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将叶脉照的一清二楚,一大片金色如同瀑布般洋洋洒洒的落下。
偌大的花圃用竹篱笆围着,而从篱笆大门到位于花圃中央的一座浅绿色和白色的小屋,有五六米的距离,这条小道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纹路不一的鹅卵石,而鹅卵石小道的左边种植着一片向日葵,右边则是一片薰衣草。
这是一个,不论何时看起来都让人觉得舒适唯美的地方。
而这里是位于S市最富饶的一座小镇外围的一条山脉的山脚下。
店铺的占地面积很大,而这块地,是林苏的姥爷的。
林苏的姥爷生前用这儿当落脚处,开垦了许多的农作物,也在这儿开了一个小型的茶座,林苏的童年,大部分与姥爷在一起的日子里,每天清晨直至午后,都是在这儿度过的。
林苏的姥爷去世以后,姥姥就把这儿租给了外省来的一户人家,不过因为位置有些偏僻,加上那户人家的条件也不太好后来就没有继续租下去了,这里也就渐渐荒废了,直到林苏大学毕业后工作几年了有点小积蓄,就重新把这儿整理,然后自己在这儿开了这家花店,也将原先的茶座重新开放,客流量不算多,倒也还好。
远远的能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在不断的忙碌着。
林苏穿着浅紫色的百褶长裙,系着白色的围裙,长发用一个银色的塑料发环扣着,手里提着花洒正忙着给开的娇艳的花朵浇水。
搁在窗台上的小音箱放着舒缓的英文歌,合着风铃偶尔的响声,意外的悦耳动听。
这时,位于篱笆处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声咆哮声打破了这一切。
“林!苏!”
专心致志浇水的林苏猝不及防被这声怒吼吓得拿着花洒的手抖了抖,抬头,一脸无奈。
“妈!咱能不能别老是一惊一乍的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我还以为你忘的差不多了呢哼!”
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拎着包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人。
又来了。
林苏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到她身后一副宠溺又无奈的中年人,唤了一声:“爸。”
“诶。”林父应了一声,顺了顺妻子的后背,“好啦好啦,云儿,消消气消消气哈。”
林母抬手,捏着林苏的耳朵,“林苏你给我捏着耳朵听着记着,一个月后你要是还找不到一个男朋友,你妈妈我…我我我就…”
“你你你你什么呀?”林苏歪着头,憋着笑看着气鼓鼓憋了老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的自家母上大人
“诶老林,刚才我来时候怎么说的来着我给忘了。”
林母撇过头压低着声音询问站在她身旁的林父。
这下可苦了林父了,只见林父苦着一张脸:“我哪知道你怎么说的,你一路神神叨叨的,我除了听见你说要给小苏炖点汤,其他什么都没听到啊。”
“胡……胡胡胡说什么!”
别人揭穿的林母老脸一红,瞪了林父一眼。
林父无辜的摸了摸鼻梁,不说话。
“好了啦妈!放心,你女儿一定嫁的出去的啦!”林苏感觉心里划过一道暖流,撒娇的抱住了林母的手,“好啦,要营业了,你们二老啊,就先进去坐吧。”
“你和你哥真的是没一个令人省心的!”
“是是是,都不省心都不省心哈……”
……
S市,机场。
从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一群人。
而其中,令无数女孩们看了之后心神荡漾的就要数优雅得如同英伦绅士,漫步走来的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行人纷纷为之侧目。
“先生,是先去郊区别墅还是回老宅?”
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提着行李箱的助理和后面的一干保镖恭恭敬敬的,助理上前询问着走在前面那个如同天神般的男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他头上戴着深棕色的霍姆堡毡帽,上面系着酒红色的绸缎,微翘的头发在阳光下是茶色的,或许是因为行事匆忙,前额的头发微微凌乱;剑眉星眸,他有着一双充满媚惑性的双眼,却没有像女人一样的妖娆;肤色白湛的极近透明,却是一种很健康的气色;抿着的唇瓣微微上挑,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但绝对不轻浮。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酒红色西装,上身只穿着白色衬衫和酒红色的马甲,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薄风衣,只是简单而随意的搭在双肩上,并没有穿;他的手抄在裤兜里,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男士腕表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彩;脚上一双纯手工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不。”
男人悦耳如钢琴,又如玉珠落盘的声音发出了一声轻笑。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已经有人做好准备在机场迎接我的到来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
“先生,这……”
助理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小柯柯,我让你回去就回去,早点回家打游戏吃点心,嗯?”男人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助理彦柯的肩膀
可怜的彦柯那个小心肝啊,随着男人这一下又一下的拍,颤了又颤啊,冷汗直冒,差点就给跪了啊,这才咽了咽口水,点头如掏蒜,将手里的行李箱双手捧上。
男人依旧是一张笑颜,接过行李箱,径自迈步从另一个方向离开。