉。只不过她们有了些道行,可以不用惧怕男人的血气阳气,可以让所有人都陷入到他们的幻觉中,只不过还是不能虚实转换。
只不过这两种鬼怪我们一般都不会斩杀,除非是这几年那种枉死的魂魄,因为怨念而不断至人死亡的那种怨魂,我们才会斩杀。
你还记得前不久发生的那场连撞二十九人的车祸吗?
后来我去看了,就是因为那路口之前有一个人因为车祸死亡,而成了怨魂,每到夜间就会让过往的司机产生幻觉,而那个司机刚好又喝酒,所以才被那个怨魂控制。
而怨魂于冤魂的一个异类,同样都有了些道行,怨魂却无法离开自己的死地,也无法投胎。
而怨灵,则就是刘芝娅这种的,已经不需要依靠制造幻觉这种把戏了,她们的已经有了道行练出了鬼气,可以虚实转换了。
要此普通人厉害的太多了。一个怨灵可以轻松的斩杀十几个普通人。
只是哪怕最弱的小鬼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所以才有了我们天师。”
我被挑起了兴趣,问到:“那你之前说的红厉跟青面呢?”
宁潇的喉头动了动:“红厉,不惧怕阳光。吸取一城之人的怨气而生。”
“握草!停,别说了。我还是不听了!”
我赶紧拉着宁潇走出了夜总会。
那红厉不怕阳光!得了,以后大街上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